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在背后撑起一个家庭,那必须得是一个温厚谦良的女人。
虽然『性』格强势、好出风头的女人也能以另一种方式撑起家庭,但如果真是那样,别人首先了解的必将是夫人。即便是北越国这样的男尊女卑社会,同样会有夫人之名盖在丈夫之上的状况。
可没在大明公主处听说过有关余夫人的任何事情,易嬴并不为余氏担心得微微有些慌神感到诧异。
因为,这世界上最伟大的是什么人,自然是母亲。[
只要不是那种一直都在钻营利益的女人,最后总会将孩子安危放在第一位,甚至这都会超过对丈夫安危的关心。因为孩子就是她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丈夫却是另一陀自己凑上来的臭肉。
因此在余道、余锦离开后,余氏就什么都没说,只是双眼紧紧盯着易嬴,生怕漏了易嬴的每一个字。
不过,张了张嘴,没等易嬴开口,丹地就突然说了一句道:“大人,旁边房间有不只三个人在。”
不只三个人?
听到丹地话语,易嬴顿时一皱眉。
来说并不算隐秘之地,侧门后照理应该还有个用来等待、休息的屋子。但如果算上余道、余锦,再加上余氏的丈夫余连,怎么也就才三个人。因此侧屋如果有三个以上的人存在,易嬴就不敢随意开口了。
看到易嬴皱眉,余氏立即说道:“大人旦说无妨,侧屋里没有外人,都是些余府亲戚。”
亲戚?
听到这两个字,易嬴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因为,易嬴或许不介意余锦“旁听”,那是由于余锦还是个姑娘,没有太多事情牵挂。可亲戚两字包含的范围可就大了。即便他们同样属于余府,可难保里面不会怀有什么为外戚的关心等等。
关心的人一多,事情就难以保证。
不过,易嬴并不会在这时再去刺激里屋的人。
走到桌前,易嬴就拿起桌上茶杯,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就开始在桌面上书写起来道:“夫人,你看。”
看到易嬴动作,余氏就赶紧靠过来。
因为,即便只能早一刻知道余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余氏作为母亲也是迫不及待的。
不过,等到余氏看清易嬴在桌上写的是什么时,余氏的整个脸『色』立即冻住了。
因为易嬴没写什么,只写了一行字。
——余容率兵劫走了太子母亲。
而在余氏看清字迹后,易嬴也不怕多余地立即将桌面上字迹擦去道:“夫人,你看这样我们该可以换个地方谈吧!”[
太子母亲是什么人?太子母亲就是焦玉。
虽然早知道余容对焦玉怀有心思,但在以前,焦玉只是穆延的妻子,以余容在盂州的强势,朝廷都管不了他,那当然是抢了就抢了,有什么关系?可现在易嬴写的是太子母亲,焦玉又有了另一个身份,这事情可就不能是抢了就抢了的问题。
因此,回过神来,余氏就一脸慌神道:“少师大人,这,这是真的吗?余容真做了这种事?”
“是的,刚过完新年,余指挥使就做下了这事。因为其中关节太多,本官才需同夫人仔细谈谈。”
“这……,这种事也能同妾身谈吗?不是应该同老爷谈更妥当?要不少师大人在这里等等,妾身去请老爷出来。”
余容抢了太子母亲?
想到焦玉现在还有个太子母亲的身份,余氏就不仅仅是害怕、担心,更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等等,夫人你莫要慌张。”
看到余氏已完全失去了方寸,易嬴也不意外。因为她能坚持着不晕倒,这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易嬴又说道:“由本官与余夫人谈此事,那还可以说是家事,但若由本官与余大人谈这事,那就是国事了。”
“又或者本官真要与余大人说余指挥使的事,你们又敢听吗?”
“所以,本官今日只是想与夫人谈谈余指挥使的事。当然,这也因为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必须的事,本官才想找夫人谈谈。”
“因此余大人或许可以旁听国事,但本官却只能找余夫人谈家事。本官这可是为余府着想,夫人可明白?”
“家事?国事?……妾身明白了。妾身多谢少师大人大恩大德,但这事真能当成家事来处理吗?”
即便原本不明白,余氏现在也终于明白了,易嬴的确不是为了对付余府而来。不然这事落在其他朝廷官员身上都会掀起偌大的风暴,落在易嬴身上,他还不能呼风唤雨才怪。
当然,易嬴如果能向着余府来呼风唤雨,余氏就更高兴了,情绪这才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再想想这事『性』质,余氏还是追问了一句。
易嬴却不怕向余氏打保票,斩钉截铁般说道:“本官说能,那就能。”
不是说易嬴的话语感染了余氏,而是震撼了余氏。
看着易嬴自信满满的神情,余氏甚至都不觉得易嬴有多老丑了,那是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即便心中还有些担心,却已经能在脸上浮起一丝宽慰笑容道:“少师大人果然乃朝廷的肱骨重臣,少师大人请……”
“余夫人请。”
随着余氏将右手引往花厅外,易嬴也拱了拱双手,随着余氏离开了这个隔墙有耳的是非之地。
而在易嬴离开时,丹地更是挑衅地望了望旁边的侧屋,一副意气风发的情绪也开始蔓延开。[
等到易嬴跟着余氏离开后,余锦才带着人冲出侧屋,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