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县通向邳县的沙石路上,开过来一辆“邳县教育局”银白色专用车。
路家四个大孩子留恋地趴在最后排椅背上,眼睛睁得溜圆地望着车窗后面越来越远的家乡。想着从此往后再也看不见爸爸和妈妈了,一个个全都变成了泪人啦!
四岁的路遥和六岁的路志浩,只知道爸爸和坏蛋郝叔叔又吵架了。他俩却不会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儿呀?
他俩更不会明白:刚才,妈妈为什么要给一个陌生人跪下磕头。求他将她和哥哥、姐姐们带走呢?“邳县军委”的陈政委,又是谁呢?哥哥、姐姐们为啥哭得那么厉害呢?
想不明白的两个小孩,眨巴着眼睛挨个瞅着痛哭流涕的哥哥、姐姐们。看着、看着,禁不住就触景生情地咧开嘴巴“哇哇”大哭啦!
偶尔抬头就瞅见后视镜里,路家六个肩膀剧烈抖动的孩子们。那一片“呜呜”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萦绕在耳边犹如一根根利剑刺痛了司机小王的心啦!
终于,他忍不住万分不解地说:叶副局长,这些孩子的爸爸路校长。与郝副校长既然是未来的亲家,为啥就不能看在自己儿子的份上。凡事都尽量做到与其同心呢?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胳膊肘朝外拐”的事哦!
他的话音一落地,叶飞就不由得斜视着他意味深长地说:小王,为人在世。可不是像你说的这样简单啊!只要是愿意用心站在路校长的立场上思考,出于做人的责任心。谁都会觉得必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哦!否则,人活着还有啥意义呢?
听到这里,小王又抛出了心中的疑问:叶副局长,那位郝副校长吩咐四位江湖人士打死路校长和路家最小的孩子。这些孩子的妈妈就仿佛早就认识您一样,猛地跪在您的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求您将路家的后代们带到“邳县军委”陈政委的身边啦!咱就奇怪,您与她和路校长、或者路家到底是啥关系呢?
闻听此言,叶飞心底陡然升起一个声音在呐喊:就算是编造谎言,也绝对不能将自己和路建华商定的计划。说给这位下属听,否则后果定将不堪设想呀!
想到这里,他就故意惊呼起来:小王,你刚才的耳朵肯定只顾听郝副校长和路校长争吵了。竟然没听见这些孩子的妈妈说,她看见咱们这辆“邳县教育局”的轿车。就想到自己孩子们的姨爸,就在“邳县军委”里任职啦!
小王一听,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抓耳挠腮地说:刚才,这些孩子的妈妈确实是提及到了。她姐夫就是“邳县军委”的陈政委哦!可是,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在说这些话之前,就给您跪下了、还哭说“叶副局长
说着话,叶飞还煞有介事地拍着司机的肩膀说:小王,因为这一点缘故。她才请我将孩子们带离宁县,你就别再瞎猜想了。为了你和咱们的生命安全能够得到保障,你绝对必须“安心定神”地开车啰!
他的话儿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身为下属的司机小王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唯有调整心态全神贯注地开车啦!
身边的下属陡然安静下来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飞。却一下子想到:早晨儿子在电话中说,郝副校长之所以提前行动。和他的妻子王欢乐大有关系啊!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觉得:叶家对不住路建华,更对不住这些孩子。越想呀,他的心儿就越“噗通”狂跳。再也无法恢复平静下来啦!
车子开到宁县东邻巴县地界时,叶飞终于忍不住地转向司机说:小王,路家六个孩子的眼睛都哭得跟个桃子似的。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哭瞎眼睛了。我到后面去劝慰一下吧!
话音一落地,他就弯腰俯身钻到后面。蹲在路志毅的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孩子,你是路家老大、又是长子。应该拿出点男子汉的气魄来“化悲痛为力量”,给弟弟、妹妹做一个坚强生活的好榜样啊!
闻听此言,路志毅陡然挥舞着双手砸向自己的脸颊。声泪俱下地哭喊:我已经念到高三,怎么还不明白“冲动是罪恶深重的魔鬼”呢?都是我,易于冲动害了爸爸和妈妈。我,才最该死。千刀万剐也不亏呀!
叶飞忙不迭地伸手拽住他的双手,好言相劝:孩子,你一个高三的学生。每天坐在教室内参加复习,怎么可能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呢?你听我说,你爸爸和妈妈的事情。与你毫无关系呀!
这席话,却深深刺痛了路丽的心儿了。她抬起泪水弥漫的脸颊,鼻孔里“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这位爷爷,您有所不知。咱们家的事情,与他有着不可切割的关系。说白了,他才是“罪魁祸首”啊!
叶飞一听,莫名其妙地说:孩子,你哥哥和你们一样都是坐在教室内参加复习的学生。你这样说,可真是太冤枉他啦!
他的话音一落地,路丽就掩面啜泣着说:爷爷,要不是他将侯文慧拦在蔡家庄的地盘上怒骂。坏蛋郝叔叔绝对不会这么快,就知道事情真相。他现在就是死上几次,也解不了我心头之恨呀!
听到这里,叶飞禁不住喃喃自语了:哎呀,我还以为是因为王欢乐的错失。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这时,路雅气呼呼的责怪声。又钻进了他的耳中:丽妹,事情已经不可避免地发生了。你现在还埋怨大哥有用吗?
路丽不满地说:大姐,就是因为大哥的错失。才被蔡家庄的邱泼皮听出了端倪,还拿着这条信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