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时再找两个巫婆教她一些媚术。殿下就以兄长之义送给子期,这样软硬兼施,恩威并济,我就不信他不就范。”
微子启皱了皱眉,真感到肉疼,苦着脸说道:“实不相瞒,这梅衡刚刚成年。不但生得千娇百媚,而且能歌善舞,我还没来得及染指呢!”
太祝眼神中露出一丝鄙夷,“殿下,既然此女仍是完璧,岂不更好?江山美人,孰轻孰重?”
微子启狠了狠心,“好吧,就依太祝大人。可是,如何子期不肯就范,对那子受死心塌地该当如何?”
太祝微微一笑,“既是连环计,怎会没有下文?老夫这有一毒液,无色无味。使用七步蛇跟巨尾蝎的毒汁,加上十余种毒草和蜂胶炼制而成,粘稠无比,入口吐都吐不出来。”
太祝又喝了一口茶,阴狠地说道:“你跟梅衡讲明,子期如能为殿下所用,自然是一好百好。若是不肯就范,就让梅衡将毒投在他饮食当中。
事成之后,答应除了梅衡的奴籍,还她自由之身,赠与金银珠宝,她定会对你言听计从。一旦妙计成就,她还能跑出你的手心?还不是随意你怎么拿捏怎么是。”
太祝说罢,相视开怀大笑。
屋外窗下有一美人,听完俩人对话,悄悄下了石阶,转身去往后花园。“淇茱,你这是往哪里去?”
叫淇茱的女子吓了一跳,转身见是少夫人,急忙拜道:“少夫人,我要去花园,公子问腊梅开了没有,我去看看。”
少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去吧!”
子期没想到帝乙的精神头很好,喝了粥食竟然一直躺在病床睡意全无,不住地跟他打听西岐之行的细节。子期不厌其烦地一一说明,只是把少姝夫人托付他给商容带回陶埙的事隐藏了没说。
帝乙深感欣慰,“子期,你做得很好,方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是,不论当前是朋友还是敌人,都不可不防啊!
特别是跟西岐姬氏一族,恩恩怨怨太多,早晚是我殷商心头大患。可我们现在树敌太多,北有鬼方各部,东有东夷诸族,南方九苗也跟着捣乱,我们无力应对啊!”
子期劝道:“父王,你有病在身,不必常把国事挂在心上,静下心里养病才是。”
帝乙无奈地摇摇头,“我也想静下心,可是静不下来啊!你去西岐之后,我多方衡量过,微子启虽资质平庸,但心机颇重,而且翻脸无情,亲情淡薄,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如此性子怎么能做好一国之君啊?
子受呢,勇力过人重情重义,能言善辩足智多谋。可是他也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刚愎自用太固执。
最合为父心意的就是你,你文武兼备,雄才大略而且胆识过人。可是,你母族却是东夷人。”
子期一下子无言以为汗不敢出,身为穿越之人,岂能不知自古帝王最无情,到底是心里话还是试探,鬼才知道。
子期沉吟片刻说道:“父王,我自知处世之道不及长兄,勇力不及三王兄。更何况我在山中生活自由自在惯了,父王就是把江山社稷交给孩儿,我也做不来,天天对着文武大臣吵架,闷也闷死了!”
帝乙笑了,笑得很真挚,“期儿,父王知道你说的都是心里话。可是,父王不能不为你谋划,我在世,他们都不敢,可我若是一旦大去了,他们都是拉帮结伙的,父王怕你吃他们的亏!
所以,禁卫督卫这是职位谁都不能给,只能给你,你兵权在手,他们才会忌惮你,不敢把你怎么样。你对王室有这个忠心,为父只相信你一个。
他们不是要比试么,那就比试好了。不论谁给你争,你都别怕,不论是王室还是贵族,你只管杀只管砍。要想保住自己,先学会杀人,父王不会怪罪你。”帝乙说罢,浑浊的眼里闪过一律寒光。
子期打了个冷颤,心说,这个王位万人瞩目,可不是谁都能坐的,扪心自问,跟眼前这个形同朽木的老人相比,自己还真不够狠。
同时子期又是一阵悸动,伸手抓住帝乙瘦骨嶙峋的手,“父王,孩儿知道了。”
帝乙慈爱地抚摸着子期的手说道:“其实,你并不懂,你太善良,怪不得你姑母也喜爱你,你们俩的性格太像了,太重感情是要吃亏的。”
帝乙说完,连声喊涂昌,涂昌就在门外候着,赶紧小跑进来。
帝乙吩咐道:“你去把我那身乌铜甲胄给子期拿出来!”
涂昌出时间不长,手里捧着一副甲胄躬身进来,看样子分量不轻,涂昌累的气喘吁吁,把甲胄交给子期,知趣地转身有出去了。
古时的甲胄并非只是铠甲,甲是甲,胄是胄,胄就是头盔。子期触手冰冷只觉寒气袭骨,甲片暗黄中带着青黑,一片片钉在犀牛皮上。
子期知道商周时期已有铁甲和练甲,这套甲衣实属异类。
胄的材质跟甲相同,虽然样式跟殷商青铜盔相似,但花纹独特,而且还有三寸高的盔顶,上缀红缨。
帝乙指着甲胄说道:“期儿,你别小看这幅甲胄。这还是你外祖攸候喜进献给本王的,并非普通的甲胄。乃世外高人用青铜混合陨石铁打造而成,坚硬无比刀枪不入。
子秈给我要过多次,我都没舍得给他,这原是你外祖之物,也理当归你。你穿上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