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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连身边的村妇,都看出栾宜玥日子过地实在是劳苦,婉转地开口劝璩美英,对栾宜玥要温和友善一点时。
总归,这个也是她亲的儿媳妇,还身怀六甲,是不?!
然而,璩美英面上笑着点头,转头反倒更要病态的,磋磨地栾宜玥更苦更累!
许是恶性循环,最后,就算栾宜玥累地小脸发白铁青,璩美英都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换在后世人眼里,这璩美英简直就是偏执到心理变态了,直接拉到心理科检查一下,慢慢医治就好。
然而,现在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心理有病,真要这么说人,反倒会被人反骂一问:“你才精神有病!”
放在这时候,璩美英这病,根本就还在讳疾忌医的环境,只能说栾宜玥真的是当衰,嫁进濮阳三房,有个这么偏执的病态婆母。
这濮阳渠背的这个黑锅老大了,关系还要扯的很远,连过逝的阿奶都要扯出来了——
濮阳梨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才懊恼地捶了下床,这个时间点,也不知道大伯大娘有没有下地!
匆匆洗了脸刷了牙,走出房间,就看到她妈象是傻了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靠近一看,脸上明显有两行,明显是眼泪被风干留下来的痕迹——
看到老妈如此,原本怨怪她无理刻薄,又想要骂醒她一通的想法,一下子烟消云散。
到底是亲妈呀,濮阳梨心里还是心疼老娘的。
“妈,你在干什么?”怕老妈觉得难堪,濮阳梨还不好意思提醒她脸上的两行眼泪痕。
“哦、妮妮,你醒了,哦哦,天色都这么晚了?不行,我得先去做早饭,你昨晚都没有吃晚饭了……”
“妈,你别急,我昨晚自己煮了一点粥吃了,不饿。”说着,濮阳梨拉过璩美英,将她按在旁边的石礅上,然后洗了个毛巾给她拭脸,缓缓地劝道:
“妈,你心里对于二哥过继这件事,是什么想法了?你、是不是在后悔了?”问到最后一句,濮阳梨都没有发现,自己话里是隐藏了多少的奢望。
在她单纯的想法里,只要妈妈认错了,再让大嫂好好写个保证书,然后跟那些胡说胡谄的村民再好好解释道歉一下,她的家,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幸福团结!
栾宜玥在这里,只会冷笑,也许也就这天真不懂人情的小姑子,才会觉得濮阳三房是幸福的——也对,一家子人都宠着她,若是这样还不幸福,那就真的是太贪心了。
“妮妮,你别再提这事了。渠生他、他——”璩美英虚掩着眼,如同伤心极了般。
如今一提起这个小儿子,许是因为先前自己做出了选择,璩美英再提到这个不孝子时,心里已经没有过多的留恋,更多的是“哦、终于过继了”的轻松感。
“二哥他怎么了?到底事实真相是如何的,你倒是告诉我呀!”濮阳梨摇了摇老妈的手臂,将她在回忆中摇醒。
“妮妮,并不是妈不想要挽回你二哥这人呀,而是、而是你二哥完全被那姓栾的狐狸精,给把持住了!他为了能带走妻女随军,不简单的要过继,他还、还……”
一想起渠生之前捏着自己悬空在河塘之上,璩美英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一脸的悲凄难过劲。
“妈,你不要说话总说一半!”急性子的濮阳梨,这不老是被老妈吊着心肝,连自己心跳加快、紧张起来都不知道。
“妈这是不想提!可不说,又怕你怪妈妈。为了大家好,妈还是跟你说清楚这事,省地你要怨娘没留你二哥。之前、之前妈不是爱拿跳湖来威胁你二哥,不让他带妻女随军的。”
“嗯,这事我早就说过妈你了,偏你不听。好了,你继续说,然后呢?”
“昨天你二哥带着栾宜玥回来,我还是不愿意让她母女随军、”看到女和瞪了她一眼,她无奈地说道:
“妮妮,你只一心读书,不知道家里的活儿都是她在做,家里做饭也就她能吃。你看,她一走,妈做的饭菜都没有人吃了!”
“说重点!”这虽然是事实,可是濮阳梨不是想听这个,立马打断老妈的啰嗦。
“我不让她随军,也是为了家里人着想呀。你二哥一听,就立马将妈提起来,说既然我老说要寻死的话,为了不再让她在家里受苦受难,你二哥他说要跟我同归于尽——”
“嗐!我二哥他做啥了?”濮阳梨说着,握住拳头,然后紧张的摸了老妈的手肘:“妈,你哪里伤着了?”
不、不对!二哥再生气,可他是军人,不可能会亲自动手弄伤自己老妈的说!一想到这一关键点,濮阳梨立马就清醒过来了。
她这是被自己老妈甩着玩了?!
“我没伤着,只是被你二哥吓了一大跳!他将我丢进河塘里~”璩美英垂着头哭泣诉说,没听到女儿的附和,她抬头望向女儿这副吃惊的眼神,她忙反手抓住女儿的手,再度强调地说道:
“妮妮,妈没有骗你,你二哥真的将妈给丢进河塘里了!虽然没有让我死成,可却是把妈吓地不轻!家里谁不知道妈是个旱鸭子?
你瞧你二哥为了个女人,连亲妈老娘都这么狠心对待了,可不是被那姓栾的狐狸精给勾地没心肝么!”
濮阳梨眯着眼睛,再三确定地问:“妈,二哥真这样做了?”
看到老妈一再点头,她却更不信,更加狐疑地反问:“妈,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还对二嫂做了什么?为什么二哥会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