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雅拽着她的手臂温和地说:丽妹,以后爸爸、妈妈不在的日子里。咱们六个兄弟、姐妹,更应该“齐心合力”地好好过下去呀!
闻听此言,路丽却猛地扯开她的手冷冰冰地说:大姐,你说得可真轻巧。哼,没有了爸爸、妈妈的呵护。咱们六个孩子就像六根渺小的草呀!我问你,又谈何好好地过日子呢?
听到这里,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路志明。也忍不住责怪她了:丽妹,大哥也不是存心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底,他也是无意之中犯了错呀!瞧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呀?难道,就因为这个错失。咱们就不认他了吗?
路丽一听,却嗤之以鼻地说:哼,如此易于冲动的大哥。不认也罢啦!
这席话,冷不丁地砸进路雅和路志明的耳中。他俩都觉得后脊梁骨,突被一阵“凉飕飕”的冷气包围了。很快,这种感觉就袭上他俩全身每一个神经、每一个细胞。直逼向他俩尚且脆弱的心房呀!
他俩就像约好似的,一齐拉着路丽的手好言相劝:丽妹,现在还没有确切消息说。爸爸和妈妈已经怎么啦!咱们完全没必要在这辆轿车上,就严肃地声讨大哥的罪过。也许,爸爸和妈妈“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临了就“逢凶化吉”啦!
他俩话音一落地,路丽苦冷笑着说:哼,我的傻大姐、傻二哥。你俩的这些念头,压根就是“异想天开”呀!
望着激烈争吵的哥哥、姐姐们,年仅六岁的路志浩吓得傻眼发愣了。比他小两岁的路遥,吓得趴在轿车里的地板上哭喊:哥哥、姐姐们,你们别吵了。好吗?
岂料,路丽却伸脚踢开她硬生生地说:你个小讨厌的,操的啥心呀?要不是,因为你就要被人打死的缘故。咱们也没必要现在就离开家乡,过了今天就还可以进“新林学校”参加复习迎考呀!
看到这里,一贯温文尔静的路雅。气得面红耳赤地怒骂:路丽,我真的想不到你。竟然一点都不懂得“不顾大局”呀!你,真够自私自利的。今天,我就代替爸爸、妈妈教训你啦!
说着话儿,她猛地挥手砸向路丽的脸颊。
路志毅眼捷手快地拽住她的手,将嘴巴贴着她的耳垂压低声音说:雅妹,丽妹现在气得一点也不理智了。咱们就别再惹她生气吧!
接着,他转向路丽温和地说:丽妹,爸爸昨晚就决定让咱们今天跟着他离开宁县。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咱们不能呆在家乡参加期末考试,与遥妹毫无关系的。你踢她一个才四岁的幼儿,委实太过分啦!
闻听此言,路丽白了路志毅一眼挖苦地说:哼,爸爸早就暗中将全家人的户口转进邳县表姑爹的名下。如果不是你易于冲动惹下祸根,等期末考试结束了。爸爸就带着咱们去投奔表姑爹啦!
说着话儿,她禁不住狂笑着说:哈哈----,你犯下不可饶恕的错失在先。哈哈----,你有什么资格。哈哈----,说我踢遥妹过分呢?哈哈----
听到这里,叶飞再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捂住路丽的嘴巴,厉声呵斥:孩子,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你这样情绪失控,怎么行呢?
路志毅拉起路丽的一只手,一把鼻涕一把知道做错了。我可以凭着良心去努力改正呀!以后,没有爸爸和妈妈的日子里。我可以一心一意地打工挣钱供你们五个读书上学,你就别再怨恨我了。行吗?
叶飞一听,情不自禁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随即竖起大拇指说:孩子,你能这么想。才不愧为路家的后代,好样的!
这时,轿车陡然一颤就停下了。司机伸手就打开驾驶室的门啦!
叶飞抬头瞄了一眼车窗外面的地方,就转头说:小王,这里是“凉县”的地界。往南再开两个县的地界才到“邳县”,你干嘛在这路牙边停车呀?
已经跳下车的司机,头也不回地说:叶副局长,一辆“邳县军委”的专用车停在两米开外的对面。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呀?
他的话音一落地,路家四个大孩子全都兴奋得欢呼雀跃了:这位爷爷,一定是大姨爸、大姨妈来接咱们了。真是太好啦!
闻听此言,路志浩和路遥也手舞足蹈地高呼:大姨爸、大姨妈一来,哥哥、姐姐们就再也不吵架了。而且,他们终于全都“开怀大笑”了。太好啰!
久违的笑容,又展现在路家孩子们的脸颊上。叶飞也不由得像个孩子一样,“呵呵”笑出声啦!
接着,他轻轻推开了车门。下车的同时,还不忘冲着路家的孩子们语重心长地叮嘱:等我看清楚确实是你们的亲人,向你们招手示意了。你们才可以下来哦!
与此同时,“邳县军委”的专用车已开过来调好车头停在路牙边。车门开处,陈海峰拉着妻子一下车就马不停蹄地奔过来啦!
殊不知,两条人影突然就降落在他们身后几米之外的树后。其中一位压低声音说:余四弟,你身上重伤。就先去附近一户人家屋后休息,咱就将那个路家最小的孩子打成重伤了。就回来带你回去疗伤哦!
话儿蹦出口了,他就将听者轻轻地放在树后的地上。转身振臂一挥就腾地飞起身啦!
看到这两个熟悉的亲人,等不及叶飞回头招手示意。路家的孩子们就一窝蜂地跳下车,一个个就像嗷嗷待哺的鸟儿一样。张开双臂奔过去,泪水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