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秦姐姐?”
秦桑回过神,道:“我年幼丧母,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孟灵酒心知秦桑没有说实话,却也不便追问。
又过了两日,金陵所有的药店被孟灵酒问了遍,仍然无所得,难道真要去西凉才能找到鬼枯草?孟灵酒愁眉不展地回到仙林院,恰巧遇见被秦桑赶出来的苏锦里,孟灵酒灵光一闪,迎上前去:“苏公子。”
“灵酒姑娘。”苏锦里弯腰行揖礼。
“苏公子,你常出入太医院,可知太医院有没有一种名鬼枯草的药材?”孟灵酒问。
“鬼枯草?”苏锦里重复一声,“我家中就有一株,灵酒姑娘为何打听鬼枯草?”
孟灵酒一听,喜出望外,当即埋怨道:“你说你平日总拎来一堆没用的草药,偏偏最重要的不拿来,害我这两日险些跑断了腿。”
苏锦里虽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却立即面露愧疚之色,道:“都怨我不好,只是不知灵酒姑娘要此鬼枯草何用?”
当然是给秦姐姐治病用啦。”孟灵酒道。
“果真?”苏锦里喜上眉梢,“那我这就去取来给你。”
“诶等等。”孟灵酒拦住他,“鬼枯草取来之后直接交给我,若秦姐姐知道是你送来的,肯定不会收,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多谢灵酒姑娘提醒。”苏锦里再次行礼道谢。
孟灵酒微笑着摆摆手,“不客气,快去吧。”孟灵酒开心地望着苏锦里屁颠屁颠离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多久,苏锦里将鬼枯草取来交给孟灵酒,孟灵酒再次叮嘱他一番,才安心拿给了秦桑。“灵酒,你在何处寻得此草?”秦桑问。
“是...是刘义敏从宫里拿来的,说是多年前西凉国进贡而来。”孟灵酒担心随意编个药店名字,会被秦桑识破,这才谎称出自宫中。
“灵酒,为了我这病,你不辞辛苦上下奔波,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秦姐姐,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在你这里蹭吃蹭喝这么久,可从来没对你说过一个‘谢’字,你不许跟我客气。”孟灵酒道。
秦桑浅笑,将鬼枯草交给玉露,按谷柯交待的方法煎煮服用。孟灵酒虽胡乱编诌鬼枯草的来历,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鬼枯草多年前确由西凉进贡而来,只是长庆出嫁之时当作其嫁妆,这才辗转到了苏府。
苏府,
苏锦月问随身丫环白蕊:“表哥这几日既没去国子学,几次去他府上又见不着人,表哥到底在忙什么?”
白蕊道:“小姐,奴婢差人打探到,敏世子这几日常奔波于仙林院,还去过几次和乐长公主府。”
“仙林院?”苏锦月微微惊讶,“表哥素来洁身自好,怎会出入仙林院这等下作之地?”
白蕊又道:“打探的人还说,看见一个女子与敏世子同乘一车。”
“什么?”苏锦月大惊,“表哥素来只与徐公子交好,从未听说他与哪位女子亲近,莫不是玲珑郡主?”
“这奴婢倒是没有细问。”白蕊回道。
苏锦月绞着手帕来回走了几步,“不行,此事非打探清楚不可,白蕊,你亲自去打探一下,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何人?没打探清楚不准回来。”白蕊一脸苦相,无奈的应命而去。
长庆刚与傅亮私会完回到府里,只看见苏锦月一人在家,问管家:“苏延,大公子,二公子都去哪儿了?”
管家回道:“回公主,老爷与大公子去了仙林院,二公子会朋友去了。”
“仙林院,又是仙林院,老的小的整日就知道往仙林院里钻,也不知是被哪些狐狸精迷了心窍。”长庆不满地抱怨。
管家又道:“公主,今日大公子从库房里取走了鬼枯草。”
“鬼枯草?锦里中毒了?”长庆关切道。
“没有,大公子身体无恙,他拿了鬼枯草就匆匆出了门,说是去仙林院。”管家道。
“他将鬼枯草拿去仙林院做何之用?”长庆问。
“这个老奴也不知。”管家刚说完见苏锦里回来了,道:“大公子回来了,公主您何不问问大公子。”
“锦里。”长庆喊住他。
“母亲。”苏锦里恭敬行礼。
“我问你,你拿鬼枯草作何之用?”
苏锦里如实回答:“孩儿将鬼枯草拿去给秦姑娘治病用了。”
“什么?”长庆怒上心头,立即指着苏锦里的面门开骂:“你这个逆子,鬼枯草是何等珍贵的药材,你竟然随随便便将它送给仙林院的下作女子,你...你是要气死为娘是不是?”
苏锦里急忙更正道:“母亲,仙林院乃抚琴听曲、吟诗弄词的风雅之所,秦姑娘更是冰清玉洁,端庄娴静,下作二字极为不妥,不妥。”
长庆一听,气得手抚胸口,说不出话来,苏锦里见此忙上前掺扶她:“母亲,可是身体不适?”
长庆猛得将其一推,怒斥:“逆子,给我滚回房里去,闭门思过。”
“思过?思什么过?”苏锦里不明白。
一旁的管家实在看不下去,急忙推着苏锦里走开:“哎呀,大公子,公主让您思过,你就快去思过吧。”
这时苏延正在仙林院内向一丫环打听孟灵酒,丫环说孟灵酒出门去了,不知何时方归,苏延不禁有些失望,来了几次都没见着人,问其它姑娘又说不清楚孟灵酒的来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