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掩着嘴笑看着冷怀瑾。
此时的冷怀瑾亦是有模有样的向她行了个晚辈礼,便毕恭毕敬的立在了肖梅姑的身后。
原本那些笑话她的夫人们,此时却是收了鄙夷,不过七岁大的孩子,生得是粉雕玉琢,皮肤白晰的像是能掐出水来,着装虽普通,但她身上的气质却早已掩盖了其他的一切。
几句得体的话下来,众人只觉得这是哪家的女娃儿,竟教得如此之好。
慢慢的,看向冷怀瑾的眼光中便存了些许的赞赏之色。
这一切可都没能逃过乌氏的双眼,她不动声色的将众人的反应都尽收眼氏,脸上无异,心里却得意得很。
待寒喧几句过后,她又笑道:“冷家弟妹,这里人多,咱们到里头品一品我府上新送来的碧罗春如何?”
冷怀瑾眉心微微往里一拧,看来……今儿个这场寿宴,倒还真是不出她所料了。
肖梅姑一进来便受到了乌氏的热情款待,原先在路上的担忧已经抛去了脑后,未思其他,便欣喜的点了头:“好啊!”
说罢,便拉着冷怀瑾与乌氏一同出了花厅,到了旁边的小阁楼中。
相比于花厅的热闹和隆重,这里却是清雅安静的,下人已以沏好了茶,准备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便放下了帘子。
一时之间,整个小楼阁中便只剩下冷怀瑾母女和乌氏了。
看来,乌氏要摊牌了。
想起上一回刘景说过的话,她也好奇乌氏到底找她所为何事?
“肖妹妹,这样叫你不介意吧?我第一眼瞧见你,便觉得亲切,总像是一家人似的!”乌氏笑着将茶杯往前推了推,执起,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神望向肖梅姑时,也满是笑意,只是那笑意看在冷怀瑾的眼中,却是不达眼底的。
她请了肖梅姑来,却又没有避开冷怀瑾,看来这事是关乎于整个冷家的,而并不是单纯的做酒的生意。
冷怀瑾仍旧礼仪得当的坐着,时而抿一口茶,却并不插话。
肖梅姑被她这么一叫,似又觉得不妥,因此思量了一下,道:“刘夫人太高抬我了,你却是喊我一声妹妹,我也不敢喊你姐姐,实在是不妥啊!”
这话似乎正中乌氏的意,她轻轻一笑,却也没再反对肖梅姑的说辞,而是将目光一转,落到了冷怀瑾的身上,摸了摸她的头,笑得温和:“怀瑾这孩子聪慧可爱,我第一眼便喜欢的紧,也不知道定亲了没有?是哪家的公子有这福气娶了这孩子!”
扑通……一声,冷怀瑾紧绷的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便这么绷断了。
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乌氏是这个意思。
她一直觉得之前和刘景做生意,乌氏定是不满意她给出的方子只能酿梨子酒,而要逼着她将其他果酒的方子一并卖给刘家。
却不想……
肖梅姑自然再迟顿,听了乌氏的话,也明白了个大概,既然人家一开始便打马虎眼,她自然也不能斩钉截铁的拒绝,因此,亦笑着望向冷怀瑾,宠爱道:“孩子还小,哪里舍得为她定亲,还是过几年,待她懂事了,再问问她的意思再决定!”
乌氏抬头:“你们倒是宠着她了,如今的孩子都是早早的定了人家,若是晚了,只怕好的都被人挑走了!”
“这个还要看缘份,有缘份的到底会碰上,不能强求!”肖梅姑低头抿了一口茶,许是觉得乌氏的目光太过渗得慌,心里已然没了初见她时的那份亲切,眼下只想着快些逃离这里。
她今儿个来这里,绝不是来卖女儿来了。
肖家虽然不是大户人家,但她早前是听哥哥说过的,大户人家都有先纳妾后娶妻的习俗,再观冷刘两家的差距,便知道乌氏是想替儿子纳妾。
她可舍不得让女儿去给别人家做妾,即使再有钱,也总是低人一等,上头被人压着,这样的日子,可是看不到头的。
她相信女儿一定也同意她的想法,因此,也未同冷昌修作商量便擅自作了主了。
乌氏轻轻的‘哦’了一声,眼中却泛起了失望。
冷怀瑾装作不懂,把玩着手中的杯盏,‘哎呀’一声,却是将茶水洒了一身,她随即跳了起来,外头的下人听到声音纷纷跑了进来。
肖梅姑顺势责备了冷怀瑾几句,笑着向乌氏道歉道:“刘夫人,不好意思,小女不懂事,我带她去清理清理!”
乌氏点了点头,正当肖梅姑转身之际,脸上的笑意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戾之色,被修剪的尖细的指尖紧紧的掐进手心。
外头进来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嬷嬷:“夫人,冷家人真是不知好歹,咱们二少爷看得上她,是她的福份,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您也别再心软了!”
乌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名贵茶杯狠狠的掷落地上,压低声音冷冷道:“照计划行事!”
那老嬷嬷道了声:“是”,恭身一退,已经退出了帘子外头。
花厅内
刘景今儿个装扮得尤其精神,一身月牙白的锦袍,以同色束带束腰,繁复装饰的刺绣纹看起来既名贵又高雅。
他神色愉悦的在花厅中绕了一圈,特意与冷昌修打了招呼,便伸长脖子去望女眷那一边,望来望去,却是没见到想见的人,故又有些心浮气躁的走了出去,正要寻母亲问上一问,便见冷怀瑾独自自小楼阁中走出来。
他这才舒怀一笑,原来是被母亲叫去了。
想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