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彦回到了王府,独自坐在书房内处理公务,不多时,便有侍卫在门外禀报,“启禀监国,张侍郎到了。”
王彦闻语,将锦衣卫的一份密折收起来,然后说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张煌言被侍卫待进来,他给王彦行了一礼,然后呈上一份折子,“臣参见监国,这是兵部刚收到的奏报。”
王彦接过折子,伸手指了下座位,让张煌言自己座,然后展开来看,是关于金国的揍报。
金国的探子最近才从西域的商人口中得知,吴三桂率领三万精锐,偷偷跑到了西域,去同罗刹人作战。
从探子得到情报,金国已经在西域打了两个多月,估计战事都已经打完了。
吴三桂这些年一直在汉中盆地屯田练兵,没有什么建树,时间久了之后,明朝对他的关注也少了一些,没想到他居然瞒天过海,跑西域帮孙可望去了。
“金国西征打到唐朝故地恒逻斯城呢?”王彦快速扫视一遍,脸上漏出不快之色。
这个恒罗斯城王彦还是知道的,是中原往朝向西的极限。
这个地方应该王某人来恢复,没想到被孙可望和吴三桂这两个匹夫给拿下了。
任何事情,后人都只记得第一个人,就是有一天王彦灭了金国,打到恒罗斯城,史书上对于恒罗斯的记载也是孙可望、吴三桂恢复此地,而多半不会提王彦,就让他有些不高兴,或者说是嫉妒了。
金国这等于出了一个大风头,国内士气和民心,会进一步的高涨,王彦顿时皱起了眉头。
张煌言解释道,“这是七月中旬的情报,现在情况如何,还要等探子进一步探查才知道。”
折子上说,五月时,吴三桂便带着三万铁骑去了西域,金国正联合西域各国,对抗罗刹国。
对于罗刹国,王彦有些了解,版图还比较大,不过太靠北,想必没几块好地,而且明朝在南洋连败西夷,这让他不看好罗刹。
七月中旬从关中得来的情报,怕是六月间西域发生的事情,现在以是八月,王彦心里默默估计一下,恐怖金国在西面的战事已经打完了。
金国不可能会让自己陷入两面作战的境地,所以在西线肯定是一场速战。
吴三桂、孙可望之流,居然扩地千里,嫉妒使人丑陋,王某人不能容忍。如果不是五德号最近正在对金国出手,王彦会毫不犹豫的让前线的郝摇旗和刘芳亮,给金国制造些麻烦,牵制一下金国的西扩。
当下他沉吟一阵,开口道:“这件事要派探子打探清楚,持续向孤汇报。”
张煌言点头称是,王彦想了下,觉得还是不能因为五德号,就放弃这次机会,万一金国还没打完呢?于是他又补充道:“让五军都督府给郝摇旗发一道令,让他探一探汉中的虚实!”
“是,臣这就去一趟五军都督府。”张煌言站起身来。
王彦摇了摇头,“不急,孤还有事问玄著。”
张煌言闻语又坐下来,王彦身子动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南洋那边最近有什么新情况么?”
张煌言想了想,然后说道:“回禀监国,南洋的事情主要是锦衣卫和理藩院在处理,臣知道的并不多,不过最近却有几条新的消息。”
金国在西面扩展,让王彦没来由的想起了南洋,“先说说看,孤想了解一下。”
张煌言点了点头,拱手回道:“殿下,臣最近听到三条比较重要的消息,那就一条条的说。”
王彦微微颔首,张煌言随即道:“第一条是关于东吁,艾能奇南下之后与东吁军在阿瓦北面对持,双方互有胜负,但整体而言还是处于劣势,不过南面的勃固军败了一仗后,据说锦衣卫加大了援助,目前已经解了大光之围,正集结兵马北上,臣估计今岁之前,局势可能会有所变化,东吁国境内必会有一场大战,到时候应该能分出一个胜负出来。”
这个消息王彦也知道,不过他并不觉得艾能奇和勃固军的夹击,能够击败东吁。东吁毕竟也是一个带甲十万,有近百年历史的国家,底蕴还是有的。
他估计东吁的之事,可能还要拖上几年,但这并没有关系,明朝在东吁投入的并不多,完全是东吁境内的孟族、掸族和缅族在打,明朝只是提供一些武而已,他们打久一些也没关系,只要让东吁内部一团糟,不来招惹明朝就可以了。
王彦点了点头,问道:“第二件呢?”
“另一件是,我朝嘉靖年间,广东饶平人张琏造反,在柏嵩关与几部匪首歃血为盟,四处攻城掠地,后为我朝都督刘显、将军俞大猷率官兵二十万分六路剿灭。张琏部匪军伤忙惨重,遂率余部由云霄河引航出海,后辗转南下,夺占三佛齐岛(今苏门答腊),自立为飞龙国王,占有旧港、占碑等地。现今其后裔派使者来朝廷请藩,希望得到朝廷的册封,但朝中不少官员,以其为匪,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决定。”张煌言道:“这件事刚到礼部,估计过几天,就会呈报到监国面前。”
“哦?”王彦颇为感兴趣,“还有这样的事情?不过这确实是个麻烦,张琏既然是匪,那朝中官员对此,必然会有所排斥。”
说着王彦看着张煌言道:“这件是,玄著怎么看?”
张煌言想了下道:“回禀监国,臣觉得张琏虽为匪,可毕竟亡了多年,朝廷不必在计较他们的身份,再者就算是匪,朝廷也可以诏安。臣以为,南洋苏丹国林立,我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