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听的心中无法不震动,这果然与陆元方所说的取得了一致,五斗米道真就有让人改头换面的本事。
“沈姑娘这判断本官也认可,甚至我们也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沈姑娘既然是被禁锢,又如何能查到这些的?王那相若是改头换面,那他又是怎么控制沈姑娘你的呢?”李闲提出了疑问。
沈怜显然听到李闲说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十分的兴奋,但听到后边的疑问,便又道:“王那相在广州本就另有一股势力,初到广州便是这股势力沈怜和沈氏仆从,后来沈氏仆从中有了王那相培植的心腹,沈怜便被转入此人的控制,其实相比王那相,沈怜更恨的是这个沈家的叛徒!”
李闲意识到这个沈家的叛徒应该就是追查王那相的关键所在,忍不住道:“沈姑娘所说的叛徒究竟是何人?”
沈怜望向李闲,美眸恨火熊熊的道:“那个叛徒就是现今广州四大富豪之一的沈观音,她的真名是沈针娘,本是沈怜的乳娘,来到广州后,就是她以沈怜的名义将沈家的仆从部曲还有携带的财产一手掌控,并利用沈家的船匠发展造船业,从而变成了广州巨富,四大富豪之一,而沈怜请求李大人的就是在挖出王那相后,将属于沈家的一切还与沈怜!”
李闲一脸惊愕,不是因为沈怜请求将沈观音的财产全数夺回,而是因为沈观音果然有问题,这个曾与法天社联系一处的老妇人,又是与王那相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沈怜所说的这一切,唯有这信息,是最珍贵和有用处的!
沈观音这一点等于一下子解开了许多谜团,李闲毫不犹豫把勿部昕喊过来,勿部昕那边正与唐心玩的欢快,被李闲喊来还有些急迫,“李兄不抓紧时间散心,在这里闲聊些什么呢?我可还要和心儿继续放烟花,莫要耽误我太久。”
李闲却道:“只怕勿部兄要失望了,沈姑娘与我说了很多事情,也把我们的许多发现串到一处,也许我们很快就能把王那相这个神秘人给抓出来了!”
勿部昕闻听精神一震,同时又狐疑的看眼沈怜,低声对李闲道:“怎么,沈姑娘什么都知道了?”
李闲点头。
勿部昕便明白也无需藏掖着,以审视的眼神对沈怜道:“沈姑娘,你所做的事情从律法而言,无可绾回,只是若你能助我们找出王那相,解决法天社,将功补过,过往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一笔勾销的。”
沈怜显然很清楚在这种时候该如何表现,以一种哀婉柔弱、惹人怜惜的姿态对勿部昕道:“勿部大人相信沈怜,沈怜对王那相的恨意绝不似作伪,而且现在的沈怜也无路可走,唯有协助两位大人查明一切才能将功补过的,大人相信沈怜。”
沈怜说的楚楚可怜,神情语气姿态,自有一种魅惑人心的力量,勿部昕一时便有些失神。
李闲从旁推他一下,以目光示意他莫要被迷惑了。
勿部昕醒悟,心下暗说沈怜的媚术果然厉害,不敢再去看她,转而对李闲道:“既然有新发现那就别耽搁了,咱们先回去,让我听听李兄都发现了什么,顺带布置一些后边的动作。”
李闲也有些不大想继续接触沈怜,便就着勿部昕的话下坡,两人便与沈怜告辞。
至于平儿、何君儿、唐心几女却是玩的兴致正高,而且迁居宴准确的说还没有开始,李闲便与勿部昕商量让女人们留下,他们带着云氏兄弟先回去。
宁无瑕自然是与李闲寸步不离,只是在离去之前,她单独与沈怜说了两句话。
“希望你没有骗闲郎,若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气质出尘的无瑕仙子以威胁的口吻与沈怜说话。
气质淡漠幽远的沈怜没有被这无瑕仙子吓到,柔声道:“若是那样,沈怜甘愿受宁小姐任何处罚。”
两个女子,在光影中四目相对,一个是绝对飘然出尘的仙子,一个是表面清幽骨子里妩媚到极点的绝代尤物,交触到一处的目光似乎溅出火花,但又似乎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之后宁无瑕便与李闲、勿部昕他们离开,走出渡人坊,回望沈怜新宅,烟花闪动的光芒犹历历在目,光明与黑暗,就在那宅子上空交替的闪动着,一如人生。
“沈观音果然有问题!”在李闲把沈怜所说的与勿部昕托出后,勿部昕不免发出感叹,那个似乎任何时候都镇定如恒的老妇人,果然是有着问题的。
李闲道:“现在可以断定沈观音与王那相密不可分,与法天社也一样有不为人知的联系,前者可能算得上是心腹,后者是什么样的关系却还不清楚。”
勿部昕道:“如此一来循着沈观音是最有可能揪出王那相来的,只是那老夫人谨慎、狡猾,咱们想从她身上打开突破口怕是很难呢。”
李闲对此完全赞同,“总之监视她是刻不容缓的,与她接触密切的官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