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了取我的性命,你连她的名节也不顾了?”说话间放下手中的短剑,一把抓过自己方才脱下的外裳披到身上,随即掀被下床的苏逸兴道:“你可知道事情一旦捅开来,你的爱人就会时刻遭人非议,难以继续留在京城里生活。你确定,她有足够坚强的心智来面对事情闹大之后的局面和境遇?”
“霜寒才不是那样脆弱的人,心性坚韧如她,定然会不惧闲言碎语,选择将你送上刑场。倘使她不想再继续留在京城这个伤心地,大不了我请旨戍守边关,带着她到西北边疆重新开始就是了。只一点,你的性命,我们绝对要定了,你且等着吧!”
斩钉截铁、态度坚决地撂下这句话,迈步跨到床前,弯腰拂开夏霜寒散乱的发丝的陆绍云,伸手轻轻抚着夏霜寒的脸颊,神情温和、语气温柔道:“对不起霜寒,我来晚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是,请你相信,我一定会以我余生,让你在往后的日子里幸福喜乐的,所以,这一次你能原谅我吗?”
在躺在床上默不作声的整个过程中,一开始心中只充斥着对苏逸兴的厌恶与唾骂,随即在陆绍云闯入之后,全神贯注于拔剑相向的两人之间的情况,最终因为听闻了陆绍云一番坚定不移的陈词而心潮涌动、感动异常,不需要苏逸兴再往她的脸上点白水,此时此刻的夏霜寒,已然流下了真真切切的眼泪。
“霜寒......”将夏霜寒此时此刻流下的感动与喜悦的泪水,误认成了屈辱与哀恸的眼泪的陆绍云,当即便放下手中的宝剑,在床榻上坐下来,随即伸出双手连人带被将自己的爱人扶坐起来,并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霜寒你别难过,等我们把面前的这件事情解决了,日后一定能够重新开始的。所以,今日的事情你就全当是个噩梦,尽快把它忘记好吗?”
尽管一开始就认为陆绍云绝对不会因为她被欺负了就嫌弃她,可是此时此刻当真被他如此珍惜爱重地抱入怀中,夏霜寒却还是不能不感到欣慰与感动。
因为被点住了哑穴的原因,而无法顺利地说出话来,如同一个哑巴一般“咿咿呀呀”间抬手轻轻拍了拍陆绍云的后背的夏霜寒,很快就被解开了穴道。
“今晚发生的事情我永远也忘不了,因为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噩梦,而是一个美梦。”如同一个蚕蛹一般被严严实实地裹在棉被中,稍稍从陆绍云的怀抱中退出来一些的夏霜寒,对面前很明显没有听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的陆绍云,做出了更进一步的解释。
“我根本什么事也没有。苏世子他也根本没有碰过我,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仅仅只是因为自己过得不开心,就希望别人也同样过得不开心的疯子。他之所以会把我抓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造成你对我们的误解,好借此看一看你脸上的痛苦表情,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