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条件?”陆采汀有点着急问道。
燕飞神情坦然,豪爽地道;“燕某弟子前脚作案,刚到家里,喘息未定,诸位就寻迹跟踪而来,足见诸位的功夫决非泛泛之辈,燕某想请陆兄弟的兄弟与我弟子过上几招,燕某也想领教一下陆兄弟的青龙功夫,当然,彼此过招纯属切磋,主要是想让弟子们见识一下其它门派武功,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陆采汀听对方提出这个要求后,迟疑一下,不免抬头望望门外的天色,此时,经过一番折腾后,天色已经微微透亮。
燕飞看出他的心思,宽慰道;“陆兄弟是想急着把圣器送往清源寺,又怕天亮后沿途关卡岗哨众多,此物又长大,不便葳隐,不过,放心,陆兄弟,敝门是什么的?敝门乃妙手空空的堂堂燕子门,呆一会儿天放亮后,敝门就用马车大摇大罢地护送你们到清源寺……”
陆采汀与宁臣龙等人听到这个话后,都不禁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城里殷府发现丢失了碧玉观音,此时只怕满城挨家挨户搜查,炸开了锅,城外关卡也必定加紧盘查,碧玉观音又如何能够再起波澜冒险?……’
燕飞不慌不忙地继续道;“这一块城防都是保安团的二狗子,敝门里有各种日本人,汉奸,侦缉队的假证件,到时,你们就是省城日本宪兵队侦缉队的人,到此执行特殊任务,这些二狗子那里敢阻拦你们。”
神偷燕子门毕竟为灵门中赫赫门派,伎俩花样繁多,手段高强,陆采汀,宁臣龙等人回过神来,顿时心里落下一块石头,放下心来。
众人都来到堂房外的空地里,燕子门的十多位弟子也前来观战,东边的山头已经出现鱼肚白,薄雾轻缭,空气里含着湿润的水份。
常玉玲不等陆采汀,宁臣龙发话,径直来到空地中央站定,那边燕子门中的谷涛也走出场来,俩人彼此抱拳行礼,互通姓名;“玉蝶儿常玉玲!”“冲霄燕子谷涛!”
报完姓名,俩人各自站定桩门,暗运罡流真气护身,常玉玲虚步坐胯,两臂横展猛地一抖,劲贯双膀,随即左脚前探,右掌一式‘蛟龙出海’,掌势挟带劲风,向对方中府中盘拍到。
眼见对方掌势含劲拍到,谷涛会家不忙,待对方掌锋离自已胸脯不过半尺时,他才稍为偏身,起左手‘霸王卸甲’封格对方掌锋,同时,身躯左移,趁对方攻击自已右肋下露出破绽,就向对方反击出一式‘哪咤探海’,直抵对方右肋。
常玉玲回招‘猛虎搜山’荡开对方攻击招式,俩个人都在少壮年龄时期,气血方刚,瞬刹间,再次搅合在一起,他们使出的武功都是内家阴柔功夫,腾挪闪窜,巧妙灵动,没有太大的声响,只见劲风四溢,衣袂贯风哗哗作响,气浪翻卷狂排。
在场之人都是武林中人,都知道这种内家阴柔功夫看似行云流水,杨动柳摆,实则凶险万分,毫厘发丝偏差间,就有可能倒在对方脚下,它是武学之中的上乘功夫,习练最为艰难。
俩个在场里乍分骤合,斗得几十个回合后,忽然之间,谷涛招式奇变,身躯冲空而起,利用空中的高度,封锁对方角度方位,俯掠直掳,强行攻击对方,他既号称‘冲霄燕子’,轻身提纵功夫自然为一流上乘,他是利用自已的长处克制对方,常玉玲也不示弱,身躯同样纵越而起,在空中与对方展开撕搏,二人至空中于地面,起伏跌宕,翻翻滚滚,一如燕子抄水掠波,敏捷矫灵,一如彩蝶分花拂蕊,翩翩潇洒,既搏斗得紧张激烈,又优美得如古代的廷宴长舞。
俩人势均力敌,棋逢对手,直看得旁观的众人瞪目结舌,燕飞忽然双掌一拍,一声大喝;“罢手!”
俩人立刻停下手来,各自回到自已人群里,当真是做到收发自若。
燕环视一下众人,高兴地赞扬道;“俩个人棋鼓相当,内家的灵活柔忍绝妙都已经达到百尺杆头,好,俩个人年纪青青的都能达到这种程度,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大家听到这种赞扬,都使劲地鼓起掌来,燕飞扬扬手,掌声停歇下来,燕飞放慢声调道;“不过,你俩人的疾迅速度和手锋寸劲还显得缓迟,略欠火候,不够准狠,如果遇到日本黑龙会的忍者高手,可能要吃亏,因为那些黑龙会忍者高手在与对方过招时,会不顾一切,甚至竭尽疯狂地击杀对方,他们的手段残忍暴虐,所以,虎狼狠毒,猎人就要比它更狠毒,你们今后要再加强速度和手锋的练习。”
燕飞说完,走出场来了,对陆采汀和霭地笑笑道;“陆兄弟,就让燕某领教一下青龙武功,也让在场的各位开开眼界。”
陆采汀走出场来,抱拳揖礼道;“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请门主多多谅解,晚辈放肆了。”他心里其时十分感激对方的慷慨豪迈,大义豁度,而且也听师傅云鹤真人说过,此人十分嗜好武学,当下不敢待慢,烘动丹田气海,引动真气罡流,向燕飞发出一招。
陆采汀身躯飘飘,轻柔舒展,发出一招‘云门三叠浪’,掌势直击燕门主面门,对方为一代名门门主,身价显赫,又是前辈,自然是该他先发招,以示敬意,不过他没有用自家的青龙武功,而是用的师门道家的烟雨武学,这也是上乘的内家功夫,他原本不打算露出师门渊源,因见对方仗义豪爽,坦荡磊落,因此才使出师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