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请喝茶!”李兆先回来奉上茶水。
“嗯!”刘大夏矜持地接过茶水,细细品茗,不再说一句话。
而旁边的李东阳也是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理会刘大夏。
李兆先疑惑地看看他,再看看李东阳,二老这是又闹的哪一出?
“刘老,究竟有何好事?”李兆先见刘大夏喝完茶水,将茶杯放在桌上,接着问道。
刘大夏傲娇地看看李东阳,冲李兆先道,“看在你小子还算恭敬的份上,我就告诉你!”
李兆先竖起耳朵听着。
“咳!”刘大夏轻咳一声,清清嗓子,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李兆先差点跌坐在地上,合着您这么摆谱半天,就只是告诉我,根本就没什么大事?
旁边的李东阳也是一脸怨恨地望着刘大夏,他在旁边,自然听到了刘大夏的解释,气得吹胡子瞪眼。
刘大夏缓缓转过身,看着满脸气愤的李东阳笑笑。
“刘老,您是开玩笑的吧?”李兆先率先反应过来,只怕刘老是在诚心气自己父亲的,不由得一阵哭笑不得,这两个老小孩啊这斗气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当然!”刘大夏笑意盈盈地点头承认。
“那您就说说嘛!究竟是怎么回事?”李兆先满脸苦意,望着刘大夏以目哀求道。
“不逗你了!”刘大夏笑笑,“其实,中信只是去当了一下稳婆而已!”
“什么?”李兆先以为耳朵出问题了,明中信!稳婆!这二者能放在一起吗?开什么玩笑?
李兆先不可置信地望着刘大夏,就连李东阳也已经顾不上与刘大夏置气,目光炯炯地望着刘大夏。
刘大夏也知道这玩笑有些大,讪讪笑道,“你们理解错了,其实是中信去武定候府治疗少夫人的难产!”
李东阳与李兆先长出口气,原来如此,这老刘头,还真的是吓死人不偿命啊!居然开如此大的玩笑!
不过,明小友会医术咱们知晓,难道他连难产也会?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刘大夏一一将明中信在武定候府的所作所为慢慢道来。
“原来如此!”李东阳与李兆先恍然大悟。
“看来,中信与郭勋之间的矛盾应该能解开了!”李东阳抚须微笑。
此前,他还担心那郭勋可是个愣头青,明中信那般耍了他,只怕会记恨在心,更何况还打击了武定府的声誉,依郭勋的性子绝对与明中信没完,还不知要如何报复于他呢!
这下倒好,毕竟明中信这次又救了武定候府两条命,无论如何,那武定候府都不好意思与明中信撕破脸了,这下,咱们也放心了!
“不过!”刘大夏却没这么乐观,反而有些担心,但却摇头不语。
“怎么了?有何不妥吗?”李东阳有些不解。
这次,刘大夏倒是没有抬杠,皱着眉头解释道,“其实,这次武定候府之事有些奇怪!中信回来后,好似心情很好,而且,我感觉,他好像与武定候府有什么默契在!就是不知,他们私下有什么交易?”
“默契?交易?”李东阳看着刘大夏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你询问明小友了吗?”
“那倒没问,毕竟,今日人太多了,我也怕明小友见这么多人,不方便说出口。”刘大夏摇头道。
“那你说,这份默契是武定候威胁的,还是明小友提议的呢?”李东阳问道。
“这倒是应该是清楚的,你想啊,明小友那人的性子,是能被威胁的吗?”刘大夏冲李东阳翻个白眼。
“那倒也是!”李东阳点头认可。
“不用担心,相信明小友应该心中有数,那般鬼精鬼精的,应该不会吃什么亏,不过就怕他那重情重义的性子被人家武定候利用了!唉,太让人操心了!”刘大夏将此事说出,心情大好,但却又拿明中信的性子没办法,摇头不已。
“废话说了一通!真是不知所谓!”李东阳显然也放下心来,但却看不惯刘大夏心满意足的样子。
刘大夏瞪向李东阳,就待与他理论。
“刘老,你此来还有何事?”李兆先连忙茬开话题。
“哼,看在徽伯的面子上,就不与你计较了!”刘大夏愤愤然看一眼李东阳。
“哼,好像我想与你计较似的!”李东阳也回敬了一个冷眼。
“刘老,还是说正事吧!”李兆先苦笑不已。
“其实,我今天是来告诉老李头一声,我和明小友已经定了三日之后,在寿宁候府朝廷测试,看他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说着,刘大夏斜瞅了李东阳一眼。
“我可没时间伺候您刘大人,您还是自己思索一下吧!别到时候被明小友的学员们打个落花流水,丢了你那前兵部司郎中的脸!”李东阳在旁冷嘲热讽道。
“你!”刘大夏急赤白脸地望向李东阳,就待与他理论。
李兆先连忙拦住,好说歹说,终于劝住了。
李兆先擦擦额头的冷汗,心中苦笑,这都不知是多少次苦笑了,只要见到这二位老小孩,自己这做小的,都得当和事老,也不知道,究竟谁是父亲谁是儿子了!
“刘老,你确定,明中信的学员们已经准备好了?”李兆先问道。
“明小友不让看啊!我也不知晓!不过依他的性子,如果没有七八分把握,应该不会向我挑衅!”刘大夏思索着,回应道。
旁边的李东阳虽然与刘大夏置气,但却异常关心明中信的消息,在那儿竖着耳朵听刘大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