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站在原地,看着主子和华徴嫆一唱一和的交流了一通,虽然知道他们在说的是刚才发生的事,但怎么看着就觉得那么别扭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似的。
意见达成了一致,三个人便按照之前的路线继续往前走了。路上无话,牵着的手也已经撒开。华徴嫆看着君轻尘心思沉重的样子,总是有些担心,便故意找了个话题,“双狼大哥的功夫真的很好呢,竟然能以一敌五,那把软剑舞的我眼花缭乱,可怎么就随意丢掉了?”
双狼脚步一顿,想着自家主子在这,干脆就当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没有回答。
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就这么被无视了,华徴嫆有点尴尬,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这种时候大概也轮不到她去想法子活跃气氛。毕竟就是个该气氛沉闷的时候。
她果然还是不太会和人相处。
君轻尘见她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紧抿着的唇动了动,才开口道:“二狗平时不喜欢用武器,身上藏着的武器都是随便捡来的,必要时才会找一个合适的用,用一次就丢掉。”
藏着的武器,都……?
他还藏着好几把武器吗?
上下打量了一下,双狼打着赤膊,只有下身穿着棉布扎腿裤和一双短靴,实在不像在身上藏了货的样子。
果然习武之人就是不一样啊。
又是无话,华徴嫆总觉得这气氛越来越沉了。和刚刚死过人一样。
不过想了想,可不就是刚刚死过人么!
果然啊果然,大户人家是非也多。想想容家,一个婚约避得容沅杀人抛尸;想想君家,君轻尘莫名其妙就招来杀身之祸,还险些带着她再死一次。若不是她当机立断的带着他上跳下了马车滚进树丛里,让马车没有束缚的往前冲过去,简直不知道他们俩现在会怎么样。
毕竟她也不会驾驭马车。可能比起君轻尘那样对着马屁股乱抽一通的也好不了多少。
不过……想想他当时的样子,倒是很英武呢。带着一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搂着她就跳了疾驰的马车,在地上不知滚了多少圈,也不知撞坏了他没有,只能见着他的发丝也有些飞乱,头顶的银冠都歪了。
这一大早的,就折腾了一通,等到紧绷的情绪舒缓了下来,反而觉得脱力。华徴嫆默默的跟着走,越走腿越软,身子也愈发的沉重。现在想到刚才的场景,已经不觉得多害怕了,只是恶心的感觉开始蔓延了上来,堵在胸口直难受。
她也不想记着那些,可给她的印象太深刻,又刚发生不久,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刚才看到的从脑子里抛出去。
走在前面的双狼只听得后面两人步伐虚浮凌乱,也没多想。毕竟不会武的人遇到这种争斗定然会不习惯。他还得提高警惕谨防有其他敌人出没。
但在华徴嫆身旁的君轻尘发现了她的异常。
“你怎么了?”说话间他顺势将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微微加重力道的提着。
事情发生后华徴嫆脸色一直不是很好,现在更是发白。听到他问,她摇了摇,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想抗拒。但脑子里一阵眩晕,手还没能伸过去就踉跄了一下,靠在了他的身上。
君轻尘被吓了一跳,“你这事怎么了?!”
这可没有水啊,怎么还晕了?
华徴嫆按着额角摇了摇头,勉强站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些晕而已。可能是太热了。”
君轻尘看着她轻叹一声,“也是为难你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连他都怂了,何况她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姑娘。
只是……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姑娘吗?为何他对她做那些轻浮的动作,她总拒之千里,打从心里的想要躲避?
在青楼里的姑娘,哪怕打着只卖艺的名号,也应该会习惯了这种被调戏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方才在危乱之中恐惧又带着冷静的表现,让他难免有些怀疑。一个寻常女子,真的能那样看准时机丛林子钻出去拿簪子戳人,事后还帮他分析暗卫的事情吗?
君轻尘也不知自己现在该拿她怎么办。对她,心里大概是有些喜欢的吧,不然又怎么会心疼挂念?可是往深处想,他又不得不多提防一些。毕竟他现在身上也担负了一些事情,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肆意妄为了。不仅是对她,对谁都要留一份心思。
感觉到身边的人勉强又走了两步,随时都可能倒下去的样子,君轻尘终于忍受不住,一大步横跨到她身前,“上来!”
华徴嫆动作一滞。
“上来!”有了上一次经验,这次君轻尘的姿势摆得更标准了些,屈着膝扭头看她,“我背着你走!”
前面的双狼也停住了,慌忙返回来道:“少爷,要不我来背徵嫆姑娘吧?”
“不用,我自己来。你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休息。”君轻尘说着颠了颠已经趴在自己背上的人,侧脸道:“给我老实点,记得怀着感恩的心情。还有别睡着了。”
“……”华徴嫆啼笑皆非的眨了眨眼睛,“妾身做不到怎么办?”
“做不到什么?”君轻尘示意双狼继续带路,自己则步速稍慢的跟在后面,“是做不到老实、做不到怀着感恩的心情,还是做不到不睡着?”
又眨了两下眼,华徴嫆道:“妾身很困。”
君轻尘脚步顿了一下,时刻关注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