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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送走了伊灵儿,赵一山叹气道:“大福,我该如何是好?”
大福懒洋洋的睁眼,对他说道:“女人不好对付,我劝你及早抽身离开,去阴灵泉寻找血蕴仙灵参。”
赵一山摇头道:“大候修士对我恩重如山,他死后,我要亲自为他处理身后之事。”
大福不屑道:“大候修士绝不愿风光大葬,你要是为他操持葬礼,东南域的修士全都会闻风而动,那样一来,有违大候修士的本愿。”
赵一山叹气道:“这个道理我明白,他们名为前来吊唁大候修士,实则是想要巴结讨好我。
但大候修士支撑梓梧山数百年,可谓劳苦功高,就这样默默无闻的下葬,数年功夫不到,便没人能记住他了。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总得为他做点什么。”
大福沉吟道:“在万星盂,你从弭鬼头那里收罗了不少功法和法技…不如这样,你将它们以大候修士的名义放在百宝库,交由高长老保管,令他在梓梧山中择选有天赋的弟子,将它们传授下去。
这样一来,梓梧山只要不毁山灭派,大候修士的功绩就不会被忘记。”
赵一山拍手道:“就这么办。”
………………
两月时间过去。
在这两月之中,梓梧山四百二十三名修士成为了筑窍境的内门长老,每日都有数名修士突破修为。
梓梧山的实力在这两月当中,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筑窍境修士的数量,不比霈龙宗少多少。
梓梧山的弟子,全都沉浸在莫大的喜悦之中:“看着吧,用不了多久,梓梧山将一统整个东南域,我们可以在东南域横着走了。”
“岂止是这样,听说了没有,赵前辈留下了许多顶尖的功法和法技,我们只要有合适的天赋,高长老便会将它们传授给我们。”
“当然听说了,不过,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获得功法和法技。”
“也不知选拔什么时候开始,我真是迫不及待了。”…..
正当所有人忘乎所以,欢天喜地之时,梓梧山丧钟长鸣,车掌门传下了命令,所有修士在梓梧阁会集。
所有人的心沉到了谷底,难道赵一山英年早逝?
带着沉重的步伐,哭丧着脸,哭嚎着哀思赵一山:“赵前辈,你为何就这样去了?你音容笑貌,还浮现在我的眼前,你的耳提面命,至今犹记,你不要离开我们,我们舍不得你。”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你光明磊落,照亮了我们修行的前程。”
“天幕低垂,草木含悲,我们为你流泪,赵前辈,你如果能活过来,就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悲嚎声传入了赵一山的耳朵,也传入了尤释永、晴满天、小冬、赵礼溪、浣晨的耳朵。
尤释永强忍笑意,憋得满脸通红。
浣晨没能忍住,娇声笑了起来,小冬则是猖狂的大笑:“哈哈哈,赵一山,你应该躺在棺椁之中,不然的话,他们见你活生生的立在这里,一定吓死过去。”
这两月时间,晴满天被赵一山哄得团团转,她的心重新装满了赵一山,一巴掌打在小冬的后脑勺上:“笑什么笑,我们为大候修士举行葬礼,能不能严肃一些?”
赵礼溪点着头说道:“小冬师兄,我们要严肃一些,这是葬礼,不是庆典,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吗?”
小冬笑不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尝到了赵礼溪的厉害,这两月以来,他无数次与赵礼溪发生冲突,但每一次,都是他大败亏输,无论斗嘴,还是撒娇卖萌,更或者是讲道理,他都比不过赵礼溪。
他悻悻然闭嘴。
但诚如他所料,当梓梧山的弟子见到赵一山后,全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赵一山暗暗摇头,对他们说道:“全都过来,大候修士已经仙去,接下来七七四十九日,我们要为他守灵。”
众人恍然,原来是大候修士死了。
搞明白之后,他们大骂车掌门糊涂,发出命令之时,也不讲清楚为谁奔丧,害得他们为活人嚎哭了这么久。
他们哪里知道,车掌门一心想要成为结丹境修士,全部心思放在了修炼上,发出的命令,也就缺胳膊少腿,不清不楚了。
这怪不着车掌门,全是赵一山的结田丹惹祸,归根究底,赵一山不应该把结田丹交给车掌门。
赵一山自认倒霉,法力涌出,大喊一声道:“大候修士仙去,速来梓梧阁为大候修士守灵。”
声浪滚滚,山门震动,在半道嚎哭的修士,全都傻了眼,但他们立马改口:“大候修士,你死得好惨,在百宝库中,默默无闻,无人问津,死了都没有人为你收尸,要不是赵前辈及早发现,你恐怕不得好死啊。”
“生的伟大,死的悲壮,大候修士,我们来为你送行了!”
“等等,万一大候修士没死呢?”
“对对对,不要嚎哭了,见到遗体后再哭不迟,免得又弄错了,又要改口。”
“真是的,葬礼弄成这样,乱七八糟,让人心烦。”……
于是乎,悲嚎的人只是抽噎,却不喊出声来,默默向梓梧阁飞去。
在梓梧阁外的广场上,他们见到了大候修士的遗体,遗体穿上了七彩法袍,躺在七层棺椁之中,礼节异常隆重,霈龙宗的结丹境长老仙去,也不过如此。
梓梧山的弟子明白过来,这是赵一山一手操办的葬礼。
哭嚎声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