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带着云泽黎在南陵城里凭古、悼今,看尽人文景观。
经过三年的别离,云泽黎对南陵城很是感慨,所以,去了很多原来他曾熟悉的地方。
只可惜的是,那些地方已经被掩埋在时间的尘埃之下。
最后,他带着一身感慨,又重新回到这家小饭馆来。
说是饭馆,其实,也是客栈。
虽然小,但是,很干净精致。
甚至连对生活一向都很挑剔的云泽黎都很满意。
转悠了一天,已入夜。
此刻,客栈已经。
但热情好客的老板,却特意给他留了一间清净的厢房。
云泽黎进去之后,只见那老板跟里面坐在最靠门的几个伙计施了个眼神。
几个人会意,似乎准备动手,将其劫持,然后,逼问出云泽黎的身世,向他家所有一笔不菲的赎金。
可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只见外面嘭嘭嘭有人砸门:“开门开门,再不开门,信不信我把你们的客栈开了,开客栈的居然将客人拒之门外,真是岂有你们的此理。”
不用问,听口气,肯定是易容后的闻停远。
那老板怒起,只好让人去开门。
他怕外面这人再这么嚷嚷下去耽误了好事,便将他放进来。
大不了一起剁了。
伙计开门。
只见闻停远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后面背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那是用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竹筐。
他一进来就嚷嚷道:“哎呀,总算是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方了。这天都已经黑透了,要是带着这些宝贝摸黑上路碰到那么一两个心存不轨的家伙给劫了去,那我只好解了裤腰带找个歪脖子树上吊算了。这些宝贝,我就是干一百辈子也赔不起人家。来的时候我都跟总镖头说过,这趟镖多派几个人,可他说什么派得人越多,目标越大,目标越大,绿林中人就越知道我保了一趟重镖。还不如兵分两路,一路大张旗鼓弄一些假货糊弄人,一部分就由我护送真货上路。唉,真是人倒霉喝热水也会拉肚子。不过呢,我低调行事,暗暗地把这趟镖送到目的地,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一辈子了。哎呀,看我这碎嘴子乱说话,要是被什么歹人给听了去就不好了。”
说着,冲着开门的那伙计看了看。
那伙计心下暗喜,但表面上却又装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
闻停远故意道:“伙计。”
那伙计又一脸茫然,冲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闻停远道:“哦,原来是个聋子呀,那我就放心了。”
那伙计做了个“请”的姿势。
闻停远抬脚进来,但仔细一想又不对呀,道:“既然你是个聋子,那我叫你,你还知道向我指,分明是听得见嘛,哎呀,不好,这家店有问题。”
他刚想转身作势离去,早就从闻停远的话里听出便宜来的店老板立刻笑脸迎了上来。
他又暗暗冲着那几个人又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伙计会意,立刻擦桌子上茶水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来。
在他们看来,这可真是人走远的时候坐马桶都能淘到金子呀。
那个年轻公子虽然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赎金,可那还得大费周章去跟他的家人讨要,哪里有这位身上随身携带方便呀。
而且,现在大老板逼自己的头儿萧千秋逼得太紧。
如果将这个家伙身上所保镖的财宝劫下来送给大老板的话,也可以暂缓一下大老板心中的怒气。
想到这里,他们暂时顾不上云泽黎了。
店老板热情地给闻停远擦桌抹凳斟茶递水,然后还像是拉家常似的搭讪道:“客官好面生呀,不知来自哪里?”
闻停远将那用斗篷裹着的竹筐往桌子上一放。
沉重的竹筐发出咕咚一声沉闷的声响。
老板的眼睛更亮了。
听这声音,里面有不少硬货啊。
能不硬嘛,竹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装着呢。
闻停远像是没有看明白他眼睛里的特殊含义似的,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故意笑嘻嘻地道:“你猜?”
老板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这个…请恕小老儿眼拙,真的猜不出来。”
闻停远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头,然后,凑过去,在他的耳边低低地道:“看来我这次隐藏得确实够深,果然没有人认出来。嘿嘿,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不妨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是名震帝都的一名镖师。”
老板道:“不知道达官您来自哪家镖局。”
闻停远哪知道帝都有什么镖局呀,只好胡诌道:“中原镖局。”
没想到,在《武林遗卷》这个武侠世界,真的有一家中原镖局,而且还是一家很大的镖局,在全国各地都开了分号。
听他这么一说,那老板简直是肃然起敬啊。
中原镖局,中州最大的一家镖局啊。
看来,这位爷身上所保的暗镖,价值无双啊。
但又有些担忧,劫了中原镖局的镖,以后会不会……
他还在考虑着劫了人家的镖的后果呢,闻停远仿佛是要他们下定决心赶紧劫镖似的,缓缓地道:“这次呢,我是受了我们家总镖头的委托,要保一笔暗镖到韶冲山南边去,听闻近段时间南陵城不是很太平,甚至连凤南天凤老爷子的商船都被劫了,所以,我这几天担心得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好。不过呢,又听闻你们南陵城里有一座销金窟——焚香听雨楼,里面的美人各个天香国色,等送完了这趟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