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璩美英一看到大儿子受到敲打,再也顾不地装鹌鹑了,挺身站在大儿子面前,朝着丈夫弱弱地哼:
“他爹,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好了,梁生他又没有做错啥子事,你打他干什么……”
“他没错?江氏不是他媳妇?还有你、你别以为我不打你,你再作下去,还望渠生亲香你?
我跟你说,这一回渠生回家,就让他们夫妻团圆随军去,若是你再敢作妖,你就给我滚回你娘家去!”
一说到这事,濮阳源也是气的要死!
小儿子好几次就跟他说过,想让小玥随军,是这老婆子说什么要帮着小儿子带一下孩子,又说什么小玥随军了,小儿子家更没有收入一大堆的理由。好几次闹过来,硬是逼着小儿子夫妻分离两地。
最凶的两次,一前一后,都是以小玥怀上而作罢……
现在看来,渠生一直在给这老婆子留情面,偏偏这老婆子一点也不知反省,老是想着压着渠生家的,真以为这样子就真的赢了?
不过是将渠生越推越远!
“我、我怎么知道大妮她娘会这么做事的!而且、而且,渠生也就回来了一.夜,谁知道她——”
“璩氏、你闭嘴!我说,为什么玥丫头会这么心灰意冷,原来源头都在这里等着!”
濮阳江才听了小弟妹的话,就气地朝着璩美英打断了后续话头,转头就对着小弟暴躁地吼道:
“阿源,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头家,再这样子闹下去,兄弟间还有什么情份?干脆就彻底分了吧!
不是大哥要说你们,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你们都没有看玥丫头那怀相有多糟糕的吗?还有、梁生家敢这么做,若是没有你婆娘态度摆在这里,她敢这般四处说?”
“关、关我什么事?!”璩美英刚被大伯喝住时,还是有点惊愣发怔的,但随着他的话越来越明确的指责,立马反应过来的喝回去:
“大伯哥,你别往我身上沷脏水,我怎么着她了?!若不是姓栾的自己其身不正,别人会说她——”
“呵、说她?玥丫头她又做错了什么?”
周云月准备去叫车时,正好听到正堂的争吵,她听了两耳,气地大力将厚门“呯”地推开反弹,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冷声说朝着璩美英冷声斥道:
“美英,也不是我这大嫂要说旧时丑事。当年渠生被人指着说不是阿源儿子时,你还记得你是什么反应么?若是当年,我不站出来给你佐证,反过来跟着外人踩你几句,你觉得如何?”
璩美英被大嫂的这火气十足的话,吓地一跳,再听明白了她的话意之后,黄脸一青,嗡了嗡几下嘴,一时竟是不敢出声。
“你也知道难受!你都年过半百了,这些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玥丫头她自嫁进来,哪一点没有顺着你?还有,玥丫头都嫁给渠生四年了,你是怎么叫她的?姓栾的?怪不是那姓江的恶毒妇,敢如此算计玥丫头,你还敢说你无辜?!!
美英、我当你是亲妯娌,这才多嘴点醒你!渠生要不是孝顺你,他会一再任由他的妻女被你冷待?你就眼浅的看到了那些聘金,难道就没有想到,娶一名贤妇的重要性?等梨丫头出嫁时,你是不是准备不要聘金了?”
池濮县里,当地嫁女,只要好女出嫁,就没有不要聘金的理由!越是金贵,收的聘金越多。
而且,当时栾宜玥她奶要的聘金,在青溏村里看似多,但在镇上,却是‘聘金时价’。
非要说什么不好的,那就是玥丫头没有什么随嫁品。
但是,玥丫头好歹是个高三生,只要她愿意,便是现在,她也可以去参加高考!
周云月就是搞不明白,她这小妯娌到底不满意玥丫头啥?头生个女儿?可她不是怀上了第二胎了吗?那形状,妥妥的男胎!
“我……”璩美英被大嫂一骂,到底不敢多说,毕竟,她大嫂,可不是普通的农村妇人。很多见识,村里老爷们都不如她。
而且,大嫂扯出渠生的旧事,她、她也是很无辜,不过是说话太直得罪了另一条村的妇人,那妇人居然看到小儿子长得高大英俊,比他大爷还要壮硕,就直说渠生是野种!
这可真的捅了马窝峰。
当时的大伯哥听到这话,可谓是气地一个一个的人去问源头,最后找到了那妇人,这才知道是她多嘴惹来的祸。
“也是我多嘴,这是你家事。你要是想要渠生跟你离心,你就继续作吧。可别最后,便宜了我、啧。”说着,周云月发恼的甩手,利落转身离开了堂屋,低头去隔堂找大力了。
周云月这话直白,却是在提醒璩美英,渠生可是真的是个孝顺长辈的好孩子!
当年‘过继’旧事,弄得大房、三房不宁时,渠生已经是半大的小孩子,是渠生亲自跑到他们夫妻面前,说他不过继,但是他会象教训爹娘般孝顺他们这对大伯大娘的,愣是让濮阳江和周云月感动的……
渠生这孩子,自小就懂事的让人心疼!若是真的闹到他们夫妻离婚了,周云月都要觉得愧对这侄儿了。
“大哥,我知道了。”濮阳源见婆娘被训地狠了、也没有出声劝大嫂一句,只心里叹了一声,对着大哥点头般应诺,毅然转头就对着大儿子说道:
“梁生啊,爹总想着,我就你和渠生两个儿子,希望我能动时,多帮你们两兄弟一把。可这家事,爹是真的管不住。你娘又是盲塞不开化的,一心想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