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部昕点头,随即道:“说起来,上次在冯府,王讷与沈观音的接触便很密切,以往是很少听到这种事的。”
李闲道:“王讷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咱们再把一些东西深入的思索,沈观音与法天社有密切联系,而杀害胡万生的人又是法天社的成员,之后王讷第一时间知晓凶手与慕容斯人有透过永福斋的金钱往来,进而羁押慕容斯人,向李千里发难,虽然未能全部得偿所愿,但也迫使李千里不得不主动承认一些罪行,现在想来,也许王讷很清楚胡万生死了远比活着对李千里杀伤力更大,这根本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好戏!”
勿部昕深以为然,“李兄说的有道理,对于王那相这种巨奸大恶,什么样不可思议的计谋都可能使得出来,他以王讷的身份在人前清流示人,暗地里则操控着沈观音接触法天社,计划种种阴谋,我怎么想都觉得十分的合理。”
李闲道:“现在反倒是王讷主动接触沈观音让人有些不解,这不等于让咱们把怀疑的目标转到他身上吗?”
勿部昕对此并不赞同,“李兄先入为主了,王那相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存在,所以王讷接触四大富豪中名声最佳的沈观音也算不得什么的,当然,这种一反常态背后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说不得是就与法天社谋逆的阴谋相关,那才真需要咱们重视起来!”
李闲不免神色凝重,“现在王那相的真身的确不是最大的问题,顺着沈观音这条线监视下去,不管多小心,总会发现蛛丝马迹,何况咱们还有王讷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反倒是法天社那边,虽然查出社首极可能是裴先,但这人才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法天社背后在酝酿什么样的阴谋?什么时候实施?也都毫无头绪,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呀!”
勿部昕也面色凝重下来,这的确是最大的问题,如果不能尽早查出法天社的阴谋,加以阻止,万一真的惹出什么大事故,那岭南不定便会遭逢一场什么样的劫难呢!只是他和李闲一样,对此也是有些无从入手的颓然感觉。
两人都有些心态低沉的时候,宁无瑕忽道:“为什么这场谋逆不能是王那相主导的呢?”
突如其来的问题,李闲和勿部昕都望向她。
李闲道:“无瑕的意思是说,所有的阴谋都是王那相设计的?”
宁无瑕道:“是啊,假设裴炎是五斗米道的人,裴家与五斗米道的关系十分密切,道门对秘密支系的控制是十分严密的,裴先极有可能也是五斗米道的人,他是在王那相的主使下建立的法天社,这是十分可能的!”
勿部昕眼前打开一扇新的门,继续道:“也就是说,王那相从最初到广州来便已经在谋划着一个阴谋,让裴先建立法天社的目的就是为了实施这一计划,这的确是大有可能的!”
李闲蹙眉道:“如果这推论是真的,那沈怜毒疯冯大庆又是怎么回事?阴谋中的一环?还是就是为了之前过节的报复?以王那相的阴沉诡谲,后者可能性不大吧?”
勿部昕摇头道:“的确不大,所以毒疯冯大庆一定是阴谋的一环,现在看来,至少这一环其实也起到了不少作用,李兄难道不觉得吗?”
李闲目光闪动起来,看着勿部昕道:“是啊,胡万生下狱,又被当街斩杀,李千里被牵连停职,陆大人又因为随时可能被调职,而不插手具体的政务,王讷王大人等若一下子获得了巨大的权力,这种时候他若谋划什么阴谋”
后面无须再说出,李闲和勿部昕均兴奋起来,宁无瑕一句话,他们便一下子找到了之后应该突破的关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