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凉水救醒的老板这次是亲自端着酒过来的。
他实在很好奇,刚刚进去的那两个伙计为何没有动手,居然跟闻停远这么亲热的喝起酒来了。
而那酒里明明已经加了过量的méng_hàn_yào,为何没有中招。
那老板真的很好奇。
所以,这次亲自上阵。
为了谨慎起见,这次,他在门口听了好一阵动静,发现里面却是有三个人喝酒划拳的声音。
他在里面叫了声:“客官,客官,酒来了,端午节虽然过去了,但是,我免费再送几位客官一些粽子,怀念故人。”
只听得其中一个伙计道:“哎呀,是老板哪,我去开门。”
另外一个伙计的声音:“等等,大爷,你来喝这杯。”
闻停远的声音:“好酒,好酒,啊,我怎么头晕了,头好晕好晕好晕,哎呀,不好,这酒里有méng_hàn_yào,你们这里是黑店,看招,哎呀,头好疼。”
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噗通栽倒的声音。
其中一个伙计道:“嘿,小样儿,看你倒不倒。”
另外一个伙计冲着外面道:“好啦,终于把这个家伙给放倒了,你去开门,让大伙都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老板推门进来。
屋子里,静。
见鬼了般的静。
那老板看到倒在地上的两个伙计,立刻明白了什么,扭头就要跑。
可是,还未转身,就觉得脖子上一凉。
一柄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见闻停远擎着剑,冲着他嘿嘿笑着,道:“怎么回事?说吧。”
那老板道:“大爷,您真会开玩笑,您让我说什么?”
闻停远道:“吆,还嘴硬,不说是吧,好。你们不是喜欢用méng_hàn_yào嘛,当然了,我们是正派中人,不能用méng_hàn_yào,不过,用用春药还是可以的。”
说着,嘴角露出一丝贱贱的淫笑。
那老板心头一寒,两手赶紧捂住自己的……
闻停远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道:“想什么呢。”
然后,他自言自语地道:“如果让几个男人吃了春药会是什么样子呢?一直很好奇,哎呀,正好,这店里不是正好有几个男人嘛。等会呢,我一个个将他们都逮住了,关到一间屋子里,每个人给他们灌上那么几颗春药,你说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这个人已中年的老板会发生一些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呢。到时候呀,我再把一品居的编书的先生和画师请过来现场观摩,将其中的精彩画面画下来,写下来,编撰成册,到处散发,保准比《江湖见闻录》还要畅销呀。到时候呢,我再把常驻英雄楼的那几位说书先生请过来,让他们将这些人当时英勇搏斗的场景绘声绘色地播放出来,到时候呀,我就什么都不做,在门口只管卖票收版权费就保准下辈子衣食无忧啊。”
那老板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叫道:“我什么都说了。”
当闻停远按照那老板的口供,打开密室的时候,发现里面捆着一个人。
这个人好像还是个熟人。
王国祯。
那位诙谐、可爱、豪爽的权兵卫,曾经在四平城一起大杀四方的好朋友。
他一恢复行动,拔刀就要将这个黑心的客栈杀得鸡犬不留。
他没有跟雷千啸一起保护着云泽黎乘船南下,而是走岸上打前站。
没想到在这店里中了招。
有人好像认出了他的身份,当时没有立刻痛下杀手,而是将他暂且关押了起来,打算从他嘴里掏出他此次南下的目的。
后来,由于温八的焚香听雨楼被毁,慕如净叶又忙着跟凤飞飞谈恋爱,所以,暂且把他给忘记了。
就那么一直关着。
大家几乎都将他给忘了。
如果不是闻停远将他给放了出来的话,估计他会被给活活地饿死。
闻停远拦住了他的莽撞,道:“朋友,请息怒。”
王国祯并没有认出闻停远,只是冲着他抱了抱拳,然后,用刀指了指那老板,眼神狠戾,那意思是……你他妈给我等着!
他在客栈里翻出他的衣服和佩刀,冲着闻停远抱了抱拳,道:“朋友,咱们青山不改,后会有期,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以后到了帝都,你有事尽管报上我王某人的名字,以此为证。”
他抛给闻停远一个腰牌。
是权兵卫的腰牌。
怎么跟他的头儿雷千啸一个德行,不送金银送腰牌呀。
不过,闻停远知道这个腰牌可是价值千金比金银好用啊。
他很谨慎地收好,道:“以后,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等王国祯走后,闻停远走进去,将已经被放倒在房间里的云泽黎救醒。
还没等他来得及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见外面一阵慌慌张张的喊杀声。
原来,宁守信、孟浪和明辉三个早就得了信,从前门打了上来。
他们还架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江丰。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喃喃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又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江丰道:“剑大侠,出大事了。”
闻停远道:“怎么了,你痔疮犯了?”
江丰道:“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去了哪里?”
闻停远将他上下看了看,道:“怎么?你去找女人了,累成这样?小伙子,你身体可不行呀,需要加强锻炼呀。”
江丰为之气结。
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