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清兵闯进了罗玉轩和秀梅的新房中,罗玉轩赶忙站起身来,打拱道:“不知几位官爷到寒舍有何贵干?今天是鄙人的大喜之日,既然各位贵客光临,就请到外面喝几杯喜酒!”说着便伸手往外引导。
为首的军官冷笑一声,看了罗玉轩一眼,说道:“你就是新郎官?我们收到信息,近日有反贼在附近一带出没,便率人前来搜查,今晚凑巧遇到你的大婚,你们不会将反贼藏在新房中吧?”说着举目往房间里逡巡了一遍。
罗玉轩心中微惊,忙陪笑道:“大人说笑了,我们不过是一介草民,哪敢掺与到这些事情中来?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其中一个清兵看见蒙着盖头的秀梅,说道:“新郎官,新娘子漂亮不漂亮,将盖头打开让爷们瞧瞧。”说着便上前要揭秀梅的盖头。
罗玉轩见状大惊,上前一步,拦在那清兵的面前,说道:“拙荆乡野村妇,相貌丑陋,恐有污各位大人清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那清兵喝道:“滚开,即便她长得像头母猪,老子都要看上一看?”众清兵一听,都哄笑起来。那清兵用手一推,罗玉轩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那清兵伸手便去扯秀梅的盖头,秀梅将头一扭,那清兵的手便抓了个空。那清兵笑道:“哟,看来这新娘子蛮有个性的嘛,不过大爷我喜欢。”说完一伙人又哄笑起来。
罗玉轩气愤满膺,爬起来冲过去抓住了清兵的衣衫,清兵大怒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抬腿一脚,将罗玉轩踢得掼了出去。
秀梅在盖头下看得真切,摸了摸坐在身下的长剑,她闻得清兵闯进家中,便多了个心眼,将剑偷偷藏在裙子底下。她数番想拔剑而起,将这些dá zǐ杀得个落花流水,但想想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再者师父也在这里,一闹便会惹出大乱子来,退一步海阔天空,以后再和这些dá zǐ算账,想到这只强压怒火,将一口气忍了下去。
那dá zǐ又用刀鞘一挑,秀梅盖头便被挑落在地,灯光之下,只见一身鲜红新娘妆的秀梅更显得艳丽多姿,娇媚动人。那伙清兵看得呆了。
过了片刻,那清兵首领才指着罗玉轩说道:“你这小子,好艳福啊!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罗玉轩揉着手膀子走到一众清兵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将秀梅护在了身后,又是打拱又是作揖,说道:“乡下人,姿容丑陋,怎容得军爷贵眼,让各位军爷见笑了。各位军爷请到外面喝杯水酒吧,这是新房,实在是不方便招待客人。”
之前挑落秀梅盖头的清兵不怀好意地笑道:“喝酒,我们要新娘子陪我们喝一杯。哈哈。”说着便上前去摸秀梅的脸蛋。
罗玉轩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了那清兵的手掌,肃声说道:“军爷请自重,难道大清国就没有王法了吗?”那清兵朝罗玉轩胸膛上一推,将他推得摔到一边,笑道:“王法,你这些汉人还和老子们讲王法,我想怎么就怎么,你能奈我何?”双手一合,便想去搂抱秀梅。其余清兵只在一旁哄笑着看这一场热闹。
秀梅看到罗玉轩为了保护自己被三番两次殴辱,心中怒极,一矮身子,避开了那清兵这一搂一抱,脸上却强笑道:“军爷,你也有兄弟姐妹的,请不要强人所难。”一边说,一边将坐在身下的长剑提起,用长裙遮住。她观察了房中的形势,看到一共有八名清兵,如果出手快的话,不要几招便可以将他们打发了。
另外的清兵看到她不停的躲避,一边哄笑一边围了上来,罗玉轩岂能看到妻子受辱,急怒之下,提起凳子用尽全力便向一名清兵砸去,那名清兵没有防备,这一下砸在他的后脑上,头上鲜血流了出来,哼了一声,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另外的清兵见状,都大声叫嚷起来,一名清兵拔出刀来,一刀当头向罗玉轩劈去,罗玉轩本不会武,这一刀如何能闪躲得了。只听秀梅娇斥一声:“dá zǐ受死吧!”早抽出藏天裙底的长剑,一剑刺向那名清兵,这一剑正中那名清兵手腕,手腕被刺了个对穿,只听他惨叫一起,手中刀落下地上,抱着手腕杀猪似地叫了起来。
那些清兵看到秀梅突然间长剑出手,出手便重创同伙,当即大吃一惊,都叫道:“原来这个贼女人会武功,竟敢伤害朝廷军官,这家人一定是反贼。”当先的那首领喝道:“将这一男一女拿了,细细审问。”
众清兵应了一声,刀剑齐往秀梅身上砍刺。几名清兵都是身具武功之人,比一般兵士可强得多了。秀梅既然已经动了手,露了馅,不再犹豫,运剑如风,展开“崆峒剑法”,唰唰唰剑光所到之处,只听哎哟哎哟的叫声中,便已经伤了两三名清兵,还好她有所顾忌,不想要他们的性命,否则那几人早就血溅当场了。
秀梅边打边叫道:“玉轩,快躲起来!”罗玉轩知道自己帮不了任何忙,但强敌当前,更不能让秀梅分心照顾自己,当下闪到墙的一角,背墙站立,手里提了个凳子护身。
那清兵首领看秀梅是个女人,虽然会几下武功,谅她也高不到哪里去。起先只冷笑着站在一旁观战,并不动手。待得秀梅伤了几名清兵后,这才收起小觑之心,手按剑柄,嘴里点拔提醒着围攻的清兵,他自恃身份,不想一拥而上围攻一个女人,传出去失了自己的面子。
八名清兵中,已经被秀梅伤了四名,其余的三名得了经验,再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对上前,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