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我相信,我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女子,可是我不愿冒这个险,我只要一想到一不小心这个孩子就可能夺了你的命,我就不容许他活下来,孩子我们还可以再有,可是你赵夙陨却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一人,哪些拿起,哪些放下,在将药放到你面前的那刻起,我已做好了选择。”将手覆在我隆起的肚子上,张良的泪也流了下来。

“不……不要碰他,你没有资格,你没有。”一把推开他,我双手保护着孩子“你不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孩子,他想活着,他很坚强,我爱这个孩子,我要他,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他,你到底把他怎么了?药……那个药怎么了?它会伤害他吗?”突然间抬起头,我盯着他的眼睛。

“那个药的作用纯粹只是让孩子更好的吸收你的毒而已,他虽然小,但却是个很好的媒介,正因为他和你的血脉相连,所以他比这世间任何的一种药物更有利用价值,既然已经离成功不远了,你若放弃,那一切也就等于是前功尽弃了,就算你现在能把孩子生下来,他也会因为胎中就带毒,而终身难以治愈,与其让他以后痛苦,不如现在就将他扼杀。”

“我不会再同意以这种方式去伤害他了,即使他只能看到这世界一眼,我也认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要再相信你的任何话,若你对我还有一丝情分的话,就请帮我把隔壁的大娘找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双手死拽着被单,我紧咬着嘴唇,腹中的疼痛让我惊呼出声,那种痛苦让我无时无刻都想拿把刀将自己拦腰斩断,从小到大,只有这一刻我能够理解母亲,一个母亲经历的生产之痛,是别人都无法理解的。

看到我疼成这样,张良也慌了,邻家的大娘一听到有动静,也立马就过来了,因为孩子还未足月,所以大娘也很不能理解,只能是尽力的推动我的肚子以便孩子能更快的出世,每一阵疼痛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是一道凌迟,昏迷,掐着人中清醒,接着又是昏迷,我已不知道已是多少次的昏迷,多少次的清醒了,只知道我好像一直处于雪地里,从头到脚既冷又痛,努力到最后,我已累得连耳朵都听不到声音了,我看到张良走过来,我知道他趴在床边和我讲话,可我却不知道他讲了些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的,突然间腹部猛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醒着的力气了,在闭上眼之前,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的孩子,可我却没有听到他的哭声,我也看到了张良从大娘手中接过孩子时眼中那一种复杂又带着震惊的表情,湿润的液体从我的嘴角流出,流过脖子,衣领,我看到张良猛地冲过来,可我却累得再没有力气去看那个刚从我身上脱离出去的孩子了。

第一百零二章 张家有子,名曰不疑

“你这女子真是猖狂,杀了人还振振有词,若要是让我查明真相,我定要取你性命……”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的,与少悦公子交好是我遇人不淑,识人不明,我向你道歉,望姑娘能原谅我……”

“姬公子,夙陨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不敢,因为我是一个生来就被称为带着厄运的人,我知道自己不配,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可是我愿意像姐姐一样拼一次,即使像她一样输了,那我也心甘情愿。”

“陨儿,既然来了,就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与我一起留在韩国,一辈子相依可好?”

“阿良,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值不值得……在我的心里,今天过后,他的记忆里将不再有我,即使以后他再听到我的名字,或者见到我,也不会再知道,他的世界里曾经有这样一个女子的存在,有这样一个女子深深爱着他,时刻想着他。”

“夙陨,嫁去秦国,定要与扶苏夫妻和睦,如果你能幸福,我与你母后也没有什么牵挂了。”

“难道你就那么确定,曾经的我不能保护你,就那么急着把我推开,逼着我成了一个懦夫,为什么你永远都只会将你认为对的方法强加给别人,却从不问我是否愿意接受,是否愿意与你一起承受所有的一切,难道我的爱就让你那么不信任吗? “

”陨儿,这是血镯,也是张家的传家宝,曾经它是相国夫人的象征,而现在只算是一个继承吧,它曾由我祖母传给我母亲,而我母亲也希望我能将它亲手带到我妻子的手上,直到我妻子有一天传到儿媳的手上,代代相传,带上了它,便是承认你是张家的人。”

“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私?你知道我说过的,从小我就对师傅说过的,我发过誓要与儒家生死与共,我答应过儒家所有的人,要与他们共进退,可是你却让我当了逃兵,所有的人都在战斗,而我这个三师公却已逃到了千里之外,你让我如何接受?又让我情何以堪?我原以为你会是最明白我的人,你明知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你还是将我陷入了不义的境地,你让我该如何对待你?

“帝国这样对待儒家,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我定要亲手毁了嬴政一手建立的天下。”

“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这样的,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又怎么舍得?可是夙陨,我更不舍得你啊,从前我没有这种感觉,但自从大师兄与二师兄离开之后,这种感觉在我心里就愈加的强烈,我承认是我嘴硬,是我


状态提示:第 17 部分阅读--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