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榆槐街管舍早会,赵一山早早来到大堂,严管差却已经在堂前坐定,见赵一山早到,向他微微点头,以示肯定。
待诸位副管差全部来到大堂,严管差轻咳一声,说道:“各位同僚,昨日一位新的副管差已经到了我们榆槐街管舍报到,他姓赵,以后叫他赵副管差就可。赵副管差站起来向诸位打声招呼吧。”
赵一山闻言,站起身抱拳行礼之后说道:“在下赵一山,初来榆槐街管舍,忝为副管差,诸事不明,还有望各位的帮扶。气,在场的副管差也没有摆架子,也抱拳与赵一山见礼一番。
严管差用手压了压,说道:“各位既已相互见礼,算是认识了,下面说一下巡街的安排。”
“各位巡街的地段暂不更改,崔副管差你是我们榆槐街管舍资格最老的副管差,就辛苦你一下,带着赵副管差熟悉职守。”崔副管差躬身领命。
严管差接着说道:“现在各位都说说,昨日街面上有何异常,需要特别注意的。”
这时一位副管差说道:“昨日我巡视的街面上,貘貅帮和青禽帮的人异常活跃,好像将有什么大动作,我觉得应该加派人手,防止大的械斗发生。”
严管差说道:“彭貘貅和薛涛素来不睦,两个帮派为了争夺榆槐街东陌巷周围一带已经摩擦不断,卫副管差你从我的直属营中抽调三十人,加强巡视吧,如果彭貘貅和薛涛敢闹事,给我狠狠的收拾他们一下。”
卫副管差这里说完,又一位副管差说道:“近日我所巡视街面上的武馆接连被一个称作荀羊的武者挑战,已有十几家武馆被打败,我担心他会继续挑战榆槐街的武馆,所以各位副管差需留意一下,不要因为武者挑战武馆之事出了乱子。”
严管差也叮嘱道:“鲁副管差,你派人盯着这个叫荀羊的武者,他如果有异动,你及时让人告诉其他副管差。”
接下来,也有副管差报告了一些琐碎事情,待早会所议诸事完毕,赵一山叫上英娅便跟着崔副管差到街面上去了。
巡检司给每个差役配了马匹到街面上巡视,赵一山和崔副管差并排骑在前面,身后跟着英娅等几十个差役,一行人威风凛凛,街面上的人都躲避开来。
崔副管差在马上侃侃而谈:“赵副管差,我们巡检司管理着街面的治安,说来这些住户、商户和武馆都有些畏惧我们,不过别以为他们因此就老实了,总有些人要跳出来闹事,对这些闹事的人,手底下可不能软,不然他们当我们差役是软柿子的话,谁都会出来闹腾,到时候巡检司可忙不过来。”
“我们当副管差的,要树立威信,才能约束手上,做好巡视的任务,赵副管差新上任,就应该着手树立威信。”
“你刚来我们榆槐街管舍,不知我们管舍的具体任务,我这里给你说道说道。比如现在,我们在街面上巡视是日常的基本任务,如果遇到了刑部衙门下发缉捕文书,我们也要留意盗贼,将其捉拿归案,又如果遇到大的集会,也要带着手下维持会场的秩序,还比如遇到大人物视察街面,我们也要跟随保护。”
“不过我们做副管差的,也不要事事都亲力亲为,遇着商贩、住户的小打小闹,派手下去解决就行了。”
崔副管差断断续续给赵一山讲了许多当副管差的要领,然后就安排赵一山独自带领一队人马巡街。
跟随赵一山的差役见他年岁不大,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心中多有不服,只不过听了崔副管差的话,倒没有给赵一山难堪。
好在街面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赵一山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巡街的第一天。
不知不觉,赵一山和崔副管差一起巡街的日子已有一月,赵一山渐渐和他熟悉,崔副管差是一个热心的人,不过有点话唠,赵一山则是沉默寡言的人,很多时候是崔副管差在说,赵一山在倾听。
期满一个月,严管差就拨了二十来个差役到赵一山手下,划了一段街道给赵一山管辖。
赵一山独自领队开始巡街之后就显出他的经验不足了,虽然赵一山聪慧,做事也干练,但是不能很好的管束部下,而他的部下差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看出赵一山不能服众,对赵一山的话阳奉阴违,赵一山所带的巡街队伍渐渐散漫起来。
对此赵一山没有好的办法,在晚间之时和英娅说道:“这个副管差真是难当,我想着以身作则就可,没想到手下的差役根本不听我的,都按照自己的习惯做事。”
英娅敲了敲赵一山的脑袋,说道:“你这个笨蛋根本没有去树立威信,这些差役如何听你的话,而且看你愣头愣脑的样子他们如何肯俯首听命于你。”
“那如何树立威信呢?”赵一山不解的问道。
这时英娅一副教诲后辈子弟的样子,说道:“树立威信,无非是让手下敬服,或者威服,说浅白一点,树立威信的一个方法是让手下佩服你的本事,另一个方法是让手下害怕你。”
“看你本性不是一个威严之人,而且年纪轻轻,走让手下佩服的路数更好一些。”
赵一山倒是有些头绪了,正在这时,大福的传音到了他的耳际:“这丫头夸夸其谈,倒是有一些道理。”赵一山惊喜的看向房外,大福跺着步进了房,跳到了桌上。
赵一山惊喜之后,问道:“大福,这些日子你都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很是担心。”
大福传音道:“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