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可是当身边的人一个个的远离我时,我终于怕了,我好怕这种感觉,我怕终有一天,这天地间就只剩下我张良孤身一人,无依无靠……”

每次睁开眼睛之时,我都会感叹自己的幸运,迷迷糊糊当中,我回想着从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难过的,开心的,痛苦的,所有所有……转头看了一眼床旁边多出来的一个东西,是一个摇篮,激动的跑过去,我轻轻的抱起包裹在襁褓里的孩子,因为是个早产儿,孩子很小很小,他睡的很熟,将脸放在他身上蹭了蹭,婴儿软软的皮肤带来一阵舒服的感觉,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我快速的把他放到床上,脱掉他全身的衣服,摸过他手臂与腿上的皮肤,果真不出我所料,孩子手脚的皮肤虽然白皙,但却有斑斑的红印,是寒毒体现在皮肤外的表现,唯一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孩子的脸上没有那样的红印 ,可能是不适应我冰冷的手去抚摸他的皮肤,孩子挥动了一下小手,接着哇哇大哭起来,将襁褓抱起来轻轻摇动,以前养过小子婴,所以对于哄孩子,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有办法的。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萋萋。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轻声吟唱着诗经·周南·葛覃的诗歌,我摇着孩子,本以为不用多久他就会停止哭泣,可是摇了许久,孩子还是哭闹不停,手足无措的将他放下来,想哄哄他,却越哄他哭得越凶,只能是蹲下身子,无奈的看着他在摇篮里不断的翻身。

一只手越过我,将哭闹的孩子抱起,搂在怀里,“他冷了,因为寒毒的原因,他的体质比别的孩子还寒,你的体温无法温暖他,他感到不适,自然就会不断哭泣。”单手轻拍着孩子,男子用怀抱将孩子紧紧包围,也许是感觉到热热的体温,孩子朝张良身上转了转便不再哭泣,咬着大拇指睡着了。

偷偷的瞟了一眼张良,那静静看着孩子的眼神,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爱,曾经在父王的眼中我也看过这样的眼神,低头亲吻了一下孩子的脸颊,我紧贴着他的襁褓。

“你怎么了?”停止拍动,张良空出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想父王了。”直起身子,我整了整孩子的摇篮,“小时候父王也一定是像你抱着这样孩子这样抱着我的,父亲的怀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港湾,虽然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囚禁了我六年,但是我还是好想他。”坐到铜境前,我梳理着自己杂乱的头发。

“人都说女儿粘父亲,只可惜你为我生的是个儿子,不然就有一个小丫头要粘着我了呢。”盖好孩子身上的被子,张良接过我手上的梳子,为我理起头发。

“他就算不是小丫头也还是死死粘着你呀,连我这个娘哄都不管用。”有些吃醋,我实在无法接受张良之前对孩子做的行为。

“怎么?你还怪我吗?”帮我盘起头发,梳了一个发髻。

“你想好要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的争执,我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一时间安静起来,张良放下手中的梳子,“叫不疑吧,既然你之前都说了不愿再相信我了,那就希望孩子以后不要怀疑我吧。”

“不疑……不疑……张不疑。”一遍一遍的念着这个名字,我笑起来,“但愿你想的能成真吧。”

没有再回答我,张良只是弯下腰盯着我看。“你有必要如此冷嘲热讽的吗?”

“好了,不与你开玩笑了,说正事吧,张良,这几天不疑就先托你照顾几天,我想去趟镇上。”站起身,我拿起一旁的轻纱披上。

“你想要去哪里?”拉住我的手,张良一用力又把我拉了回来。

“之前因为身体不方便的原因,八个多月我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现在没有任何顾虑了 ,我自然要出去走走。”

“你才刚生产完不久,之前又因寒毒伤了内力,难道真不准备好好修养修养再去吗?”死死按着我的手,张良不允许我有任何的动弹。

“我现在的感觉很好,想必该是没什么事情了吧。”手握成拳头,我用力的想要挣脱他。

“那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可好?”靠近我的耳朵,张良的声音很小。

“不好……我只希望自己出去走走。”挣脱失败,我直接上牙齿一口咬下去,本能的收回手,张良的手背立刻出现一道牙印。

“你想去打听扶苏的消息是吗?”没有去在意手中的牙印,张良撂下衣袖。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扶苏为了儒家得罪了嬴政,可是从那一次直到现在,我们都还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于情于理,你都不可以阻挡我去了解他的处境。”看着他收在身后的手臂,我的心有些痛,刚那一下我咬得很重,一定要疼死了。

“你真要去?”

“那是自然。”一脸的肯定,我的言语没有犹豫。

“好……既然你有那么重的决心,那我就不再拦你了,千言万语,终归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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