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听着洛元盛的话,嘴角含笑,道:“哦?那本皇子倒是好奇,安州有这等子好地方,烦请洛知府给说说看。”

洛元盛看到四皇子似乎对他安排的这个住所极有兴趣,原本担心的情绪这才稍稍放下,感兴趣就好,道:“那处名叫观雁楼,地处安州最烦繁的商业中心,其顶楼设有观雁亭,用来观景之用,是安州乃至整个江南最高的地方,每到深秋时分,便会有极北之地的候鸟前来南方准备过冬,候鸟南迁之景可在此楼可完全欣赏到,是江南的文人墨客最喜欢去的地方了……”

洛元盛在下方滔滔不绝地讲着,讲到那观雁楼之时面上止不住地露着喜悦之色。

这观景楼是近几个月才开始建起来的,建成之后便是高雅文人之士争先抢去的一个地方,因为那顶楼的观雁亭虽说只能在深秋时节能看到候鸟南迁奇观,但其他时节的奇景也可在上面一览无遗。

此楼建有五层,上方一层是美妙的观景之地,下方四层便全是饮食食住所之地,虽占地极广,但一直都是供不应求,经常都是有钱都进不到,因为这家老板做生意的方式极为怪异。

他总是有钱不赚,说什么每次只接待多少人,超过人数就得等下次,所以江南那些慕名而来的人排上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进得去一次,而这些更是将观雁楼这家新兴的酒楼名气一下提到最高,生意做得更是红火。

到了如今的观雁时节,却一点也不受江南水灾的低迷影响,前去的人一点也不曾减少,而且观雁楼最顶层的观雁亭名额更是以拍卖形式出售,价高者得,经常惹得那些人一掷万金就只为抢到一个席位……

想到这,洛元盛心中不由地感叹,哎,这家老板也不知是什么天才的生意头脑竟能在短短几月内把一家酒楼经营得如此,就算是他那去世的老丈人江南首富袁涵正怕是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呀!

想到这,他这才想起,他方才是在为四皇子介绍呢,连忙收住自己的心神,抬头看向四皇子,这一看,心中大惊,因为他眼前的四皇子一改方才充满兴趣的神色而换成一个黑沉的脸!

洛元盛连忙躬身道罪,可四皇子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周边的空气因着四皇子的气息而渐渐地凝结,寒冷如冰。

跟在身旁的李守将虽然神经大条,但此时他也是感觉到气氛不对劲,但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明明老洛介绍得好好的,为何四皇子突然就变了脸,赶忙的,他也躬身俯首,连气都不敢喘得大声。

洛元盛见周边奇静,微微颤抖的后背已是汗湿了大半,他实在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错,难道是他介绍的不够有趣?

而此时,四皇子极薄的嘴唇也突然地带着微微的怒气道:“洛知府往日里也是这般吗!”

这话一出,虽把站在下方的洛元盛与李守将都吓得不轻,但他俩却是摸不着头脑,他们知道四皇子是生气了,但到底气在哪?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半会,没想明白。半抬起眼看了看四皇子身旁的古卫彬,向他投去一个眼神,此时也只有他能为自己解围了吧,毕竟这人跟四皇子关系不一般,不是吗?

古卫彬方才站在一旁,两眼一直静静地看着洛元盛口里的滔滔不绝,嘴角就一直衾着笑意,现时看到对方投来的求援神色,嘴角的笑意不由地更甚,呵!等的可不就是你这个眼神吗!如若他不看他,那他还没这么好的机会开口配合四皇子呢。

只一会,他面容一笑,算是回复了洛元盛,上前走近一步到跟前,压低着声音朝他道:“洛知府,这事尔等确实安排得不甚好,四皇子向来是以民为天,去到哪都是不愿太过影响百姓的生活,你现时打算将四皇子的休息之所定在那观雁楼,不是极大地劳民伤财吗?这可不是四皇子愿意看到的……”

经古卫彬如此一说,洛元盛这才像如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马上再次躬身朝四皇子告罪,“是下官的疏乎,是下官的疏乎!下官也是因为安州这样的小地方如若能给四皇子一个较为舒适的场所也就只有那观雁楼了,四皇子在驾,是安州百姓之福,能为四皇子尽点微薄之力的话是人人所愿的,府衙也会给予那观雁楼一定的财物补给,不会存在劳民伤财之事的,还请四皇子放心!”其实洛元盛这话也是说大了,观雁楼那样的价格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府衙能够出得起的,别说包场供四皇子独住了,而且住上多少天还是个未知数,这样算下来必定是个巨额之数,他是绝对给不起的。不过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坑他都跳到一半了,难道还能停得下来吗?

就在此时,屋外一个小兵“咚咚咚”地跑了进来,“将军,属下有事急报!”

李守将看到小兵竟在这种时候直接跑进来,本想发火,但听到他说有急报,也就沉了沉脸色,朝他嚷道:“什么事,如此不知轻重,不知这里有四皇子在此吗?有事快说,要是不急的,小心老子以军规处置了你。”

小兵听到李守将如此说,顿时吓得也忘记了原本要悄悄跟他们将军说的打算,一下就脱口而出道:“将军,那观雁楼的老板死活不让我们清场,说没有缘由地让客人退房会影响他们做生意的诚信与声誉,那等同于杀了他没什么分别!”

李守将一听这事竟然还没办好,一下怒上心头,忘了这里还有别人,只还像往常一般再次怒吼道:“你没跟他们讲清楚是军方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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