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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难受…她在哪里?对了,那道银光!!!
濮阳渠他…不、她重生了!
刚一动,栾宜玥就从灰败的噩梦中完全的清醒过来,瞪大一双剪水眸,受惊地低头看向她自己臂弯里的小珠宝,另一只小手已经紧张地抚在了她的隆起来的腹上。
栾宜玥用手捂住嘴巴,狠狠的咬住掌心,压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深吸气,缓后慢慢地吐息:“呼、呼”
重复了几次,直到情绪平和了,她方才小心翼翼地哆嗦摸了女儿的脸颊,是温热滑嫩的!
脑中却想起重生前,她和前夫一同遇到危险时,是前夫义无反顾地将她抱在怀里护住,栾宜玥刚苏醒的理智,仍有点失怔。
同时,她心脏一滞:所以,她确定已经死了、又重生了么?
是死在前夫的怀里?
呃……简直是孽缘!
栾宜玥眼眶一红、挥开心间那股软弱的感情,只盼着自己能尽快与濮阳渠,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能重生回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及时挽回的,她不想再有任何的遗憾,充斥在她的回忆里!
小心的摸索了床头垂挂着的灯绳,轻轻一拉、
昏暗的室内,一下子昏黄朦胧起来,怕刺到女儿,她还一手虚虚的挡在女儿的额际上头,缓了半分钟,她才收了手掌,低头看着女儿可爱的睡颜……
小珠宝睡得极沉,被她摸了两回,动也没有动一下,依旧是卷缩在她怀里酣睡。
环顾四周,栾宜玥打量了自己曾经的家,果真在床头旁边置立的小衣柜上,看到了前夫从部队里拿回来的小日历本,日历上被她用笔圈到了五月五号。
那么,等到天亮了,是六号了,可不是马上就要农忙了!
栾宜玥想到这个特殊的时期,一下子眯起了自己乌溜溜的剪水眸,原本水盈汪汪双眸渐渐变了气势,蕴涵了坚毅。
对了!
她重生还得了个金手指——灵池空间。
立马就想起了昨晚使用灵液的泡澡的舒服感,且灵液还可以提高生命力,栾宜玥毫不犹豫地将食指插.进嘴里连咽了十来口……怎么也有一杯了吧?
感觉到肚子都喝胀了,栾宜玥这才收回了手指。垂头看到女儿还睡得香甜,她将食指轻轻抹在女儿小小的唇.瓣上,看到女儿象是知道是好物似的,冒出小小的舌.头舔了舔……
直看的栾宜玥母爱大发,直接小食指伸进女儿小.嘴里,在感觉到她吮时,就指令着最小量的出水,见女儿又再度熟睡之后,她才将女儿摆好让她继续睡。
看了眼床头放着手表,这是前夫瞒着公婆偷偷攒钱给她买的,虽然是便宜货,但是在曾经的她眼里,是幸福的珍宝。
她甚至不敢戴在手上,只一直放在屋里,方便自己看时间。
若是要说她婆婆有什么还算好的,可能是她从来不进儿子的睡屋。所以,她只要将手表放在抽屉里掩饰好,就不会怕被人发现。
她那好大嫂,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来到她这一厢,侵犯她的睡屋。
栾宜玥轻轻的掀开薄单巾下了床,坐在简陋的梳妆台上,看着银镜中的自己,一张苍白的小脸,明眸皓齿,唇色浅淡。
巴掌大的脸上,实在是瘦地皮包骨,使得五官更为凸出,肤色略带病态的淡黄,怎么看也不象是个农家小村妇。
在卫生间里刷了牙,洗了脸,顺带摸了下自己这双如同细竹竿的透明手腕,也不知道这时候的她,到底有多傻!
栾宜玥失神的摸着自己脸上略带干燥的皮肤,比起十年后的自己,这副身体还是能挽救一下的。
一想到十年后自己的身体虚弱地,连正常的跑步都无法做到,什么事情都要讲究心平气和,一不小心就容易激动的昏厥——
现在,所有的不好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呢……就连珠宝的灾难,都是不存在!
想到这里,栾宜玥温柔地抚着自已五个多月的身孕,想到里头的孩子还好好的,她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切还没有发生!
至于说,现在让她起床出去灶房里,做早饭喂那一大堆白眼狼?
栾宜玥眸子一冷,嗤,凭什么?
何况,昨晚晚餐上,公爹可是当着所有家人的面,以后的做饭做家务什么的,不用她动手了,先让她好好躺着多养身体呢!
有这个圣旨,她不去做饭,她那欺软怕硬的婆母是拿她没办法的,就是怕她会暗里苛责她和小珠宝的吃食!
噗,若是栾宜玥还是那个十年前的小媳妇儿,可能会怕。可现在的栾宜玥可是重生过来的,她会怕那婆母?
便是江丽婷,她也不怕!
一想到十年前的自己,栾宜玥就真的恨自己软弱过于善良,还真相信什么好人有好报,总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根本没有想过,有些人的心肝本来就是黑的,不管她努力和孝顺,亦是喂不饱、孝不亲的!
简直枉费了外婆,从小到大对她的细心教养,还顶着她亲奶奶那张恶心的嘴脸,坚持送自己上高中,一直到她高二那年病逝才真的回到父母身边。
幸好她当时快毕业了,外婆又交完了学费还不能退的。
她那亲奶奶听到别人说,女娃是高中生毕业,可以卖不少的聘金,奶奶这才让她将高中三年读完了。
为了这,她那好堂妹可是妒忌的要死,最后,她居然将这一手好牌打成了她前世那样的烂牌——她是真的够蠢。
“妈妈”小珠宝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