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向阳一眼看去,大家竟然都嫌弃她!她什么时候变得人见人厌了?她以前还是性格活泼开朗的,她不信!“我就跟着潘小姐!”
潘双双吓一跳,要杀人别杀她,她真的好无辜呢。
俞悦安慰:“潘小姐甭怕,双鱼你负责监督,若是咸向阳使坏,你只管告诉本公子。你也甭担心。咸向阳,本公子告诉你,谁本事大谁就是姐,你以后管潘小姐叫姐,就乖乖听她的。做不到就滚蛋。”
双鱼小丫头得令,胆子大真不怕。
咸向阳冷哼一声,有了姐跟有了亲娘似得,拉着潘双双就要走。
潘双双无奈:“我还有事。”
走廊上好多人都有事,大家进来一边都看着咸向阳,还以为她小,耍性子跟潘小姐去玩、不跟残月公子玩呢?真够幼稚。
咸向阳脑子明白着,回过神再次脸通红,站潘双双身边也不再说话。
其他人有事先回话,庄上弦处理很快,大家得令就走。
最后剩潘双双,天已经黑透,大厅点着灯。
潘伯埙和安东纳过来,卢玉官被抬来,还有几个外部来的商人包括岳奇松。
潘双双帮忙端茶递水,潘伯埙心疼的拉妹子坐下,他妹妹也从小宠着长大,在家都不干活。
咸向阳端茶插不上手,现在更没人管,和几个丫鬟站一块,又不想去潘双双身边了,人家有哥她没哥。她原本也有哥哥,有爹娘,现在却是孤儿。
俞悦觉得,有些人心里总把自己宠着,宠成废物。这种人不论表现出来怎么样,冷不丁就会露出本性。本性也算不上好坏,别影响别人就行。她就是站那装可怜,也大可装作没看见。说到底,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安东纳一向对女人没兴趣,尤其是蠢女人,就直勾勾盯着萌正太。
庄上弦干脆的抱着月牙,冷然下令:“将东阳郡和巩州的信使都放了,养着浪费粮食。请诸位配合一下。”
潘伯埙没二话。几位商人也不笨,能坐到这儿就是机会。
安东纳不爽气,小主公能不能别当着他面抱残月,他就这点要求了。他气没处发,找上潘伯埙:“不如我们比划一下?酿酒坊改造,我们正好帮忙拆了。”
潘伯埙帅哥认真的应道:“不用那么麻烦,我们打一架就好。”
潘双双拉着她哥的手,要注意安全那。
安东纳心里才担心,见状反倒不能怂了:“行!你就准备好大夫和药吧。”
潘伯埙血性上来:“不用操心,就算将你打残,本公子保证把你治好,药费不用你出。”
安东纳拍案而起:“走走,现在就出去练练。”
潘伯埙坐着没动:“还没准备好急什么?老胳膊老腿经得起两次揍?”
安东纳真恼火了,看向残月,难道残月也觉得他老了?男人大一点会照顾人,四十一枝花他离开花还早着呢。
俞悦正瞪着庄上弦,不近女色喂难道忘了!动不动抱着做什么大热的天!看样子咸向阳很需要抱,但她不会让庄上弦去抱咸向阳的。
庄上弦觉得大热的天抱着月牙好舒服,他也需要抱。
俞悦差点忘了,他也是孤儿,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但这不一样好吗?
安东纳特挫败,两个小的抱在自己的世界,别人好像都插不上。不过他不会放弃的,坚持还有机会,放弃就永远没机会了。
咸向阳感觉也被整个世界排斥在外,干脆默默离开大厅。
大家都看她一眼,火红又孤单的背影,明天会不会又疯狂燃烧?
庄上弦趁机蹭月牙粉嫩的脸,月牙在手天下我有,谁烧不烧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
七月初,青岩群山的温度开始慢慢下降,早晚都比较舒适。
从四月到现在,崇州经过炙热的夏天,气氛也缓和,空气中充满对收获的期待。
马赛城,不时能看到人来人往、人笑人喊,这座城真正活了。
古老的城墙焕发新的光彩、永远年轻。护城河的水缓缓流动,像流过的时光。走过吊桥不再诡异或压抑,那一头有着神秘的诱惑带着欣喜。
崇州与青州的人奔向马赛城,外地也有人拖家带口的来赴一场盛会。
秋天确实是青岩群山最好的季节,不仅天气好,风景独特;而且有新鲜的稷谷酒,一些特色美味,最重要的是石虫。
今年还有墨国公。墨国公不是东西、不能吃,但墨国公为青岩、为罗宋国都吹来一阵风。
消息已经传开,墨国公被贬墨国,墨国贫穷、落后、各种不堪;消息又传开,墨国还有各种传说,传说千年前墨国是圣地,让文人墨客很想来凭吊。
被贬的庄家、与没落的圣地堪称是绝配,让一些女子也为之鞠一把泪。
至于朝廷种种,大家都一声叹息,莫谈国事。
从东门进城后,北边是酿酒坊,南边是织布坊,外地来的人都到西北边。
西北边酒店住满人,坊市飘着醇厚的酒香,琳琅满目的商品,街上什么人都有,几乎快看不出这里是崇州或巩州了。
巩州对崇州的封锁效果很不理想。大家来到崇州,每人顺便捎带一点东西,都能将崇州活跃起来。何况有商人要牟利,有人同情,还有人故意操作。
总之现在局面不错,岳奇松真弄来一批油,和安东纳上墨国公府。
墨国公府忙的热火朝天。一批批平民换了新颜。岳奇松真怀疑:这里不是庄家军吧?
安东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