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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时间要到吉时了,栾宜玥吩咐小弟照顾好爹娘,便挽着丈夫的手臂匆匆走到了公婆身边,正好人都堆在这里,听着婆母吩咐着大婶带着孩子们,和新娘先回新房——
这下子,花童和童子全都派上用途了,被濮阳柔全带着回新房。
八点四十分,时间一到,就听到凌全提醒,姑爷的新婚礼车已经到达锦绣华庭外了!
一早就被通知情况的保安部也很配合濮阳家的喜事,正好在八点五十分,礼车就停在了皎月园外!
本来按理,结婚就有兄弟团和伴娘团对战,姐妹钱有多少,就得看姐妹们的‘实力’了。
可濮阳柔的朋友都不在京城,而且她内心也觉得自己二婚的事,不想广而周知,想给丈夫和夫家人留点颜面,所以并没有请外人,只请来嫡亲的堂姐妹儿,再加上家里的孩子们当花童、童子,也就没有什么新婚闹喜了。
顾陈春是真心喜爱着濮阳柔,结婚这么大的场面,当然是要给自家老婆留面子,大手笔一挥,每个红包起价都是百元。
便是只有濮阳柔和濮阳桑拦在前头当拦路石,偏心小姨子的他,直接不许兄弟们乱动,自己上!
头先给九个红包,也不用姐妹俩说话,又自觉递上十九个、二十九、三十九个、六十九个……最后一波就递上九十九个,正好递了九次,手笔大地、愣是吓地濮阳桑和濮阳柔不好再闹了。
还是栾宜玥笑道:“不行,得再递上最后一轮红色炸弹,凑上个十全十美!”
顾陈春听了嫂子这话可算是大喜了,就直接将他准备好的姐妹红包,统统都塞给了嫂子,憨厚地朝她说道:
“嫂子,红包全给你,时辰要到了,你快放我进去接柔柔!”
时间正好是卡在了九点余,正是择好接新娘的大好时辰,栾宜玥就笑眯眯地转手将红包都塞进了濮阳桑怀中,让开了身体,“行,你也知道的,小柔娘家可不弱,你得记得,要是让她受委屈了,单是你头儿,你就顶不住了哦~!”
这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温柔的威胁了,可顾陈春却郑重的点头,下了万分的诚心保证道:“嫂子,你放心,我对柔柔,只有一心一意绝不起二心,大舅哥的拳头,妹婿可真受不起!”
说着,兄弟团都没用上,他就当前大步地上二楼,见着岳父母时还先点头了,身体却是快捷地冲上楼,显露出他想见濮阳柔的急切心情了。
濮阳江和周云月就一同倚在客厅角落,看到女婿朝着他们敬重的点头打当招呼,便喝啦着弟兄们去接新娘了,周云月眼眶有些发红潮湿,她连忙伏在老伴的肩头上低喃:
“大吉大利,这是喜悦,是喜悦!”哽咽的声音,到底泄露了她嫁女儿又喜又怜的情绪儿。
“好了,这是小柔的大喜日子,可不许流泪,喜泪也不许流,等会儿新人要下来奉茶,让小柔看到你红了眼睛,她能不哭吗?”
他们风俗,可没有哭嫁的说法,对他们夫妻来说,闺女就是要高高兴兴出嫁,再高高兴兴回娘家,没什么哭嫁的风俗。
听着楼下的热闹声,新娘房里,濮阳柔心情也很紧张,只房里有桃婶陪着,她不好意思露出怯来。
除了桃婶外,还有她带上来的几个侄子女。团团圆圆还小,小何就守在门口,他们身边有小珠宝在,不会哭闹。
新婚里,最大的男童就是小珏宝,他瞧着小珠宝守在她的弟弟们身边,他也懂事的坐在另一角的床上,安静的看着团圆叠在一起互相啃咬对方手指头——
这么一来新婚很安静,珊妮、珍妮最大,更加不会儿戏闹出声音了,而那菲坐在她柔姨身边后,就有些犯困地垂下小脑袋点啊点,还是珊妮见了有些不忍,小心翼翼地拉了下那菲的身子,见她顺势倒进她怀里,珊妮小身板瞬间有些僵。
“瞧着,咱们家珊妮真听话,是个好大姐姐!”濮阳柔见了,温柔地称赞着这大侄女,她内心紧张,可也看出来,三房这两个侄女怕生不说,还胆怯了不少,显然她父母爷奶闹地事,给这两孩子创造了不少的阴影。
“可不是,瞧着可人疼呢!”焦桃附言,她虽然不喜欢璩美英,跟她有嫌隙,但是对于两个孙辈的女娃儿,她还没有小气到要针对她们小辈儿。
反倒因为她还没有孙女儿,瞧着两侄孙女被养地这般小家样子,有些气三房大人们都没脑子,管生不管教!
当然,现在她眼里,三房就是指濮阳源夫妻兼濮阳梁,就连濮阳梨都被她归到太爷那一边了!
只她这话刚落,顾陈春就到了新娘门口了,顾及着濮阳柔的身体,新房是连房门都没关着,各位兄弟也只是来到新房前,并没有随着顾陈春闯进去,因为新娘里头全是丫头和幼童,兄弟们个个人高马大全是军人,哪里敢闯进去。
一不上心碰着磕着了,算谁的?
反正现场也没有姐妹来让他们闹,都是同僚,不看在新郎面上,都要顾及濮阳渠的拳头呐,听说都是他堂姐妹儿……最后,谁也没敢冲在最前,都正经地充当着阳光的绅士。
栾宜玥也是第一回见识这么有风度的兄弟伴郎团了,顺利地看到顾陈春找出了新郎红鞋,并且他还在兄弟们的叫好声下,亲自给濮阳柔套上了新婚鞋,这才在所有人叫好中,宣誓婚词。
随着濮阳河提醒了吉时快到了,要先下楼敬茶了,顾陈春便小心翼翼地将娇妻公主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