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是丹地说侧屋里的人很多,而是真的很多。由于在易嬴来到余府时,余连正与那些涂州来客喝酒,所以不仅是余舟陪着余连一起在侧屋听动静,甚至那些涂州客人也没有离开。
这不是说余连就一点都没觉得不合适,而是同样都属余氏中人,余连也不好请他们离开,自己却单独“偷听”易嬴与余氏谈话,那样比余连自己“陪着”余氏接见易嬴还要让人尴尬。
所以走出侧屋时,不仅余锦有些心急火燎,余连也有些大皱眉头。因为他根本想不出易嬴对余氏写了什么竟会让余氏有这种决定。
家事?国事?
真的余容犯了什么事,还能说是家事吗?而且易嬴又以什么身份才能来与余府谈家事?
这已经不是余连在不解,甚至都成为一种困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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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男女授受不亲?
那不仅是不能相互进行身体接触,如果是有夫之『妇』,甚至还不能单独相处,甚至同桌用餐都不能等等。
当然,会坚持到那么严格程度的女人也并不多,而且作为官员夫人,她们多少也会参与各种官员应酬,认识不少官员。因此在知道余容居然劫走了太子母亲后,余氏立即将易嬴带到了只有自己和余连才能进入的主屋中。
而在看到余氏竟带着一个男人来到主屋时,正在主屋忙碌的几个丫鬟也很吃惊。
然后在余氏训斥下,那些丫鬟才一个个赶紧离开,丹地也出到屋外守住了门户。
终于没有了外人,余氏才一脸急切道:“少师大人,余容真将太子母亲劫走了吗?”
“至少对外人来说,只能是余指挥使劫走了太子母亲,而且也的确是余指挥使劫走了太子母亲。”
“只能?的确?少师大人可以说清楚些吗?”
“当然……”
虽然易嬴一开始说的很有些含糊其词,甚至与余府没有太大关系的样子,但等到易嬴说完事情经过,余氏还是吓得满脸发白。因为,焦玉即便真的是毫无反抗地被余容带走,可在兴城县已被余容的盂州铁骑四面合围状况下,换成其他女人,未必不会做出同样选择。
所以,易嬴即便说那是焦玉自愿随余容离开,甚至还与余容勾搭在一起,但那也只是一些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情罢了。
因此等到易嬴话音落下,余氏就满脸惊吓道:“这,这这,这种事情,少师大人怎能还说是家事呢!”
“很简单,夫人知道大明公主原本准备怎么对付余指挥使吗?”
“这个,大明公主准备怎么做。”
面对余氏的慌『乱』,易嬴却毫不掩饰道:“大明公主原本并不准备使用军队,而是打算依靠天英门的力量来对付余指挥使,而且在太子成为太子时,大明公主就已让天英门弟子守护在太子母亲身边了。”
“所以余指挥使能在天英门弟子眼皮子底下成功带走太子母亲,只能用侥幸二字来形容。”
“侥?侥幸?天英门弟子没对付余容吗?”
不是惊吓,而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余氏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可以放心的时候,但听到余容现在还活着,那就足以让她放宽心了。
易嬴却继续解释道:“因为天英门弟子的任务只是保护太子母亲安全,并不是约束太子母亲行动。而由于太子母亲是为余指挥使的深情所感,自愿与余指挥使离开,所以天英门弟子才没对余指挥使出手。并且如今依旧保护在太子母亲身边,静等大明公主新的命令。”
天英门与大明公主有什么关系?
余氏并不知道。
但余氏只要知道易嬴与天英门有关系,那大明公主再与天英门有关系也就没什么好意外了。
所以听到易嬴的拐弯抹角说明,余氏还是勉强明白过来道:“那少师大人是已知道大明公主的新命令了。”
“是的,大明公主将这事的处置权交给了本官,所以本官才想来问问夫人,余指挥使与太子母亲的感情究竟深到了什么程度,他是否真像太子母亲说的一样。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会伤害太子母亲,但唯有余大人对太子母亲始终不渝,永远不会伤害太子母亲。”
“这,这是自然,我儿对太子母……,我儿对焦氏的感情绝对不容任何人怀疑。”
作为女人,作为母亲,虽然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余氏还是先为余容做了证明,然后才一脸关切道:“大明公主真将这事的处置权交给了少师大人?少师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我儿。”
“余夫人,这不是什么处置不处置的问题,而是以余指挥使所领的盂州军,即便朝廷也无法轻易处置余指挥使。”
“但天英门却不同。别说现在太子母亲身边就有天英门弟子守护,只要天英门命令下达,余指挥使绝对活不过明日。”
“可由于余指挥使向太子母亲做出了某项承诺,身为女人,大明公主在知道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所做的承诺后也不得不为之动容。所以才让本官来向夫人确认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的感情,以决定是否继续动用天英门处置余指挥使。”
“若是天英门不出手,余指挥使就可凭自己力量保护平安。他能活到什么时候,全看他与穆延间的胜负如何。甚至大明公主都可让朝廷不再管束余指挥使与穆延间的纷争,生死自处,全看余大人自己的本事。”
“余容向太子母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