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冲着朝三暮四施了个眼色,大声道:喂,喂,你们两个混蛋还站在这里干吗,快点儿到帐房给梅大侠取五百两来。
剑三十摆了摆手,大声道:唉,等一等,等一等,也不知道是你们没有听清楚还是我没有说清楚,好啦,我再说一遍,是一千两。
钱发咬了咬手指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冲着剑三十咂吧了几下嘴巴,一脸为难的表情道:喂,喂,梅大侠,你这个价码也太贵了一点儿吧。
剑三十嘿然一笑,淡淡地道:确实是贵了点儿,那么,再见了。
说着,猛然一扯绳子,拉着江丰,转身就走。
钱发这下才算是慌了手脚,赶紧上前拉住了他的袖子,大叫道:喂,喂,梅大侠,请留步,留步呀,来人哪,快点儿去拿一千两银子给梅大侠,然后,带这只大肥鸡到后院的地牢里,好生看守着,我要拿他好好地向甘家兄弟交涉交涉,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跟我嚣张,如果谁放走了他,我就让谁还我这一千两银子,然后,再把你押到知府大人那里去,就说你是凶手。
朝三暮四将银子取来,递到剑三十的手里,一脸的媚笑,道:梅大侠,一千两银子全都在这里了,您点点。
剑三十笑了笑,将银票塞进怀里,笑道:不用点了,我相信钱帮主的为人,不会少我一分钱的,你们还是赶紧将这只大肥鸡好生看守着,别让他跑了吧。
朝三暮四使劲一推江丰,像牛头马面似的怒吼道:嘿小子,你帮我们赶走了知府大人,我们本来是想感谢你的,不过,你对我们还有用,所以,还得请你在这里住几天,你没什么意见吧。
这不是废话嘛,江丰就是有意见,他们能听他的吗?
所以,江丰什么也不说,只是忿忿地看了剑三十一眼,仿佛是在抱怨他想出来的这么一个鬼主意。
不过,没办法,既然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后悔已经没有用了,再想反悔,估计剑三十也不会听他的了,只好乖乖地被朝三暮四押着到了后院的地牢里。
江丰被推走之后,紫衣又有事干了。
她看见剑三十拿了银子就要走人,就赶紧走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用一种也不知道是撒娇还是兴奋的口气道:哎呀,梅梅呀,你别忙着走呀,你就留下来吧,如果你有心帮我们的话,那你就留下来住吧。你看我们这里又宽敞,环境又好,空气也不错,最有益于疗养了,你乐意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好不好?
钱发看了看她的那副发母猫发春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剑三十那张充满男子汉气概的脸,立刻显现出一副不大欢迎他住下来的样子。
只希望剑三十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能够明白如果他真的住下来的话,他是多么得不自在。
这些话他虽然没有当着剑三十的面说出来,可是,他认为剑三十一定可以明白的,因为剑三十看起来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
而剑三十也确实没有令他失望。
听到紫衣的那番话,只见他用力一甩她的手,使劲撇了撇嘴,冷冷地道:对不起了,我这个人呢,最喜欢自由自在啦。
紫衣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大声道:哎呀,真的是这样吗,我们这里是很自由自在呀,是吧,死鬼?
钱发虽然很想说,不是,我们这里里的规矩太多了,不能上网,不能聊天,不能打情骂俏,不能穿着拖鞋到处乱跑,不能随地大小便,不能吃零食,不能无缘无故地对着这里的女人笑,可是,看着紫衣那双充满了渴望的绿光般的眼睛,他只好苦着脸附和了她一下,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呀,是呀。
紫衣对他的回答仿佛很满意,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看着剑三十,几乎都要扑到剑三十的身上了,摸着他的脸,大声道:我们这里很自由的,没有人敢管你,如果你不想管我们两帮的事情,你可以不管,不过,最重要的是你要留下来住在这里,让我好好地伺候你,好不好?
听到这话,剑三十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好像又想起了第一天住在这里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晚的事情虽然很刺激,可是,却又让他有点儿不寒而栗,所以,冲着紫衣猛然一抖肩膀,将她搭在上面的手甩低哦,然后,冷冷地道:伺候我?我看还是免了吧,我可受不起。
说着,猛然一抖袖子,将紫衣抖到一边,转身就走了出去,任由她在后面“梅梅”“梅梅”的叫个不停。
看着她那副热脸碰到凉屁股的尴尬样子,钱发立刻捂着嘴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所以,他很高兴。
虽然他的高兴是建立在老婆的痛苦之上,可是,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只要能够把情敌赶走,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而紫衣呢。
她的目的没有达到,只好将所有的怒气都撒到钱发的身上,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样子,甩手就给了他一个耳掴子,然后,狠狠地“哼”了一下,忿忿地道:叫你笑,叫你笑,看我不打死你,你还有脸笑呢,连个人都留不住,如果不是为了你的小命呀,我才懒得管你呢,干脆就让你被兄弟帮的那帮人给宰了算了,好啦,好啦,我不管你啦,你就好好地笑吧。
钱发仍然在笑,幸福的笑。
男人最幸福的事情,恐怕就是看着自己的情敌落败而去,虽然剑三十的落败对他带有很大的施舍成分。
看着紫衣气呼呼地退回后堂,钱发转过身来,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