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衣衫不整的飞速夺门而出,望栈,还有顺着梁柱蔓延到二楼的烈火,赶忙朝走廊上依旧叫喊逃命的李谡焦急万分跑去,边跑边喊道:
“果儿,别拍了,快走,火势烧上来了,再不走,可就难跑了…”
李谡见走廊上全都是惊慌失措的人群,娇喝一声:
“大家快,走这边或者从二楼窗户跳下去,摔不死!”
将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做完后,李谡适才抓着春丽的手,急道:
“姥姥我们快走!”
“嗯。”
少顷,李谡等人站在寒冷的街道上,深夜的街,本应该是冷冷清清,鬼影都没有几个,此时,却是堆满了人,喧闹嘈杂无比;人群中望着火势滔天的迎财客栈,不少商贾眼中噙泪,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啊,我的货啊…我的钱啊!”
身价稍微丰富点的虽然损失不少,却不至于伤筋动骨,也就是唉声叹气:
“诶,这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这就是要故意谋财害命啊!”
趟子手镖师等等普通人大都是望着火势,后怕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性命,也有些许人物非常人的冷静,看了几眼烧的“噼啪”作响的迎财客栈,一名人枯瘦柴、头戴瓜皮帽的老者就大步流星,走到李谡面前,作辑谢道:
“大火无情,人间有情,多些姑娘未顾自己逃命,不惧生死,仗义相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石涵春,还望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日后必登门拜访,以报救命恩公!”
李谡听得都酸掉牙了,这火烧的不明不白的,正琢磨着是青城派干的,还是暗中对付她的杀手干的,亦或者是土匪流寇,哪有闲功夫招呼他啊,随口应了一声:
“哦,不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老先生还是在找个地,将就一晚。”
说时,李谡回头朝看热闹的吴天风喊道:
“老吴,咱们还有多少银子?”
吴天风看得津津有味呢,身体也被大火烤得热哄哄的,在这冰天雪地里,舒坦得很咧,忽然听见李谡叫声,连忙背着一个大包裹疾步跑了过来,眼睛先是偷瞄了一眼李谡胸口,见被外套裹得严实,得意一笑道:
“回主子话,银子有我老吴看着,那是一两没少!”
李谡直言道:
“取10两给这位老先生。”
一顿,回头看着面前的老头道:
“老先生,您看来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就拿这点银子,省着点,应该够您回家了。”
这时,吴天风也将银子硬塞给老头,石涵春身后的一名提着四方小箱子少年欣喜的伸手去接,“啪”一声,却挨上了一扇子,石涵春教训道:
“童儿,不得无礼,姑娘,再下…”
未等老头把话说完,李谡就见着王仁等一批青城派弟子气势汹汹赶来,心里顿时明白出手的人,恐怕并非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凝神目视,眨眼间,几名喽喽跑到了王仁的身边,口耳相告,说些什么,正准备侧耳倾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时,偏偏石涵春这老头叽里咕噜,在哪客气个没完没了…
“嗯,你等一下。”王仁听完属下通禀的消息后,不敢怠慢,连忙又凑到静安身边,飞快低声道:
“师兄,无情断刀他们正在一里外落雪坡打得正厉害,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静安转瞬沉思心暗道:
“师傅派我们来就是解决铁佛派的人,既然有人先出手了,去看看也比较好。”
心念甫定,低沉道:
“嗯,师弟,我们这就去看看是哪路人马出手!走!”
此时,李谡虽然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是洪五、李磐去追杀手去了,还未归来,生死不知,心系二人安危的李谡忙道:
“走!”
雪花仍在漫天飘舞,在那怒吼的风声中,不时响起被人踩断枯枝的“咔嚓”声,还有“簌簌”不知是动物还是人的踏雪声;李谡等人一路尾随着青城派的人走进了一片白雪覆盖的森林里。
李谡突然停住了身形,凝神一听,立即向远处一片树林奔了过去,已然听到了“叮叮当当”密集的打斗之声。
很快,李谡就到了那片树林边,但树林边留下两行浅浅而模糊的脚印,且林中风雪极大,天空不断飘下的雪花将其瞬时铺上一层,若是在这夜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人打斗过、李谡暗忖思考着:
“从脚印看来,似乎不止一个,最少也有五六个之多,而且都是轻功一流的高手,李谡、洪五他们应该就在附近,但为何突然没声音了?难不成出事了!”
想到二人可能出事,李谡忙又顺着脚印继续追了下去,心里暗暗升起一阵忐忑不安!
大约过了半里路程,怀空面前出现了一座高约数丈的山坡形成的雪丘,而此时脚印也没有了。
李谡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诶起来,心忧的驱使下,施展水挪移,如苍鹰展翅高飞,掠到了雪丘的另一边,她这下看清楚了,雪地上躺着数个人,殷红的鲜血洒满了雪地,而李磐、洪五、樊虎三人皆负伤背靠着背,围着他们的还有数个杀手模样的彪形大汉。
李谡见状,正思忖要不要贸然犯险,孤身一人前去营救时,突然雪丘边缘的大树旁射出一团物体,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向自己疾射过来,速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