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昱竹将头扎进朱楧的怀里,顿感一阵温暖涌遍全身,跟着一个英明神武对自己又好的君王真是很有安全感,他可以给自己遮风挡雨,让自己永远不会有失去幸福的危机感,盈盈一笑,冲着朱楧说道:“王爷英明,刚才是臣妾多嘴了。臣妾今后再也不会质疑王爷的决定了。”
朱楧摸了摸她圆圆的小脑袋,笑道:“寡人不会怪你,寡人跟你说过,今后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跟寡人提出,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寡人相信你是为了寡人好,就算是说错了也没关系。”
“臣妾谢过殿下。”黛昱竹又抬起头来,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朱楧,轻声细语地娇羞道。
朱楧又安慰了她几句,随后开始自顾自地想着心事,今天自己能够得知灾情的真相,完全是因为兰州巡按御史和车岗的仪卫司尽忠职守,可是他们也是人,也会被人收买,若果将来他们联起手来欺瞒寡人,那该如何是好?必须再找一群人来压制他们。
想到这里,朱楧又想到了那一类特殊的人群——太监,太监虽然也是人,但是一群特殊的人,他们没有家人,甚至没有亲戚,活就活自己这一辈子,因此也没有给后代留家产的念头,最不容易被收买。而且,太监们的生死荣辱全都系于皇帝的一句话,他们之间的竞争也很激烈,你要是不好好当差,惹得皇帝不满了,就会立即被安排去扫大街,倒马桶,马上就会有新来的太监顶替你的位置。因此他们为皇帝做起事来是最忠心的。
有必要设立类似于东厂之类的机构了,朱楧心理感叹道,当然,他的特务组织到这里就算到头了,不会再像明朝后来的皇帝那样再设立什么西厂、内厂之类的机构,这玩意儿设置的多了不仅只能重复,浪费钱粮,还会造成全国臣民的恐慌,实在是得不偿失,所以凡是还是适可而止比较好。
只不过现在提出来怕是会遭到大臣们的一致反对,设立司礼监分了他们的权力已经让他们心中不爽了,再设置东厂之类的机构来监视压制他们,他们岂能善罢甘休?况且老朱明令严禁太监干政,他们一定会拿出这件事来做文章,如果自己准备不充分,冒冒失失去做的话,说不定会被他们集体顶回去,到时候不仅碰一鼻子灰,还会使自己的威信降低。
这件事必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来做,而这个契机朱楧已经想到了,他的心头微微一动,嘴角挂起了一丝邪魅狂涓的微笑,这不是有一个送上门来的吗?但现在还不能着急,必须找到足够的证据,将事情坐实,要不然被对方反咬一口可就麻烦了。
鸷鸟之击,必匿其形;一发不中,百发尽悉。做事一定要低调,悄悄地打枪的不要,最后在突然爆发,一举成功。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女子学院的问题。朱楧在淑妃那里留宿了一晚,为了弥补今日对黛昱竹一不小心造成的伤害,晚上对她百般宠爱,而黛昱竹也有几天没有服侍过王爷了,内心也是很想念,对朱楧也是百般逢迎讨好,服侍的十分到位,二人又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第二天,按例该是上早朝的时间,朱楧照例穿上了自己的九章衮龙袍,并且在黛昱竹的服侍之下,带了一顶紫金冠,穿着打扮非常的正式,非常的华丽。
肃国的诸位文武大臣见到朱楧这副打扮,心里都打起来鼓,七上八下的,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来判断,他们这位平时很随和的王上一旦穿的这么正式,那肯定就是有大事发生,到底会是什么事?群臣心里都在嘀咕,谁也摸不清这位年轻的王上的心里。
难道是前几天选才艺少女的事?这事是有几个御史进谏了一下,有的说王上刚刚建国,不宜如此奢靡无度,有的说就算是选也应该从良家女子中选,怎么能在战俘营和奴隶营中选?对于这些奏折,朱楧的态度全都是留中不发,他也知道这些御史是为自己好,只是不能理解自己的行为而已,懒得跟他们解释,就当没听见。
难道王上今日要翻这些旧账?一些跟随王上时间较长的大臣心里想了想,但又否决了,以他们王上为人的了解,知道他不是个爱翻人旧账的人。
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好拭目以待了,相信王上过一会儿就会给出他们答案。
果然,群臣行礼完毕之后,朱楧用威严的虎目扫视了一下群臣,随后装作漫不经心地淡淡说道:“寡人欲在全国大办学校,诸位爱卿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这个拍马屁的机会绝对不能放过。吏曹判书纪君用第一个站出班来,向朱楧作了一揖,恭恭敬敬地说道:“启禀王上,臣以为王上此举乃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足以彪炳青史,超越历代贤王。”
其余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