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匈人骑兵到底是突出重围了,他们三三两两为一团,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等短兵器生怕有人将他扯下战马。他们就像是挨了打的乞丐一样怪叫着逃回到阿提拉的军阵当中,陆陆续续,源源不断。他们躲在后续步兵的身后,像是个喋喋不休得怨妇,抱怨着前线战事的艰难。
可是还有相当一部分被围困在那里难以脱身,罗马人就像是胶水一样让他们难以挣脱。源源不断地罗马人让战无不胜的匈人骑兵深陷泥潭当中,这不免让阿提拉心生疑惑。
“他们到底有多少人?”阿提拉是又急又气,本来想着一鼓作气将罗马军阵彻底杀穿直指卢迦的指挥军帐,可是罗马人竟然将自己引以为傲的军队给包围了。就像是牙齿撕扯一块厚实的牛肉那般,前后两边不断进攻的罗马人就像是上下两排牙齿,不断“咀嚼”“消化”着中间的匈人骑兵。
“阿提拉,您的士兵正在苦战。”身后的军官提醒他道:“他们对将脚站在坚实的土地上如同木桩那样的罗马人束手无策,我们必须要帮助他们,让他们免遭被灭绝的命运。”
“难道我已经愚蠢到需要你提醒了吗?”阿提拉猛地回头怒视着身后刚刚说出了不合时宜的话的贵族,这样犀利的眼神让那贵族就像是受了惊的小鸡一样连连后退,恐怖的表情彰显在脸上,阿提拉发火了这可不代表是一件好事。
“命令后续的军队跟上吧!”阿提拉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既然他们都不在乎什么了,我也不会在乎的!我就要看看罗马人到底汇集了多少人让他们如此猖狂,我更想知道换了个指挥官的色雷斯野战军又有多么强大?”
“呜——呜——呜——”
几声悠长的号角响起,阿提拉的大军开动了。来自潘诺尼亚的罗马士兵,来自达西亚游牧蛮族,还有来自黑海沿岸的奥拓哥特人加上他们自己,被称为长在马背上恶魔。庞大的军队沿着这一条并不算开阔的道路前进,他们一步一步向前脚步仿佛让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浑身是水并且无比愤怒的罗马士兵堵在匈人骑兵的身后,他们将自己的怒吼毫无保留地发泄到眼前那空有招架之力的匈人身上。挥动着手中的斯帕达铁剑还有长矛,将苦苦招架的匈人骑兵连人带马砍翻在地。
可是正当他们杀得起劲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天空一暗,就好像是乌云遮挡住了太阳一般,给大地留下了片刻的阴凉。正当他们好奇的回过头来,这可能是他们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决定了。
黑压压的箭矢从天而降,加上尖锐的划破空气的“嗖嗖”声,恐怕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兵都会被这样的声音吓得魂不守舍,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果不其然,防护羸弱的士兵加上背对着锋利的箭矢,瞬间成片成片的士兵背部插满箭矢,面部狰狞表情痛苦地倒下。霎那间一片一片的土地上躺满了尸体,而尸体上插满了箭矢,白色的箭羽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令人胆寒的“花海”。大量的蛮族士兵从“花海”穿过,他们手持锈迹斑斑地战斧与铁剑,身上披戴着厚重毛皮铠甲加上骨头制成的头盔。
“快点!加速进攻!加速进攻!”
长矛方阵的指挥官们看到匈人骑兵进退两难的情况下选择步步紧逼,操使着七米长的长矛手也是吃饱了饭有的是力气。紧握着手中的长矛疯狂捅向没有招架之力的匈人骑兵,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挑下战马。
没了骑手的战马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背上少了那一点份量就浑身不自在,到处乱窜,好在罗马的长矛方阵人性化十足,给这帮没了主人的战马让出一条路经过,只要不影响杀匈人,什么都好说。
阿提拉决定孤注一掷了,他的大军压进,就像是一击重锤一般瞬间打碎了罗马对骑兵形成的前后包夹的态势。
这让仅存的几百名骑兵灰头土脸的策马向后,现在留给第三阵列士兵的是如同潮水一般冲上来的野蛮人。
“呼哈!呼哈!呼哈!”
野蛮人咆哮着,他们的怒吼在崖壁上回想,惊得远处树林当中的鸟逃离它们的枝头与鸟巢飞上天空盘旋迟迟不愿意下来。
“停下!重新列阵!重新列阵!”
百夫长们吹响哨子,还在进攻的士兵不得不退回来,可是在他们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只看见迎面而来的大量的野蛮人手持着短斧朝着他们。
“不好!防御,防御!”
历战的老兵自然是见识过这帮野蛮人的实力,知道他们手中的短斧是干什么用的!眼看着敌人近在咫尺了,所以着急忙慌的警告着军阵当中的其他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呼呼呼…”
眼前的野蛮人发疯似的将自己手中的短斧朝着罗马军阵投掷过来。空中旋转的斧头像是飞鸟,直直飞向毫无反抗之力的长矛士兵,锋利的斧头轻易地撕开了他们胸前的铠甲以及薄弱的头盔,很快在短斧之下不少士兵被打的头破血流,脑浆飞溅。
更加可怕的开始了,只看到野蛮人士兵高举起恐怖的战斧扑将而来,手持长矛的士兵们在第一排倒下之后立马挺起长矛顶住。
这帮不顾及自己死活的野蛮人竟然奋不顾身地撞向一排接着一排的长矛,可是长矛太灵活,一前一后只听到“咳咳咔咔”的声响,士兵们用长矛不断刺击,惹得野蛮人恼火不已。他们抽出短斧对准眼前的这帮用长矛惹得他们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