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易带着五人一进屋就臊了个大红脸,这大白天的,就不能做点别的事嘛?
罗汉床上的女子迅速的抓了深色纱衣裹住自己的身体,又带着满面的羞怒灵活的翻过床围,掩身到衣架旁的四扇屏风后面,床上的男子不得不让人佩服他的镇定,有条不紊的穿着白色的亵裤,焦易侧过脸等他系好裤带后便带人一拥而上,将他控制住,接着有人用绳索捆了他的双臂。
他精壮的胸膛上还淌着汗,并没有反抗,只不露声色喝问:“你们是谁派来的?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就敢贸然闯进来?抓我,是要钱?还是别的……”
焦易根本不理他,顺手拿起床沿已经滑落了一半的衫子将他随便一裹一系,捉了他的胳膊往外走,他奋力一挣大声问:“你们到底是谁?若是为财大可不必!我出更多的银子便是!”正要再说,却他发现焦易他们都塞着耳塞,皱着眉道:“为什么堵上耳朵?掩耳盗铃?还是……”瞬间他就明白了!
大叫“玲婀!快跑!”
耶玲婀一身黑衣从屏风后闪身而出,立刻袭击了一名侍卫,宣湚一看她加入战斗就知道是为了救自己,心里暗叫不妙!她的魔声虽然能摧毁人的心智,瞬间叫人陷入眩晕之中,若施展不出来的话,仅靠近身搏斗自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听这些人走路悄静、呼吸轻匀就知道都是顶尖高手!
耶玲婀目光骤凶,轻启朱唇送音,宣湚急得大叫道:“没用了!快走!他们都带着耳塞……快走!日后我还要靠你!”
发声后只见作用十分微弱,这些人略微一顿便又恢复了战斗力,她心中大恨!只好慢慢向窗口退去,门外传来护院家丁和门口四名侍卫的搏击之声,焦易大声叫:“不管那个女人!只管抓了公子冲出去!”听了这话,正与耶玲婀缠斗的几人立刻放弃了她,转身环押着宣湚往外冲。
耶玲婀一甩衣袖便从窗户飞跃出去,宣湚丝毫不顾自己的狼狈,扭头对着她的背影叫道:“别忘了我让你找的人!”
护院们一看主子已经被生擒,而且这些人都是真正的高手,知道无论如何是截不住的了,又怕侍卫伤了他,都不敢硬往上冲。
宣湚面无惧色道:“不用斗了!给我看好家!生意上的事情都听陆管家的,照应好丰县的大奶奶……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接着他又高声唤道:“魁冬,记着我之前交待过的话!快去!”
院子里乱哄哄的围了一群人,焦易也不知道谁是魁冬,只仿佛看到一个瘦高的人影从人群里冲了出去,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出门前皇帝交待过,别的都不要!只抓宣湚!
如今宣湚已经得手,再拖下去只会浪费时间、生出事端,便一挥手里的刀大叫:“撤!”
玛瑙勺终于又停下来了。
前两轮分别转到了杨思钰和苏枫,杨思钰是杨勋的胞妹,杨家的教养自来不差,她也算是有貌有德中规中矩,若一定要挑毛病,就是太规矩了些,就没有滋味了!和亭欢见过的杨阁老几乎一样,说话小心翼翼,行事一板一眼。
她当场写了几个大字,字如其人,也是方正规矩,但没有灵气。
苏枫是安国夫人苏氏母家的小公子,长得一表人才!倒是他诙谐有趣,表演了个口技,学各类鸟叫,只要你说出鸟名,他就能学得惟妙惟肖活灵活现,把大家都听糊涂了,还以为走进了森林与百鸟相伴,绝想不到是人模仿出来的!
这一次,勺柄正对着和瑸华说悄悄话的福心!
别人还好,宝樨已经忍不住拍着掌说:“太好了,没让我等太久,福心姊姊该你唱歌了……”
福心看了看堪堪指着自己的勺柄“真是呢,不过,也有点指着瑸华呢……”
瑸华不以为意道:“究竟指的你多呀,你是姊姊你先上,我年纪小待会儿上!”
福心扶着藤椅把手站起来,“还郡主呢,只会耍赖的……”之后施施然走上台来,到了乐师身边俯身说了几句,又同笛师对了个音,随即清朗的笛声想起,她走到一棵玉兰枝旁轻启红唇,令人惊艳的歌声就响了起来:街南绿树春饶絮,雪满游春路,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人家朱户……唱的正是名曲《御街行》。
宣浚目光深长的凝视着她,嘴角弯着由心而发的笑意,宝樨也听得极为入迷,不时用手轻轻拍着藤椅边和着拍子,皇后左手的公子席里第二张位子,坐的正是慕容夫人郭怀玉所生的嫡子慕容凌,带笑看着几分陶醉的宝樨,当朝天子唯一的明颐公主在他猜测中,或是高贵冷清,或是不苟言笑,或是骄纵凌人,绝没有想到会是宝樨这样亲和甜美的样子……
勺子又开始转动,慕容凌正含笑思索着,冷不防身边的正霖推了推道:“元咏兄,到你了!想什么呢……”仓促间一看那花纹流畅的勺柄正指着自己,这才笑道:“一个不留神就到我这里了……”
他起身朝众人一揖道:“元咏才疏学浅,平常只爱看书写字的,本来也想写一副字,一想方才杨小姐的字端方醒目,便觉得自己的字有些拿不出手,空闲时元咏也爱治印,今日不如当场刻一方印吧!”
清露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今日到场这么多人,公子打算为谁治印呢?”
慕容凌道:“这个容易,劳烦嬷嬷再转一次勺柄便是,听天意总是没错的……”他的笑容坦荡温和,气质轩然,一身靛青色的直裰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