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自然知道自己从暗牢里出来的事情是不会有太多人知道的,秦蔹蔓莫非是知道这件事情?她拍拍气的眼睛都绿了的哥哥,“你生的哪门子气,太子那种阴险小人我能看得上吗。你妹妹的眼光高着呢。干嘛生气。”
“当然气了,当时那么多人都听着呢。要不是这小子拦着我,我非撕了那臭丫头的嘴。”付铭轩站着身子,十分认真地看着月娘,“如果是别人倒也罢了,可她骂的是你啊。哥哥没能保护你已经十分自责了,怎么能够再让旁人如此诋毁你呢。”
月娘听到他那么认真的话,觉得十分温暖,“哥哥,你对我真好。”
“小傻瓜,你都叫我哥哥了,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付铭轩脸上露出笑来,“可惜……”
“既然你对我这么好,那今天就不急着练武了,你刚从外头回来,应该也没什么事的,不如陪我出去玩儿啊。哥哥带我出去,爹爹肯定会同意的。”
付铭轩:“……”
他抬头指着天,“你看那是什么。”
月娘被他那一惊一炸的语气糊弄住,果然抬头去看天,什么也没有,再低头面前哪还有人。
“……”她的二十四孝好哥哥呢,说好的宠妹狂魔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月娘就是找不到事情做。她无限郁闷地回了自己住的院子,脑子里记挂着牧歌,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月娘的院子是专门收拾出来的,在竹林旁边,非常的安静。现在这个季节,还能够听到鸟叫,她无聊地走在路上,低头看着石子。
养了几天身上的鞭僵差不多都结了巴,虽然还是做不了太大的动作,但是基本是没什么问题了。
谢白坐在一棵树上,看着月娘埋着头不高兴的模样,就感觉十分好笑。
她今年多大?十三岁吧,还是个孩子呢。
月娘并没有发现远处有人在看自己,直到走近了才看到谢白坐在一根树杆上吊着腿,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月娘觉得高兴,因为她总算是找到一个能够陪自己玩儿又不会对她唠叨的人了,“谢白,你怎么来的?我刚才在前院那儿怎么没看到你?呀,你是偷偷溜进来的?”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话,谢白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完了,才道,“我是偷偷溜进来的,你爹现在不是讨厌我跟你来往么,我只好偷偷的来了。”
“胡说,我爹为什么讨厌,明明他就很感谢你把我救出来好不好。”
月娘急急否认,莫名其妙地看着谢白,“好好的你从前门进来就是了,你这样偷偷溜进来要是被爹爹发现了,告到你家老爷子那里去的话,你说不好又得是一顿板子,多不值啊。爹估计是怕你又把我带出去,他不会阻止我们来往的。”
谢白失笑,摇头,好看的五官在树阴下绝色无双,“不逗你了。牧歌公主的事情你听说了么?”
月娘点点头,“刚才听爹和林夫人提了一嘴,可是他们又不肯告诉我更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你知道?”
树枝上坐着的谢白衣袍也哪吊着,看上去像个潇洒的少年侠客。他眉眼十分温润好看,可是这会儿却有种无能为力的悲伤,“公主可能要嫁人了。”
“啊?”月娘一惊,“她还没成年吧,怎么着也不可能现在就嫁啊,而且她好像也没选过附马吗。”
月娘有点奇怪,又不太相信,“你不会是太久没见我,拿我开玩笑吧,牧歌跟我差不多大小,哪里到成亲的年纪了。”
如果没有见过裴毅,谢白感觉自己可能也像月娘一样,自以为身边的世界就是这大千世界。其实啊,他们,都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他伸手拍拍身边的位置,“要不要坐上来,从这里看到的风景可是很漂亮的。”
从高处看,平时看到的一切事物都会渺小起来。
月娘点了下头,“好呀,可是我现在上不去。”
谢白于是从树上跳下来,伸手将她搂到胸前,足尖一点,已经跃到树枝上了。
他们之前一起上客的时候,夫子明明还跨自己是最有天份的,当时学轻功的时候谢白也和她一样的水平,这才多久,他的轻功已经这么好了呀。
月娘想,谢白身上好香。
她脸色微微发红,从谢白怀里钻出来,十分心虚的与谢白并排坐下。
她的身上很香,也不知道薰的什么,一点都不像脂粉铺里那种香味儿,倒像是天生带出来的。谢白闻着只觉香气袭人又心安了很多,“最近这几天是不是很无聊啊。”
谢白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上扬的笑意。
月娘微微拧头,见他也在打量自己,愣了一下,随继十分恿敢的回视她,“是挺无聊的。一个人也没事干,身上的伤又不允许我在家练武,哥哥不陪我,姐姐也嫁了。哎……”
谢白想笑,“是么,可我看你也没有太闲么。”
月娘翻白眼,“你在左右我的智商,说,牧歌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最近禁足在家出不去,也不知道外头都发生了什么。”
“她要嫁到北地去了,这件事情是皇后娘娘决定的。”
谢白目光忽然让月娘觉得发疼,“这么突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到是告诉我呀,不要急死我好不好。”
“你应该知道之前送去南方救灾的粮草被劫的事情。昨天有灾民闹事,他们绑架了出宫的牧歌公主,然而这件事情闹的太大了,公主虽然得救,可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