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滢一听微微脸红,原来在余老太婆家却是个避难之法,她在安排了诸多陷阱之后,还是不放心,生怕敌人仍能闯上山来,因此并不回山,躲在了余老太婆的家里,即便是敌人冲上了山,找她不见却也是无可奈何了。她料不到三人碰巧会到那里,因此没有什么防略,余老太婆的两个儿子作山贼死了也是真事,覃滢又经常下山来与余老太婆同住,称她奶奶,照料她的生活,因此上,肖思南和银涛看不出任何破绽。覃滢见了他们三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临睡前不失时机的揣了一盆水出去,提醒三人应该洗去身上的香味了,三人果然中计。
肖思南见她不答,冷笑道:“覃姑娘的心思也真够细腻的,安排了众多的毒计后,仍是不放心,生怕自己受了伤害,于是便留了老子在山上顶缸,自己却在山下扮作农家女躲了起来。”
覃滢一听又急又气地道:“我没有,你乱说。”回过头道:“爹爹您莫听他胡说八道,孩儿绝没有这么想过。昨天我安排好了之后,经过余奶奶家门口就顺便去看望她,余奶奶说她一个人很孤单,要我留下来陪她,我想兄弟们定然能料理了三人,不用我多管便留下了。”
银涛道:“做贼心虚,若不是心里有鬼又何必说出这么大滩话来作解释,你分明是不念及父女亲情,和他人生死,独自一人躲难去了。”
覃滢气得脸色通红,大声道:“我没有,你们污蔑我。”
王老九气呼呼地道:“我们少寨主智计百出,勇敢过人,岂是你们所想像的那种龌龊小人,你们若再乱说她坏话,我王老九这两柄大斧可要发威了。”说着双手舞动,两柄大斧呼呼作响威猛异常。
银涛不免惊异,心道:“这个王老九也真是了得,看这两柄大斧既宽大又厚实,精光闪闪,少说也有六七十斤的分量,他竟尤如手中无物,轻轻挥来虎虎生威,到了举重若轻的地步。嗯,看来这人武功在我之上,说不定与师妹也相差无几了。”
肖珂见肖思南和银涛三两句间就将覃滢和王老九气得面红耳赤眼中冒火,心中高兴,不由地笑了起来。覃滢更是难以忍受,伸手向她脸上裹去,银涛见状大喝道:“住手,不许伤她。”依然不及,啪的一声脆响,肖珂雪白粉嫩的脸上立时印上了五个血红的指印,慢慢肿了起来,眼泪在眶中转了几转,唰地落下,嘴一张就要放声大哭,却又突然忍住了,说道:“我不哭,你打了我。我待会定要打回来。”眼泪却玉珠倾盘般落了下来,叹一口长气,索性闭上了眼睛。
银涛怕她一哭而不可收势,见她如此,安心了几分,火气却更盛了,大喝道:“你干嘛要打她,我得罪了你,又不是她得罪了你,你这失心疯的女人,你对你老爹下毒不仁也就罢了,干嘛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这句话本说的不入情理,但他一时气极,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覃滢几乎要哭出了来,说道:“爹爹,他还在乱说,还在挑拨我们父女俩的感情呀!”
老者笑道:“傻孩子,何必在乎他们说什么呢,爹爹是绝对相信你的,我们父女俩的感情谁也离间不了,你知道爹爹是最疼你的了。你哥哥不争气常惹我生气,只有你最能使爹爹开心,爹爹是谁的话都不信,全当他们放屁,爹爹只信我乖女儿的话。”然后一挥手道:“将三人拉下去砍了,给我乖女儿出气。”
覃滢听老者这么说正自高兴,转头道:“爹爹,不忙杀他们,我们要和‘九风寨’对抗,这三个人还用得着呢。”
银涛不由地糊涂了起来,他们与什么“九风寨”对抗,却与自己三人有何相干,难道要自己投效他们不成?
覃滢道:“姓肖的,别以为你带了面具化了装变了音我就认不出你来了,这就摘下你的面具来瞧个清楚。”伸手就去摘肖思南的面具。
肖思南大惊失色,喊道:“不许摘我的面具。”惊慌之中自然而然的变成了女音。覃氏父女不由地一怔,肖思南大喝道:“覃鸿你这条老狗竟然存有叛心,知我北来竟然设下伏击,你活腻了么?”
原来这老者名叫覃鸿,只见他大惊失色地道:“你……你是谁?”
肖思南怒道:“你早知道了我是谁,却还来问什么?”
覃鸿更是惊讶,说道:“捉错人了,捉错人了,你的声音我听过,你是……”忽然之间脸色煞白,双腿一软,扑通跪地磕起头来连叫:“少主恕罪,手下该死,少主恕罪,手下该死……”
覃滢一见爹爹如此,大惊道:“爹爹你怎么了,这人是谁?”
覃鸿大喝道:“死丫头,你闯下大祸了,还问什么?快跪下求少主宽恕吧。”一把将覃滢拉得跪在地下。
原来肖思南听到夜狼山之名声,便已知这寨主叫覃鸿,是“悬月教”的部属,她带三人闯上山来,要借覃鸿之力摆脱跟踪的孟太华,哪知听父母两口气竟是早知她要来,故意设下了毒计要擒她,不由的惊恐,直到覃滢要揭下她的面具才不得不喝止,但见父母两这等神情却又不似。显然这里面存有误会,于是向两人道:“你们要捉的难道不是我吗?”
覃鸿急道:“少主人说哪里话,手下便是再借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存有斜念,我覃鸿绝对忠心于‘悬月教’,夜狼山绝对忠于‘悬月教’,如有二心,天地不容,死无葬身之地。这一切都是误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