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谁叫你昨晚骗梁子说去喝花酒的,怎么今天反倒怪起我们来了!别忘了,昨晚喝花酒的钱还是我给结的!你必须还我!哼!”那公子哥却是先一步闪躲过去,随后讥讽笑道。
少年一听到还钱两个字眼,顿时怒意全消,揣着笑脸立马抱住公子哥的肩膀小声笑道:“哈哈!小白,你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啊!其实都是前些天梁子看见了人家春风院来了几位新鲜漂亮的小娘子,我这不是陪着梁子去探探口风吗?”说完又在对方肩膀上捏了几下,谄媚笑着。
“哼!你们好歹还是先生的弟子,有正经的儒家经典不去研习,反而整日留恋着花天酒地,也不知道夫子怎么会收了你们当学生!”白脸儿公子哥摇头说道,随后便朝着院内走去。
少年见此脸色也不生气,随后赶紧跟了上去,二人绕过房屋的木柱来到内堂。
内堂并不大,其内能够容纳地人不足二十,一块破木头做的牌匾别人用木钉钉在了房梁之上,其上用墨迹写着警于言而慎于行七个大字。
大堂之上,摆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着若干书籍与一些零碎的花草,桌后用竹席铺地,上面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侧耳躺着,似乎是熟睡了过去。
而堂下内仅仅放置有三张书桌,其中靠右边的书桌上,一位与白脸儿公子哥相似模样打扮的二十岁左右的短发少年郎,此刻正死死咬着笔杆,眉头深深皱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阿布二人从侧面的屏风处垫着脚尖走了进来,缓缓就这位子坐下,随后便开始拿起笔学着一旁短发少年的样子,眉头深锁起来。
那短发少年看见阿布二人进来,顿时眉开眼笑的朝阿布使了使眼色,对方却是正襟危坐不予理会,而在阿布左手边端坐的白脸儿公子哥却是微微摇头,神情认真地开始拿起章,不过写到一半却是被阿布给抢了过去,随后笑脸嘻嘻地用自己毛笔在其上画了起来。
小白见此顿时大怒,凑上去就想要去抢自己默写的文章,不料此时堂上突然传来一道轻声的咳嗽声,三人听此均是收起了闹腾地性子,赶紧正襟危坐起来。
白发老者缓缓坐起身子,朝堂下扫了一眼,待看见坐在中间位置的少年时,双眸微微眯起笑着开口道:“原来是阿布啊!呵呵,你且过来,先生我有一局棋到要考考你”。
阿布白了白眼睛,看着那一直暗地里嘲笑自己的短发少年,然后起身走到白发老者对面盘坐而坐,默然抬起头顿时脸色一怔,稍许过后方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开口说道:“哈哈,先生这个!昨晚实在是喝多了,弟子知道有辱斯文,待弟子回到家中定将那弟子规背上几十遍,嘿嘿,阿布多嘴一句,敢问先生的胡子是什么时候剃掉的?”。
少年说完目光微微看着对面老者似乎在等待答案一般,而后或许是不经意朝下方的小白和吕梁二人看去,待瞧见了二人一股兴灾惹祸地神情哪里还能不清楚,脸色旋即一变,抬眼再次朝白发老者望去,只见那根竹编做的戒尺便已敲了过来。
阿布见此顿时便用手抓住那老者打来的戒尺,同时开口笑道:“嘿嘿,老先生先别急着动气嘛,下棋便下棋,弟子不敢多问了”说完又将老者手中的戒尺一把夺了过来,随后放在自己屁股下面。
“臭小子,你这局棋要是赢了老夫我,倒还好说,如果输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哼!”白发老者也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弟子的脾性,手执黑子点入棋盘淡淡开口说道。
“先生,昨天你可说了,这儒家文人修身养性,戒骄戒躁不动如山,您可千万不要因为弟子破了多年的戒律啊!”少年腼腆着脸赶紧给老者斟满一杯茶敬上笑道。
“读书人怎么了,读书人也有火气,老夫昨晚说了那么多,你小子就学会了这一句!”老者顿时横眉怒目呵斥道。
少年也心中自己先生的脾性,微微摇头,随后正了正眉头,缓缓从脚边的棋盒内捏出一子,正要落入棋盘,不料却是突然被对方打断。
“慢着!”
阿布神色顿时奇怪,抬起双目看向面前这位动不动就拿戒尺打人的老先生,不知何解。
“且先让老夫几子”老者目光平静地看着棋盘,丝毫不以为然说道,仿佛自己做了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先生你还讲不讲理了?”少年苦着脸问道。
老者听此顿时怒目,伸手便朝戒尺抓去。
少年见此低头惶恐,赶紧匆忙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