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婉跪在地上,薛琪就知道这个丫头撑不下去了。
在这些人手中能撑到现在,也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丫头也是一个能闯祸的,若不是瑞王暗地中帮她,估计也早已死在那些人的手中。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这句话很现实,让苏婉跪在地上,本就稍冷的身体,就是一阵寒颤。
“大人想知道什么,苏婉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道薛琪一直都很在意那枚铜钱和自己的过去,苏婉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
“起来吧,你既是瑞王挑中的人,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刚才的问题,也只是考验一下苏婉。
你自己的事情?难道有什么其他的?不过,对于苏婉的过去,薛琪还是很好奇,若非如此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让她起来。
“多谢大人!”知道薛琪的态度,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赌对了。
苏婉站起身来,这才开始看向薛琪。
才发现,今天的薛琪身穿一身月白色的襦裙,头上并没有往日繁琐的头饰,而是直接把秀发散在了脑后。
在平常,怎么可能见到这样的薛大人?苏婉今天也有点懵,她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出来了?怎么身后也没有人跟着?
“你在想什么?”其实根本就不用看,也能猜到苏婉心里的疑虑。
是,今天薛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一身装扮走出了房间。
好巧不巧,就来到了这里。正巧看到彩云刚刚离开的身影,这才出声问了苏婉一句。
“没...没想什么...”这是那个一向一丝不苟的大人吗?
“你和苏宁到底什么关系?”苏宁是瑞王送进宫的人,而苏婉是从翠芳阁出来的人。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而瑞王又如何挑中了苏婉?
“回大人,奴婢和苏宁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自己之前的事,若是她们想查那还不简单?那还不简单?
在这件事上,苏婉也不敢撒谎。只得如实说了出来,可她却不知道,薛琪并没有查到她之前的事情。
“既然如何?为何你们都进了这皇宫内院?”若是她们一起进来,倒还没有这么多疑点。
怪就怪在,这两人都和瑞王有关系,且并不是从一个来源进来的,这才是薛琪一直担心的事情。
“这件事说起来就有些长了...”确实是挺长的,若不是从何兰那里离开,苏婉也不会回了京城。
“那就说说吧”今天,薛琪就是想听别人说话。比往日多了几分耐心,也正好给了苏婉一次机会。
“自从离开大人那里,奴婢就一路回了京城。家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苏宁这一个好姐妹,自然就去了安定侯府投奔她。”想到安定侯府的一切,苏婉至今心里还有些感慨。
若是自己没有阴差阳错的进宫,那么是不是应该和黄安宁一起很好地待在安定侯府呢?
“你即去安定侯府投奔了她,怎么进了皇宫呢?”难道苏宁之前就在安定侯府?若真是如此,那枚玉佩的主人很可能就是她!
“奴婢本想通过人牙子吴婆近安定侯府,谁料想,当时宫中急需要人,她们人手不够,就拿了奴婢充数。奴婢就这样被人带到了宫里,进了翠芳阁。”这些事情,苏婉根本就不想再想起。
既来之则安之,进宫之后,苏婉一直都秉着小心谨慎的态度,这才好好地活了下来。
中间还有几次差点丢掉性命,若非心里还惦念着报仇的事情,还有红衣的出现,苏婉有时候还真的撑不下去了。
“那苏宁又是如何进宫的呢?”事情调理清楚明白,倒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这件事,苏婉真的并不知情。若不是偶然相遇,苏婉还不知道黄安宁进了宫。
薛琪略有思索,在考虑苏婉话中的真假。
“你即与苏宁一起长大,可曾知道她有一枚玉佩?颜色翠绿,质地上乘...”若是因为玉佩的事情,而让瑞王把人送进宫中,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并没有什么玉佩,奴婢倒是从小就有一枚非常普通的玉佩...”说起玉佩,苏婉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那枚。虽然自己把玉佩送给了她,但玉佩的原主人却是自己。
“哦?那玉佩呢?”民间各种方子,都可以掩盖玉佩原来的面貌。难道因为这样?
“玉佩在奴婢离家之前,送给了苏宁”这件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若是仔细打听,肯定也能打听到。这个时候,苏婉可不敢在薛琪面前说谎。
“竟是这个样子...”看来红枫说的还挺有道理,可是这玉佩的重要性非比寻常,若没有足够的证据,薛琪也不会轻易下结论。
“你在何时何地与瑞王殿下相识的?”按自己收到的消息,瑞王一直都没有出去,怎么会认识她?
“是安定侯府大小姐出嫁的那天,当时瑞王殿下身受重伤,是奴婢和爹爹两人把他带回了家中...”也是因为那天苏婉好奇,在听大家议论安定侯府大小姐的嫁妆,这才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平国公府的公子。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平国公府的公子,因为强取豪夺、欺男霸女被御史一指奏折上报天听,接下来那段时间,平国公府在京城也是一度沦为笑柄...”若是这样说来,这件事中有瑞王的影子,倒也是正常。
“这个奴婢不知”这样的朝廷大事,苏婉根本就听不到。
“云王府三公子,被仇人追杀,也是被你们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