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上次婆婆还说回港城给我带布偶,”晨允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布偶?”
“好,那等你妈咪生了小妹妹,婆婆再送给她好么?”青阿姨还不明就里,笑着哄他。 > 家里请帮佣还是她很小的时候,吴芜没有饭来张口的习惯,跟在她身后,笑道,“青阿姨,要不我去打下手吧?”
“不用——”青姨心道她还算宜家宜室,笑道,“肖太太难得来一趟,你们姐妹俩说会儿话去吧。”
男人抱着晨允,淡淡一笑道,“青阿姨做的一手正宗的港菜,你不会做,快回屋歇着去吧。”
怀里的晨允注意力很快被肖正声兄妹吸引了去,挣着要下去,男人也由着他,扭头对杨宗庆和肖景然说道,“去书房?”
看样子他们有要事相商,吴芜朝他点头,拉着楚珺上楼道,“你们聊,我和姐姐去房里。”
一进主卧,一道淡淡的药香迎面扑来。
楚珺不免皱了皱鼻子,“你最近在吃药?”
“嗯,他每天都叫人送药膳汤来。”吴芜脸上的笑容微凝,末了,只应了一声。
楚珺听她的声音有些闷,做到床边拉着她的手,静静道,“阿俏,他对你不好么?”
瞧着屋里雅致简约的装饰,一看就是妹妹喜欢的风格,而偌大的衣柜一半是妹妹的衣物,一看就是全新的,很多标签还在。
楚珺不由想起两年前在港城,那夜缙泽喝醉了,夫妻俩合力将他扶回卧房,那屋里完全是纯黑冷硬的装饰,而他还喃喃自语着也是妹妹的名字。
那样细心周到的男人,苦等了四年,竟还待她如初,她怎么还是愁眉苦脸?
吴芜低了头,只抿着唇不说话,楚珺轻笑道,“倘若你再不出现,我怕再有个四年他也会情愿等下去。阿俏,男人不同于我们女人,以为跟了一个男人就想着一辈子,男人却是见一个爱一个,能够痴情坚守到他那样的,除了爸,我也见过他一人而已。”
吴芜已是心慌意乱,把眼眸一垂,低声道,“姐,这些我知道,他对我挺好的,别说这些了。”
先行离开的本就是她,况且还骗了他的钱,其实仔细算算,四年的夫妻义务,他只要她用一夜偿还,说什么都是她赚了。
纵然他的爱简直走火入魔了,她受不住,可日子总归要过下去。
她把头别到一侧,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涩,柔和而又倔强,不愿再提他,“这些年你和爸过得还好么?”
“什么好不好的,也就那样过呗。景然调上省城,我也就跟着过来了,就是爸他一个人在老家住着,我看不惯,叫景然开车去接他,他也不肯挪窝,说是怕你和妈回来了找不到他。”楚珺摇头失笑,“他也是够重情的。”
“姐,对不起——吴家那边的事情太复杂,我们都怕连累你和爸,不得已才离开。”她脸色微青,粉白的嘴唇微微动着。
楚珺脸一黑,作势训斥她,“说什么傻话,我和爸是怕连累的人么?愿同甘弱不肯共苦的话,算什么家人?阿俏,你跟我说实话,这些年你和妈究竟跑去哪儿了?”
吴芜低头抠着手心,“开始在国外待了一年,生下晨允之后,后来就回省城念书了。”
楚珺不由苦笑,“你说还真是奇了,正声出世的时候,景然也不在身边。你这丫头,早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
姐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多久,就听有人在外面敲门。
青姨送来了一份上好的燕窝和一碗甜润细腻的杏仁酪来,“少爷吩咐了,燕窝粥趁热吃才好。”
吴芜凝着那只花色雅致的碗,上次她没吃完被他发现,他脸色一下就沉了。
她也知不喝完青阿姨是不愿走的,没说什么话,顺从地端起碗来仰头喝光……
而此时的书房,屋里烟雾缭绕。三人也是经历一番历练,抽个烟倒也不稀奇。
裴缙泽却嫌烟味太重,走过去把窗打开。
肖景然见状,微微挑眉,“以前你从不沾这个,这几年你倒是我们几个里烟瘾最重的,这是打算要戒了?”
“嗯,她不喜欢,对孩子影响也不好。”男人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 不过要说胜算也不是没有,毕竟杨家的军方势力在省城还是说得上话的。
况且还有一个资本雄厚的裴家。
只等吴准回来,军政商学,四人联手,倒也值得一战。
可吴准那边什么时候稳定还是个未知数,以裴缙泽有仇必报的个性,邵劲庭恐吓的又是吴芜,他绝不会等到那时候才动吴慕兴和邵家人!
只等他把事由说了个大概,书房里的画风却是一下就变了。
杨肖二人争论的方向不是如何出手,而是纠结于先动谁。
杨宗庆是见过当年邵劲庭坑害吴芜的,“要不就怼邵劲庭吧?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肖景然不乐意,呼哧呼哧道,“为了仕途抛妻弃子,你当吴慕兴又是什么好东西?”
杨宗庆当仁不让,“我知道你被他压着心里头不舒服,但一口吃不成胖子。”
肖景然骂了一声吴慕兴,又道,“他算个什么东西!”
“行了!”一直沉默的裴缙泽突然开口,只见他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长身立在窗前,冷眸瞥过二人,沉声道,“今晚不是有个舞会么?芜芜等得也够久的了。”
两人都知他有多宝贝自家媳妇,当即点头。
杨宗庆试探性一问,“如此说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