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天下九州列国纷争不断,至此终归伏夷和大晋两国,两国各占四州,而这剩余的一州名叫云州,九华山与临仙江等地便是坐落在云州之内。
因为有着九华山这一泰山北斗,又是天下道教正统美名,因此云州这一块伏夷和大晋两国都有过协议不得举兵生事,同时南北两派的江湖中人也都会出没在这云州之内,可谓鱼龙混杂。
此刻云州地界在前往剑南道的路上,只见一行人正押送着几车货物缓缓前行。
为首一人面色威严,是位中年男子,身穿一袭黑色锦服,衣边绣上一条红色边丝,腰间挂着一口大刀,左肩口上绣上了金色的威武二字。
在他的身后两米位置各有一男一女,衣着均是和那中年男子无二,男子脸色白皙昂首挺立,发髻束起,腰间配的是一柄长剑,目光炯炯有神看着前方的中年男子。
而另一位女子柳叶眉,鼻梁挺巧,两缕秀发自额头自然垂下,红唇轻抿无形之中透着一股子巾帼之气。
在他们三人的身后运送有三辆货车,每一个货车之上均是盛放这一口漆黑色的棺木,而在每个货车的后方均是束起一道白红相间的旗帜,写有威武镖局四个字。
一行人行至剑南道某处,前方的中年男子抬手示意休息,众人会意则是将货物运到路边下马驻歇。
那年轻男子下了马车,便拿来一袋布囊子朝中年男子递了过去,男子嘴角含笑接过水袋,而另一位女子也是下了马来到中年男子身边,从怀中的包袱内拿出一张饼然后递了过去。
中年男子笑了笑,摸了摸少女的头顶,然后笑道:“哈哈!阿秀啊,等这一趟镖走完,你爹我就金盆洗手,到时给我的阿秀找一户好人家,也该是时候享受儿孙绕膝之乐了,哈哈!”。
一说到谈婚论嫁,这模样颇为秀气的女子却是不与那一般家中大家闺秀一般姿态含羞,反而是流露出一丝倔强不甘之色。
中年男子一见此,脸色顿觉无奈道:“你这脾气啊!哪都好就是太倔,咱们刘家虽然在这云州算不上什么大世家但是凭着这几年来镖局的生意买卖,你爹我也算是江湖上一号人物了,你要是如那深闺里的小姐做派爹爹我别提多高兴了,唉!”。
此话一出,那年轻的少年却是咧嘴笑了起来,对着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师傅,您就别对师妹说亲了,每次只要您给她找婆家挨打的不还是你徒弟我吗?”。
那中年男子一听,顿时就怒目瞪道:“那你不会打回去?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连一个女子都压不住,你怎么当人家师哥的,想我刘霸刀英明一世,怎么就瞎了眼收了你这么个白皮脸的弟子,唉!作孽啊!”。
“那我有什么办法,师妹那脾气您清楚的,再说了我也打不过她啊!”白脸少年听到师傅怪罪,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低声埋怨道。
中年男子一见此,顿时猛地在他头顶拍了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看见自己师兄被打,少女紧绷的脸色也是抹过一丝笑容,,随后也用刀鞘敲了敲对方的脑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之色。
几人休息少许,少年忽然皱着眉头问道:“师傅,这一趟的货主可真是古怪的很,这年头哪有给人送棺材的,您说着会不会是对方在给我们镖局下套啊?”。
此话一出,中年男子轻松的神色开始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心中何尝不是如此想的?
这年头给人家送棺材且先不说缘由,这一进门便是要被人打骂出来的,要是再碰上个不明事理的主儿,那可就是要出人命的,他威武镖局虽然在这云州一代颇有些名气,但是也不愿意赶着得罪人的事情。
可是这件事情偏偏又没法拒绝,对方开出的条件是在太过诱人,其实他们威武镖局虽然这些表面风光,但实际上还是大多时候会受制于人的。
那货主说如果这桩买卖做成,云州以后所有的镖局生意都交由他们威武镖局来做,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诱惑。
而他刘霸刀十六岁出来打拼,三十岁建立了自己的基业,能够在江湖上建立一定的威名,靠的并不是诺诺无为,受制于他人,而是一刀刀砍出来的血路,于是这份生意他便接下了。
对方说是要押送三幅棺木到青州的逐鹿山交给一个姓宋的人,这青州逐鹿山他曾经打听过,是一个近几年兴起的一个势力。
而那逐鹿山的山主更是在这南北两道上排得上名号的,他刘某人虽然一腔人血但也不是那无谋之辈,此番走镖心中却是早有计划。
他曾暗自差人打听那逐鹿山山主的消息,听闻这位神秘的山主早在十年前便已经失踪了,他们逐鹿山的人也在四下寻找,此番押送货物其实时间上恰恰刚好。
那少女双手抱胸,秀眉也是微微皱起缓缓而然道:“爹爹,您说这逐鹿山山主究竟是何来历,从前怎么未听说过南北两派江湖有这号人物?”
此话一出,那在一旁感伤的年轻男子却是容光焕发,似乎终于找到自己的可用之处了,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焦急说道:“这事我知道,师妹!我知道!”
中年男子见此顿时哑然失笑,自己这弟子什么都好,偏偏那一身武功俗不可耐,连了许久都还是个下品武夫之境,不像自己的女儿天生练武的好苗子,才不过两年时间都有玄象下品的实力。
不过有一样到时颇让他这个走镖数十年的镖师都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