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龙池,大榕树下,两道身影静静对坐。
徐甲看着对面一脸惬意磕着花生米的秃头老怪,嘴上没好气开口说道:“人家好歹是你徒弟,虽然相处日子不短,但是那手剑术耍的还算过得去,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夺他的两世气运?这对他公平吗?”。
老酒鬼眼眸细细眯起,自个在桌上到了一碗酒,然后回道:“那小子虽然得我几招剑法,但是我们当初是有言在先,他为老头子我拿来一坛酒,我便交其一招剑法,如此公平合理的买卖有什么不公平的,至于你说的那黄袍儿抢夺他的气运,那只能怪他自己了,这人身上三百窍穴,你说这小子怎么一窍都不开啊!他如能有那女子一般的学武天赋,在加上我交给他的两招剑法,那黄袍儿又岂会如此视若无睹?”。
老头说完,将桌上酒碗一口灌下,啧了啧舌头,心头一阵舒爽好不快意。
徐甲听罢后,眉头悄悄皱起,顺手便捧起酒坛子给自己来了一碗,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缓缓打开将一颗绿色的青梅扔入碗中,然后反掌叫那酒碗托于手心,顿时只见那石碗之中的酒水开始翻滚冒泡,竟然被煮沸了开来,男子看见那青梅已经被煮的糜烂,嘴角弯起一抹微笑,这才轻轻抿了一小口,又将酒碗放回了桌上。
“哼!真麻烦,这酒便要如牛饮水,举头豪饮才来的痛快,如你那般细嚼慢咽,喝茶一般又有何味道可言?”老酒鬼侧着身子呢喃了一句。
徐甲没好气白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说道:“看样子这两世的气运也只能靠那小子自己拿回来了,你这个做师傅的也是个怕是的主,困守一山而不出,自诩剑术天下第一,却是怕那龙虎山深入骨髓,哼!不提也罢”。
此话一出,老头却是好不动气,干笑了两声侧着脸一阵阴阳怪气的说道:“哟呵?怎么你儒家的人也开始玩起兵家的手段了?这啥时候你们两家穿上一条裤子了?”。
随后又坐直了身子,侃侃而谈紧接着说道:“你也别想激我,这出门在外谁都难免不碰上点岔子,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但话又说回来了,这不论是龙虎山也好,又或者是佛家和道家,还有那个刀不血刃的兵家,只要不弄死那小子你们尽管折腾,他自己丢的东西都由他自己抢回来,本事不够可以学,哪个人一生下来便是凡间天人的?就拿你们九华山的开派祖师纯阳子来说,不也是一步一个脚印踩上来的?他杨旭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要找靠山,那这剑术今后不学也罢了”。
老酒鬼说道此,微微摇头双手抱胸又躺回藤条椅之上。
“呵呵,你说这小子也真是时运不济,先是那在龙虎山斩龙台下孕养了一甲子龙气的紫金符剑拱手送给了那个南海的黄姓女子,而后又是那月下凉亭之中半只脚踏入仙人境的儒安康,恰巧也是,如果当时没有那名黄姓女子在场的话,哪里还轮得到你来做人家师傅,现如今又将那辛苦积累数个月才凝聚出来的真气,通过米饭输送给了那满身因果的女子,如此算计下来,本来属于他三分大机缘却又偏偏被他自己拱手相送,他杨旭即使鸿运者,却也是这天下第一倒霉之人了,难怪这小子一窍不通,哈哈!”男子说完没脸没皮的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掀去掉落在碗内的一片绿叶,目光不知望向何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九华山龙池瀑布,少年光着膀子站在瀑布之内,巨大的冲击力仿佛万斤巨石般朝他背部压下,少年依旧是紧绷着脸咬紧牙关,保持着出剑的姿势一动不动,老酒鬼说过一个人的剑足够快的话,便如这飞流直下的瀑布水帘,一剑横斩也能将其划开半盏茶的时间,让水流绕着剑气而走,自中间分离,这便是剑势。
便如当初杨旭在临仙江畔遇见的魔刀老祖和白袖双刀许望那般,长刀出鞘气势凌人,刃锋未至千里杀敌,能达成此境者均是有跻身天象境的底子。
不过类比那些天生剑胚的好苗子,即使未达到天象之境也能借着与兵器的心灵互通,而凝练出势。
如之前杨旭练剑便如只会其形不懂其实,表面功夫好看真要打起架来还是得被人收拾,而对于剑客之间的比试来说,剑出鞘必定流血,不过这血是自己的还是敌人便要看自身实力有多少斤两了。
杨旭放空心神,双眸缓缓闭起,鼻息间深吸了口气,然后持剑的手开始迅速刺出,每出一剑都能将前方的水花击飞,剑啸之声络绎不绝,但终究是过眼云烟并无势的存在,那被击开的水帘少许时间便又再度重合。
饶是如此少年也并未松懈,反而是出剑速度更加迅速,他曾经为了修炼这刺字剑招,愣是莫名其妙的舞断了上千柄残剑,招式也渐具其形,收放自如。
时间过去许久,少年的身躯在瀑布的冲击也逐渐开始充红,他方才踏步缓缓走了出来,来到一处巨石上躺下休息喘着粗气。
“喂,你这是练的什么功法,怎么还和瀑布杠上了?”少女灵巧地身姿轻松越过几块巨石,飞身落在他身边开口说道。
杨旭躺在巨石上,抬眼望去便看见那之前躺在床上的少女已经站在自己身前,由于少女离他极尽,一缕奇异的芳香扑鼻而来,可是不巧的是他头部的位置极为尴尬,正眼向上望去恰巧能看见少女裙底光景,杨旭顿时觉得鼻尖有异物开始上涌,不过少女此刻眼神却是盯着瀑布观望,并未察觉到自己裙底风光已经无意之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