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没射中李谡,凌厉的余势不减分毫,便撞在他身后的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上,“彭”一声轰天巨响,顿时将那棵大树齐腰挥断了。
李谡忙起身,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团雪球,滚落在地仍然未散!
这一响声也将对峙的李磐几人吓了一跳,但三人皆是高手,须知对敌之时,万不可掉以轻心,不然怎被偷袭致死的,都还搞不明白,故几人连忙收敛心神,着手对付围着他们转圈的几名黑衣人。
此刻,李谡正惊愕之际,耳边又传来了“呼呼”的劲风声,一阵狂风倏然而至,接着,一双如杯口大般的铁拳便已经击到了面门三寸之处,只需来人再进一步,势大力沉的一拳必然打爆她的脑壳!
妖风骤起的时候,李谡早就凝神聚气,暗自戒备了,见铁拳攻来,不由赞道:
“好拳法!”
但她更不敢怠慢,以最快的水挪移—蛟龙出海,连退至丈外,避过这凌厉铁拳,卓然而立,冷笑道:
“可惜还是难不倒我!”
风雪中,一个面若死灰,身着单薄秋衣,背负一把长刀的邋遢青年站在李谡丈外的雪地上。
只见此人蓬散的头发,被风吹得遮挡住他半张脸,全身散发着一股比四周冰雪还冷的寒意,他的右眼死死盯着李谡,精光暴射,阴森森道:
“避得好,想不到公主年纪轻轻,功力己是如此深厚,果然能从白发狮王朱金手中逃脱,不过”
说时,右臂一抬,戟指李谡,无情道:
“可惜,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女人!今天你注定要香消玉损。”
李谡闻言,怔怔打量着眼前陌生男人,脸上忽然露出两个甜蜜的酒窝,嗤笑道:
“喂,我都压根不认识你,叫什么名字咧,你不如说说为什么会狠女人吧?就当我是颗大树,将心里的话儿,郁闷都对我倾吐而出吧。”
她故意如此,无非也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等到春丽他们赶来。
“杨暗天。”
说着,男人身不动膀不摇,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柔情,极为古怪,似乎想起从前什么高兴的事了,籍此机会,李谡也瞥了一眼李磐等人,发现他们双方依旧在凝气准备,应该很快就会再次缠斗,于是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应付眼前的杨暗天身上!
倏然,杨暗天冷冷道:
“以你的实力,很难从我手上逃脱,今天你一定会死。”
李谡却颇具信心地道:
“那可未必,要我死可没那么容易,再说,死又有何惧?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听听你的故事嘛。”
杨暗天摇了摇头,沉鸣道:
“毋需废话,你的人头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且慢,你既然知晓我的身份,那你有未想过我可以帮你?”李谡忙接口道。
杨暗天幽幽叹了一口气,嘴角浮现一丝邪魅笑意,颇似苦笑,回道:
“帮不了我的!只有你死,他们才会帮助我对付那对狗男女!”
这话,李谡可真听明白了,暗忖应该是感情债,恐怕是他女人给人拐跑了,所以才这么不待见她;李谡全神戒备,晒笑道:
“哦,其实,女人伤了你,但大可去搞基,那是真爱。”
“搞基?”杨暗天不解道:
“这是什么?”
李谡戏虐笑道:
“就是基佬!既然你不相信女人,被女人伤害颇深,也可以找个爱你的男人…”
话未说完,杨暗天狂啸一声,震得树枝头上的积雪纷纷“簌簌”落下!啸声中,地面蓦然刮起一股飓风,将其足下周遭积雪化作一道雪幕墙,排山倒海般卷向李谡!
声势骇然的如同雪崩一样的积雪铺天盖地呼啸而来,霎时天崩地裂,树动山腰,李谡心头震惊无以平复,惊骇道:
“哎妈呀,这人好强啊!”
不过,雪乃水所凝,杨暗天面前的李谡可是大行家,只听李谡娇叱一声,运足内力贯与右脚,朝着地上一踏发出“彭”一声巨响,李谡陡然拔地电旋飞起,使出一招水挪移,飞速旋转的娇身磅礴内力倾泻而出,登时形成一股龙卷风,强硬的接下杨暗天此招!不过,她也挂了少许彩,纤腰上缠绕的腰带也已被强劲罡风撕扯脱飞。
开胃菜过后,杨暗天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在其心中李谡应该在此招下,不死已伤,但其活脱脱卓立在他眼前,冷冷笑道:
“你的武功不错,竟能轻松接下我这招听涛拍浪,公主啧啧,我对你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你的武功…”
杨暗天突然极为隐秘的举起右手,曲指向李谡一弹,一缕劲风“嘶嘶”直射李谡而来。
李谡身子动也未动,但她双目圆睁已经看得很清楚,弹指射来的是一枚小冰块,脚尖轻轻一转,身体一侧,冰块擦着李谡傲人双峰而过,直射向她身后一颗大树;树上的一根儿臂粗的树枝,“啪”地一声被射断了,坠落在雪地上。
李谡凛然不动,眼睛眨也未眨,紧盯着丈外的杨暗天,暗忖此人极为聪明,能借与她谈话之机,暗蓄内力,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绝对不可小觑。
杨暗天一招未能得逞,依旧阴森森道:
“嘿,公主,你的武功颇为精妙,不过依旧不肯能是我对手!”
此言一出,李谡顿时明白,杨暗天是故弄玄虚,不断的用语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