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十看了看他,仿佛是怕他气得还不到火候,立刻在一旁继续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地道:甘老大,这是千真万确,一点儿都不会错,我是亲眼看着金钱帮的那些人将人押进去的,当时我是很想救那位小兄弟的,可是,他们人太多了,我怕不是对手,又怕打草惊蛇,所以呢,才过来向你甘老大报信的,反正我的信已经送到了,你们信不信我就不管了,哦,为了向你们示威,我想,用不了多久,钱帮主一定会派人向你们进行交涉的,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印证我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听到这话,甘老二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甘老大的面前,唰的一下拔出**大刀,大叫道:哎呀,老大,不好了,如果他真的报了官,说我们杀了知县,那我们可就麻烦了。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再去招齐人马,去跟他们拼,大不了把人抢回来就行了。
甘老大看了看他,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只是转过身去,看了看甘宁,想知道他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在这段时间里,甘宁一直都在观察剑三十的表情,他似乎是想从剑三十的脸上找出一点儿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来,因为他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像他说的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的东西。
可是,究竟有什么猫腻,暂时还看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剑三十隐藏的功夫太好了,又或者是事情的事实真的是这样的,反正,在此过程中,剑三十总是一副表情,一副极其轻松,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你既觉得事情很可以,可是,又觉得事情的事实就是这样。
因为这副样子是他平常最经常见到的样子,可是,就是因为太平常了,所以,甘宁才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平常的东西。
至于哪里不平常,看不出来。
他对剑三十这个人好像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原因是,这个家伙的行为实在是太过于高深莫测了,根本就无法猜出他的身份,正是由于他的身份太过于高深莫测了,甘宁才会忽然觉得这件事情也越来越开始复杂的。
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希望剑三十此刻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他是在骗他的话,那么,他就要与他交手。
他实在是不希望跟剑三十这样一个人为敌。
跟这样一个人为敌,实在是太可怕了。
而在这一段时间里,他就是在考虑剑三十所说的这番话究竟有多少可信度,直到他听到甘老二说要招齐人马去跟金钱帮拼命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拦下了他,淡淡地道:老二,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来,看了看剑三十,冷冷地道:喂,你为什么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我们?
剑三十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笑了笑,道:哦,没什么,这个俗话说的好呀,朝廷是不会用饿兵的,对不对?最近呢,我在飞仙楼吃吃喝喝,欠了戚老爹不少银子,所以呢,我怎么也得找点儿事情做,挣一点儿零花钱还债,对不对?
说到这里,他朝着甘宁轻轻搓了搓手指,故意做出一副极其贪婪,极其爱钱,一切都是为了银子的样子。
甘宁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扔到他手里,冷冷地道:为了银子是吧?好,我给你。
剑三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银票,哈哈大笑道:哇,好阔气,虽然发不了大财,可是,足以舒舒服服地吃喝一两个月了,如果以后再有了什么好消息的话,我一定还过来报告给你,好啦,告辞。
甘宁突然道:等一等。
剑三十看了看他,道:三帮主,还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是想再多给我一些银子呢,我就再等等,如果你是小想留下来让我帮忙呢,我看就免了吧。
甘宁没有理他,只是转过身去,冲着甘老大诡秘地笑了一下,道:老大,我现在突然想起了一个好办法。
听到这话,剑三十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虽然他和甘宁仅仅打过一次交道,可是,他相信他已经可以完完全全地了解甘宁的性格了。
像他这种人突然对你说他有什么好办法的时候,就意味着,他将要开始害人了。
甘老大看了看他,大喜道:哦,老三,你有什么好办法?快点儿说出来听听。
甘宁从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道:那,钱老鬼不是有个儿子现在在凤凰镇开客栈内的嘛。
甘老二立刻在旁边接上了腔,哈哈大笑道:这个我知道,我知道,那是家黑店,也不知道害死多少人啦。
甘宁冷冷地道:管他看得黑店还是白店,既然他可以抓了我们的人,那我们当然也就可以抓了他的儿子,这样大家就扯平了,大不了以后相互交换人质就是啦,你们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甘老大立刻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既然这样呀,那你就跟老二去办这件事情好了。
甘宁却摇了摇头,拍了拍剑三十的肩膀,淡淡地道:这还用得着我亲自出马吗,有他去就行了。
此刻,剑三十才知道自己的感觉终于应验了,他的感觉一向都很灵的,这次果然也没有例外。
自从他走进兄弟帮的那一刻起,他的右眼就一直跳个不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原来所谓的灾就应验到这个上面了。
这个甘宁也真够缺德的,竟然让我去绑架人家的儿子。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甘宁,猛然一指自己的鼻子,道:我?不行,不行。
甘宁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