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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渠鹰目紧紧地锁定在栾宜玥水眸上、不确定的反问:“当真?老婆、说好了,你就不能反悔的,否则,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可舍不得拿挚爱的妻子、或是孩子们来当赌注——
“你、”栾宜玥瞪了濮阳渠一眼,这混蛋,就会抓住她的心软,引地她朝他愤怒十足、火大地咆哮:
“我又不是你那老娘大嫂,不需要你这样咒你自己!我说过的话,都会努力做到!”
“玥玥、那贱妇不配当我大嫂,若是濮阳梁要偏帮他媳妇,我连他都不会认!”濮阳渠从跟妻子交谈‘打赌’开始,心就一直紧张的吊着,怕她回神会反口后悔,却没有想到这一世居然凭着一张情笺,就能让妻子回到他的身边!
“废话少说!等你拿到证据再说……”栾宜玥的话,随着濮阳渠的动作而越来越低。
只见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张过了胶的信笺,上面的字迹虽然是被水迹晕花了,就连纸张都变了形,可隔着透明胶,她的字体还是能清晰的辩认出来的,字迹亦十分的清晰与她之前在外婆家看到的字痕、分毫不差。
“老婆,这是你的字痕,你不会还不认吧。要不,我给你念念,看能不能唤回你的记忆:致挚爱的唔……”
“不、不要念了。”栾宜玥小手终于得了自由,却被她用来了捂住濮阳渠那张勾起的薄唇上,心塞、还真被他压制的死死的!
“老婆、老婆,之前我掉进水里时,就特别的心急,幸好赶上了最后一班车,我一回到部队,就是给它过胶。没想到,它还能挽救我的婚姻大劫、以后我要将它当成咱家的传家宝!”
濮阳渠亲了亲妻子的手心,抱住她的细腰,这回再抱妻子就气壮,同时抵在她的额间说道。
“你、你先退开!我——”栾宜玥心塞又错愕当中,一对小手搭在濮阳渠的肩头上推他,却被他低垂的轻啄止了语音。
濮阳渠捧着妻子因被他轻吻,而苍白了的小脸,哑着声音郑重承诺说道:
“老婆,若是我今后再让你受一点伤害和委屈,我崩了我自己!”
能活着回来再重新拥抱妻子,他很感恩,怎么会允许任何人、再来伤害他的妻儿!
栾宜玥翻了个白眼,推开他利嘴反问:
“然后让你那些极品亲人再找理由来害我吗?还有、就算我是答应你的、你的条件,你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的,离我远一点!”
就知道自己算不过这混帐男人!栾宜玥气恼的用力推开她,濮阳渠怕妻子动了胎气,倒是配合着她的动作,嘴里却是不安的反问她:
“老婆,你是怎么了?怎么要跟我这么生分?”濮阳渠终于能光明正大的亲近娇妻了,哪可能任由她拒他于千里之外。
好在,他现在可没有后世的记忆,所以他问的理直气壮的。
“你、、”栾宜玥被问地语气一顿,然后不敢望向他光明磊落的眼神,倒是自个儿心虚的回避,低喃:
“濮阳渠,我是人,有感情。在你的家人这样对待我之后,你让我如何再跟你相处?并不是你说‘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就能将你们濮阳一家人分开!”
“……好,老婆、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满足了。无论如何,都是我的亲人伤害了你和小珠宝,是我对不起你。
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让我继续呆在你的身边护着你,爱你和孩子们。请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你由着我说‘不好’吗?”简直是废话!这混蛋男人心计这么多心眼又腹黑,她哪是他的对手?!
至于要不要给他一次机会,栾宜玥也在心里问自己?重生了,她是不是可以给她、给他,给孩子们一次机会?
前世的悲剧,她有错,濮阳渠的亲人有错,可是、濮阳渠又有什么错?她真的要因为这些伤害来自于濮阳渠的家人,再度将怨恨归在他的身上?
十年了。
栾宜玥真的好痛苦——一边是切肤剜心的恨,一边是他忠贞不移的感情,多活了十年,她看地太多人世悲剧,是否重生了,还要让这种痛苦怨恨,继续纠缠着自己这一生?
前世是因为所有的痛苦都有了痕迹和疤痕,可这一世,那些悲伤都还没有发生!
真的、还要一错到底?
濮阳渠鹰目越发的锃亮,他扶着妻子的腰身,拥着她说道:“这天老婆也累了,我先扶你回房午睡,等你休息好了,我们明天回老家,然后将所有事情说好了,还要将我寄给你的钱拿到手!
凭什么我寄给我老婆用的钱给蠢娘她拿了,傻玥玥,你要是早跟我说这事,我早就凭这一点,就能顺利带你随军了!”
栾宜玥听到这,头垂地更下了:前世不就是因为她太蠢了,其实若是她能理值气壮一点,何必为了那几千的聘金,弄地自己脸面都无?!
所以,前世的怨恨,她怪了濮阳渠的一家人,同样的,她也在怪自己、折磨自己,当时的她,根本无法接受,在亲人、孩子们都死的死、伤的成植物人的情况下,让自己敞开心怀,接受濮阳渠的心——
都怪她顾忌太多,太软弱,害地自己和孩子们,连同濮阳渠,都是她过不了自己的内心,无法原谅自己,更不应该得到幸福,上辈子都在互相纠缠,被她一再推开——
“是、都怪我……”栾宜玥不是对濮阳渠没有感情,而是心里背负的罪责太过沉重,走不出自己给自己圈的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