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七月初八,宜开业,交易,动土,开光。
“就让我们穿越时空,一同倒数,让震撼的节奏,激荡千年祖国的万里长城疆土,激荡中华民族的奔腾血脉,这一时间与中国的奥运时间光耀莅临!今夜星光灿烂,八月的中国洋溢着如火的热情。诚邀八方来客,广纳四海宾朋。”
这是主持人激情洋溢的开幕词,电视里正播放着奥运开幕式千人击缶的画面,声势浩大,蔚为壮观。
中国素以文明古国,礼仪之邦著称于世。几千年来,不仅创造了灿烂悠久的历史文化,更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文化体系。
也孕育出了灵魂摆渡人这个不足与外人道的职业,并流传至今。
靠着沙发,电视里的画面从眼前闪过,虽然精彩,我却毫无兴趣欣赏,脑子里想着自己的事情。
前些天我与夏林羽一同去探望了公佩徳,我不是出于同情才去看他,而是为了找他商量秀云的后事。
夏林羽则是为了告诉公佩徳,自己的老爹正在上下走动关系,希望法院能尽量判的轻一点。
公佩徳的表现却异乎寻常的镇定和淡然,婉言谢绝夏林羽和他爹的好意,并说以后不要再为他奔波,一切顺从天意。
他们谈完之后,还没等我问关于秀云和孩子们事,公佩徳主动感谢我一番,说他现在心里非常踏实,每晚都能安稳入睡,不用在梦中惊醒,然后又嘱托我好好安葬秀云,说所有的费用志玲都会给我。
见他悔过真诚,不像是逢场作戏,我便宽慰说:“虽说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你阳寿未尽,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要潜心思过,重新做人。”
公佩徳听后呆了一下,没有接话,只一个劲儿的叹气。
见完公佩徳后,那个八字胡警官不知从哪里搞到我的号码,给我打过两次电话,态度比之前好很多,意思是想让我跟他面谈一次,我推托说自己有伤在身,不便出行。
八字胡无奈,也只好依了我,不了了之。
燕子的身体渐渐恢复,已经和常人无异。不知道是不是公佩徳的意思,志玲前天通过夏林羽给我转账六十万,说一部分用来安葬秀云,剩下的算是给我的酬谢。
我没有拒绝,处理好秀云的事后,我把剩下的钱以匿名的方式都给了她的两个孩子,愿他们和燕子都能健康快乐成长。
想着这些繁琐的事情,无心欣赏电视里的热闹,靠在沙发,迷迷糊糊睡着,夜里不知道几点,被敲门声吵醒,我懒洋洋起身去开门。
来的人让我感觉熟悉又陌生,亲切又疏远,是海星和灵月。
见他俩笑呵呵的着看我,我竟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满肚子委屈等着我发泄,却一时又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表达。
情不自禁的眼睛有些湿润,我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不让眼泪流下来,抿抿嘴说:“你俩装什么蒜,直接进屋不就可以,还在这瞎敲什么门?”
“哎呀,我们的吴阳小哥哥好像消瘦了不少呦,啧啧啧,好心疼好心疼。”灵月打趣道。
海星走到我跟前,抬手拍了拍我肩膀,深邃的眼眸盯着我看,意味深长的说了俩字:“辛苦!”
我把她俩让进客厅,问他们消失这么长时间都去了哪里?
“我们呀!我们一直就跟你在一起,在你身边活动呐!”灵月俏皮的说。
我皱起眉头看着她俩,“那我差点被车撞死,差点被那个战斗整死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现帮我?”
“嘻嘻嘻,我们知道那么一点点挫折,怎么能难倒我们吴阳大帅哥呢?我们信任你。”
“这是两码事,信任和袖手旁观能是一个概念吗?你们就忍心眼睁睁看着吴小曼死?再说那战斗是因为我跟你们是一伙,才来找的我!”我有些气愤。
“这就是因果循环,这辈子她为你而死,那下辈子你再找她报答,要不然人的生生世世轮回该多么枯燥无味?”灵月头头是道的给我分析着。
“你们这些冷血动物,毫无人性!”我骂道。
“我还没骂你,你倒先说起我们的不是。”灵月撅起小嘴道:“我嘱咐过你多少次,不要随便就对哪女孩子动心,要不是你跟那吴小曼关系暧昧,战斗能去抓她要挟你?你说,这样看来是不是你把人家害死的?”
灵月这话如闪电一般把我激醒,其实在我内心深处隐约也是这样责怪自己,只是不敢去面对事实,灵月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了吴小曼。
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不敢与他俩对视,我深深低下头,满是愧疚之意。
灵月见我不说话,走到我跟前揽着我的肩膀摇晃着,“好啦好啦,别生气啦,我的话说重了,你要知道自己不是凡人,普通人承受不起你给她们的好,那样很容易就给她们招来灾祸。”
“那我就是活该独来独往一辈子呗?”我委屈道。
“别生气别生气,我和海星这不回来陪你了吗?这次我们不走了,一直陪着你,你要实在寂寞空虚你就朝本小姐来。”灵月说着拍拍自己的胸脯。
我嫌弃的瞅她一眼,“你?”
“嗯嗯,我,好歹我也是个窈窕美女呀,关键时候能帮你一把。”灵月自信道。
我努努嘴道:“虽说你相貌是万中无一,可你这飞机场枕着睡觉不会落枕吗?”
灵月羞红脸,打我一粉拳,推着我让我滚蛋。
海星只静静的看着听着我和灵月闹,也不插嘴,焦黑的脸上偶尔能露出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