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别人的村子,有很多事都要留个心眼。
今儿个壮子和赵楠便是被那些人利用了,借着他们生事来了。
壮子干笑了两声,知道冷逸琛是为他好,挠了挠头,问道:“那几人处治了么?我不是怪他们打伤了我,主要是怪他们剪坏了枝滕,哪有人拿着剪子乱剪的道理?”
说起这事,壮子又是一脸的愤恨,拳头捏了起来,恨不得在那几人的脸上挥上几拳。
赵楠见状竟噗哧一笑,打趣道:“壮子,你就省省吧,你都成这样了,还想打呢,不过你放过,怀瑾铁定为你报仇了,他们现在指定已经送到牢里了!”
说罢,她脸上一阵轻松,冲着肖梅姑大度一笑。
她伤的并不重,壮子护着她,因此,只是轻微的挨了几下。
听了这话,冷家人一阵尴尬,谁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冷怀瑾今儿个心慈手软的将那几个打人的村民给放了,还允许他们继续在果园里做事。
……
有了上一次果园的教训之后,冷昌修一家四口再不敢贸然离开,因此,到了刘老夫人的寿宴这一日,冷逸琛主动要求留下。
便也是,刘家请的是冷昌修夫妇和冷怀瑾,倒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原本也不喜凑热闹,因此留下来反倒乐得清静。
张全也留了下来,上回葡萄园被毁的事,他总觉得心中有愧,在主子离开的时候,没有做好份内的职责,才让果园受损,因此,心里也是份外的愧疚,眼下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日夜在果园中巡视,就算多出一只苍蝇,他也一清二楚。
墨殇和赵楠则去了冷记酒楼,那一带的生意正是起步之际,虽说没什么特别要忙的,但总得有个自己人看着。
整个果园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详和,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冷怀瑾看着这一片土地,心中也不无感概,想要做好一件事情,有时候真的很难……
“瑾儿,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刘家今儿个竟特意派了马车过来接冷怀瑾一家,这事让冷昌修有些受宠若惊,因此,见冷怀瑾脸色也不对劲,便轻声在她耳边问了起来。
肖梅姑也抬眼瞧着女儿,亦忐忑的搅着衣角,心里思量着自己准备的贺礼会不会太寒酸。
她准备了一匹锦州丝绸和一坛子酒庄里上好的玉前烧。
两样东西可都是价值不菲之物,她却是第一回入这样的大户人家,心中不安罢了。
“爹、娘,到了刘家,你们切记小心行事,只管坐着,吃完我们便走!”抬起头,迎上冷昌修的目光,她认真的提醒道。
神色谨慎,似是担忧着什么。
冷昌修倒和她想到了一块,故摸了摸冷怀瑾的头,同样严瑾道:“刘家只怕不是平白无故的请咱们,你若是担忧,我们这一趟不去便是!”
前些日子冷怀瑾和刘景有些交集,也曾得罪过刘景数次,因此,冷昌修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刘景要对付怀瑾,趁着这次刘老夫人的寿宴给他们全家难堪。
刘景的性子,冷家人都是知道一些的,便是被骄宠惯了的富家大少爷。
“刘家能派上马车,想必是非请不可了!”冷怀瑾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咧嘴一笑,心里却是越加的没有底了。
闭上双眼,窝进父亲的怀里,不再让他们增加心理压力,佯装睡着,这一路倒也算是平坦的到了刘家。
刘府与肖府一样,位于商州长胜街,只不过肖府占中央位置,刘府却是街尾,因为占地甚广,因此带给人一种错觉,好似长胜街的一半地界都被刘府承包了。
而今儿个的刘府更是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门前马车络络不绝,来贺之人都是非富即贵,看得出来,这次的寿宴办得非常的热闹。
许是刘老夫人已年近七十了,寿命不多的缘固吧。
冷怀瑾与父母下了马车,便由门口的小厮登记了姓名礼单,之后由下人引着绕过九曲回廊,进到已经热闹非凡的花厅中。
这花厅分两道,其中一道招待男眷,一道招待女眷。
因此,到了这里,冷昌修和肖梅姑便分开了。
隔着九重牡丹扇面屏风,刘家老爷刘启山正应接不暇的接待着男宾客,而乌氏正和女眷们络络其谈,欢声笑语不断。
冷怀瑾随母亲入内,便见到舅母和表姐迎了上来。
“梅姑,怎的这么晚才来,刘家夫人都等你好一会儿了!”刘氏和刘家原本是远亲,平日里不常来往,眼下肖睿得势,肖家又搬到了长胜街,因此,这些日子两家倒是走得近了起来。
刘氏脸上挂着笑意,拉着肖梅姑的手便往乌氏的面前走。
其余夫人瞧见有人来了,便都让开了一条道,用各种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肖梅姑母女。
待看清两人身上穿的不过是普通的锦绸裙子,质地普通,花样朴素,头上的插饰也极为平常,便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纷纷调转了头,不屑再看多两眼了。
毕竟都是贵家出身,即使肖梅姑拿出家中最好的衣裳,却也装不出那般花枝招展的气度来。
这事,她却也早已意料到了,因此,也不去看众人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笑道:“来晚了,刘夫人莫见怪!”
乌氏立即站了起来,十分热情的挽起肖梅姑的手,亲昵道:“冷家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