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道,“今日钱府坐客。碰上了,正巧有事与她商议便一起回来了。”

“那你们先坐着,我去沏茶。”昆垣此时像极了一位娇滴滴的娘子。

莨夏颇为不习惯,看着昆垣走出门去,才道,“你让他误会作何?”

“调剂一下生活呗。”楼燕西不以为然,眼睛却直勾勾的看向窗外忙碌的昆垣。

“徐家的事你定是要给我说上一说的。”莨夏不依不饶还在继续那个话题。

楼燕西一听便恼了,“不是说好了吗?回来不聊这些事。”

“是你说好的,我不是我说的。”莨夏悠闲的笑着,执起他的玉壶把玩。

“你若让他知道了,这事儿就一发不可收拾。”楼燕西一把抢过玉壶窝在手里。脑子都要炸了,遇上了莨夏他已经有苦难言,若莨夏把这事告诉了昆垣那又当如何?

昆垣无疑是任性的,在他这里动不动就要翻天覆地的。他宠着、纵着皆因他是昆垣。

“那你还不趁他烧水,快给我讲讲。”莨夏狡黠一笑,两个配在玉壶上的玉樽便握在了手里,一副捡老实人欺负的把式。

“我反正说了你不要去惹徐家的人。就算他们有错,你也要先忍着。等你调查清楚了,等你有了资本再说。”楼燕西叹了口气,斜眼翻着还是不能把她怎么样。

“你的意思就是先稳住,把你娘的病看好喽?”莨夏一句话戳出来。

“卿小姐,你别得寸进尺,世上良医千千万,已我楼家的财力,不会治不好我娘的病。但是如果没有了你,你娘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楼燕西一语置地,铿锵有声。

“我是自保。”莨夏重复,也知道楼燕西即将失去耐心。

楼燕西道,“我看你是引火**。”

莨夏扯唇一笑,不待开口,昆垣已热好了水走了进来。转而她看了楼燕西一眼,道,“你既有路子。那便寻些药材来,与我做生意可好?”

楼燕西笑道,“好。你说的那一处酒肆就在出门往西直走四五里的地方。”

昆垣为他们烹茶,莨夏却起身道别,“不必麻烦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楼燕西对她的这个报复性举动恨得牙痒痒的。这让昆垣怎么想?他不过出去片刻功夫,一进屋人就要走。刚才他不在的时候这两人到底干了什么事?

莨夏怎会不知昆垣的敌意。两次他们孤男寡女走在一起,一见他来自己便蜻蜓点水走了,他不乱想才怪。

楼燕西磨了一路总算说了个地方。莨夏恼他一直扭扭捏捏,故意使了这出,走的也算畅快淋漓。

西郊荒芜,步行往酒肆方向走,天已暗了下来,天眼见就要黑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硬着头皮往酒肆走去。

成墨云的身体已经朝不保夕,她需得早一点去到晋地。那一处尚有他的保命之法,更是他的叶落归根之处……

思及此处,莨夏健步如飞。从钱府出来的时候没有告知洛水,也不知她此时回棠黎轩了没有。

正想着,就听城门方向一匹马哒哒而来。莨夏果决地平地一跃跳上就近的树。待那匹马跑的近了才发现骑马之人是厢军都统舒姜。

舒姜像是在赶路,马儿跑的极快,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

待他的马匹走远,莨夏才从树上跳下来,继续往酒肆走去。

这样行进未免太慢,莨夏有自己的考虑。若她这会儿提起内力,势必很快到达酒肆。那一处抵触偏僻,遇到不测她又将如何。故而将气力留着,静观其变。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已大黑下来,莨夏望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酒肆,里面隐隐绰绰可见有人走来走去。

这样的场景放在平日她扭头就走了。如今关系到切身利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去。

这酒肆并不大,也只是一层了小竹楼,看着四面透风。

莨夏走进去,也不见小二来招呼,只见不大的竹楼里,放着两张桌子。桌子上坐满了迎来送往的宾客。穿着参差不齐俱是举着酒杯。

莨夏四下看来,就见其中有一女子在宾客间游走。手中提着一壶酒,满面春风招呼众人饮用。

莨夏找了个地方坐下。旁边是一五大三粗的汉子,面前切着一盘牛肉,手中端着一大碗酒。

“你也来找活干吗?”那汉子并不拘束。见他坐下便问,根本不在意她是女子的身份。

莨夏沉声道,“我来寻人。”

这方正说着,便见舒姜不知从哪里从冒了出来。

不待她找个地方躲起来,舒姜也看见了她,“你怎会在这里?”

舒姜说话间已走到跟前,对那汉子道,“兄弟,行个方便,边上挪挪。”

那汉子看起来五大三粗,却极好说话。舒姜一说他便挪了地方。

“小郎中,你说说吧。”舒姜往那莨夏旁边一坐,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舒将军。我要查的事,怕是你不知道。”莨夏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凝着舒姜。

舒姜一笑,孔武的脸上满是嘲讽,“介绍小郎中来的那人可告诉小郎中就是何地了?”

楼燕西虽然没有他明说,看这架势也知道了个大概。

莨夏没有回答,对于这样的问题,她说了就不对了。

见莨夏半天无话。舒姜揣摩不出她的心意,道,“既然来了。那可否喝一杯?”

莨夏与舒姜并无仇怨。若不是因为他的妹妹。或许他们之间会有不一样的关系。莨夏冲他微微一笑,“好。”

话音才落。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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