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貘貅的五大护卫搀扶着赵一山,英娅还有彭貘貅走在紫茉街上,彭貘貅扯开了嗓子,唱道:
“论英雄识英雄,我就是英雄。
谈天下闯天下,天下就有我。
言美人抱美人,美人在何方?”
彭貘貅粗豪的嗓音,引起了大街上人群的侧目,要不是看到彭貘貅身旁有壮硕的五大护卫,大街上的人群恨不得冲上去堵住彭貘貅的臭嘴。
赵一山等人蹒跚而行,突然听得街面上,马蹄声嘚嘚响起,好像是有人在纵马而行,街面上也传来了人群躲避的惊呼声。
赵一山循声望去,马匹和马上的人影由远而近渐渐清晰,那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马的四蹄翻飞卷起了一阵烟尘,马上的人身穿名贵绸缎,绸缎上印着大红牡丹,而此人本身身材修长,面目如画,是一介翩翩美公子。
跟着枣红色马匹的后面是一群带刀护卫,这群护卫的马匹一字排开,占据了整个街道,嘴里还呵斥道:“前面的贱民快些让开,任公子刚打猎回来,急着赶回府邸。”一边说着,一边抽着马匹加速向前。
而赵一山他们刚好堵住了任公子的去路,他们躲避不及,任公子和他的护卫骑着马却横冲直撞,呼啸而来。
赵一山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心想这任公子纵马伤人,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性命,视人命如草芥,虽然长得像谦谦君子,可内里当真是个狠毒的人。
赵一山挣开了扶着他的手,向着任公子的马匹冲去,到了马匹之前,侧身躲过马匹,全力使出九天烈火功按在了马匹的胸腹之间,这匹枣红色的马悲鸣一声,倒地不起。
任公子展开轻功,飘然落地,他的护卫也都急急勒住马匹,停在了他的身后。
任公子落地之后,张口对着赵一山说道:“哪里来的醉鬼,居然敢杀了我的宛红名驹。”
赵一山说道:“你是任公子吧,你纵马而来,我和同伴醉酒过街,躲避不及,眼看着就要死伤在你的马蹄之下,你居然不停住马匹,可见你是个狠毒之人,我不过杀了你的马匹而已,你就这样愤怒,可想而知,如果路上行人被你的马匹撞死撞伤,他们的亲人该是如何的愤怒,所以杀你马匹,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任公子怒极而笑:“百条贱民之命都比不过我的宛红名驹,一个醉鬼居然也敢教训于我,看来我任公子的名号在天弘城还不够响亮,都给我上,把这个醉鬼和他身后的人给我打死。”
任公子的护卫一拥而上,将赵一山、英娅和彭貘貅等人团团围住,赵一山虽然醉酒,但是丝毫不见慌乱,摆好拳架沉着应对。
彭貘貅暗叫糟糕,这任公子是兵部尚书任崇寰的独子,平日在天弘城中横行惯了,能够奈何他的人不多,这次惹到他该如何是好?
赵一山等人被围,酒也醒了一些,彭貘貅在任公子的护卫之中却发现了薛涛的手下费五,费五正面带狰狞的看着他们。
彭貘貅对着费五说道:“费五,你们青禽帮什么时候投靠了任公子,当了人家的走狗?”
费五道:“这就不需要彭帮主的担心了,你还是想想今日如何离开这紫茉街吧。”
任公子这时问道:“费五,你认识这群醉鬼?”
费五躬身答道:“禀告公子,这些人是榆槐街貘貅帮的帮主彭貘貅,以及他的五大护卫,这貘貅帮在榆槐街总和我们青禽帮作对,没想到他们居然胆大包天,敢杀了公子的坐骑。”
彭貘貅久在街面上混迹,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这时候服软求情,说不定能让这任公子收回成命,说道:“任公子,在下正是貘貅帮的帮主彭貘貅,我这兄弟不懂事,杀了你的坐骑,在下愿为你找来齐名的名驹当你的坐骑,还望你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
任公子打开鹅毛折扇,轻摇折扇说道:“今日是我二娘的寿诞,我特意到郊外打了玉麟兔,正要赶回府邸,将此兔烹饪后献给二娘,经你们这一耽搁,怕是赶不上宴席了,所以你说我会不会让你们离开?”
赵一山拦在彭貘貅身前,朗声道:“老彭,你不要向他求情,他本性狠毒,我们再怎么放低姿态,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任公子嘿嘿一笑:“我倒是有些欣赏你这小子,这时候还能这么硬气,不过硬气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杀。”
任公子的护卫闻言立马动手,抽出雪亮的钢刀,砍向赵一山等人。
彭貘貅见非动手不可了,再不畏缩,高呼到:“貘貅帮的人都给我迎敌,就算是死也要站着死。”
赵一山,英娅,彭貘貅和貘貅帮的五大护卫分散开来,抵挡着任公子护卫的攻击,每个人都要应对两到三个护卫的攻击。
柏峰在七间酒楼力量的比试上输给了费五,心中早已不服,这时有怨抱怨,专门找到费五厮杀。
柏峰的兵器是狼牙棒,费五的兵器是匕首,两人一个以力压人一个如隐忍的毒蛇。所以两人普一交手柏峰将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逼得费五连连后退。
而彭貘貅使的是一双铜锏,每一次和任公子的护卫交手,都将他们震退,犹如虎入狼群。
赵一山和英娅手中没有兵器,只得展开身法在钢刀之间趋避,偶尔抓住机会,打在刀背,将拳劲透过钢刀传到任公子的护卫身上,一时还能坚持。
众人在紫茉街上大打出手,来往的人群纷纷躲避,就连商铺也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