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轻松的以为人家是来保护他的,结果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还险些出了人命。这本是一件很掉面子的事。但华徴嫆的言语疑问里却没有半点责怪,只有后怕和担忧。使本来也不是很在意面子这事的君轻尘对这件事情纠结的态度更轻松了一点,松了一口气,理智的分析道:“他们的穿着,确实与舅舅与我形容的暗卫无异。但显然他们来的不善,应该不是舅舅派来的。”
想到宴席上云王的态度,他又忙解释:“或许你觉得我舅舅性子古怪,但他绝不会害我。”
华徴嫆听他这么说,反而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看得君轻尘心虚,“我就是怕你以为这事是我舅舅做的。”
“怎么会。”华徴嫆摇头,“云王对您的疼爱,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他怎么会害您。今天看杀手这个架势,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如此恶毒的做法,一定是眼中容不得您的人。”
君轻尘看了她一会儿,颔首道:“我知道。只是一时半会猜不出是谁。你有没有什么思路?”
“妾身?”
“是啊。”
华徴嫆莫名:“这事再不济您也该问双狼吧?您问妾身,妾身能知道什么?”
君轻尘沉吟一声,“也对。”
但他也没有问双狼,而是自己分析道:“此行我要去屏门,虽无张扬,知道这事的人却也不少。只是舅舅要派暗卫来让我认脸这件事,除了我们几个和舅舅就再无他人了,如此一来我连怀疑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怀疑谁么?那会不会怀疑到她?华徴嫆低头蹙眉想了想,觉得君轻尘应该没这么傻。
自己是到了这直接被拉上车的,没有一点点防备。全程又和他坐在一辆马车里,怎么会成为通风报信的人。
倒不过……
“公子,您可知道暗卫原本要赶来的方向?是与我们同路,还是?”
被她这么一问,君轻尘微微愣了下,随即道:“与我们不同路。若是同路的话,被人瞧见的概率太大了,这样一来哪里还有什么保密性。”顿了顿,他又道:“也不会是相向而行。沿着方才那条路往前几里地便是一条大路,贯穿着几条村街,六个黑衣人骑着马路过太过招摇。”
所以说暗卫原本是要走小路过来的。
“那原本你们约定会面的时间呢?”华徴嫆又问。
君轻尘答:“巳时三刻。”
“那现在的时候……”华徴嫆这次却不是在问他,而是在自言自语的抬起了头。头顶树冠茂盛,看不清太阳的位置。稀疏的阳光斜斜的洒下来,只能辨别一个大概的方位。
但这难不倒华徴嫆。
她前世,砍樵为生,哪怕在山里头树最多的地方也能辨别出时间。
“现在至多只有巳时两刻。”华徴嫆确信的说。
君轻尘闻言蹙眉,会意过来也是心里微沉。
“等等。”君轻尘低声命令道,“二狗,别走了。”
双狼停下脚步,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神色微凝的主子,和若有所思的华徴嫆。
“你确定现在只有巳时两刻?”君轻尘问。
华徴嫆点头,“妾身保证不会出错。”
她目光灼灼,没了恐惧之后的眸子里蕴着十足镇定的光。
君轻尘垂眸深思了一阵,问道:“二狗,方才那群人的武器上,可沾了血?”
“血?”二狗一愣,“主子是说谁的?”
“不是咱们的。”
双狼看了看自己方才在路上简单处理过的伤口,认真的回忆了下,道:“不知道走的那个人没有。但是其他人的刀都是干净的。”
君轻尘沉声道:“那个人的刀也是干净的。”
明晃晃的两把大刀,定然是经过了精心擦拭。
华徴嫆道:“公子之前说过妾身到的比您预计的要早。便是说明您本来打算晚些再上路的吧?但妾身到了,您也就提早走了。”
君轻尘点头,“是这样。毕竟事情重要,提早到些于我也无损失。”
华徴嫆接过话道:“但如果云王为您派的暗卫们装束和那帮黑衣人一样,是定然不会提早出现在路上的。”
这条路只是少有人走,但不是没有人走。暗卫这种不能露脸的身份,平日里恨不得把眼睛都一同遮上。又怎么会提前出现在路上惹人怀疑?被人看着了,总不能杀掉,放走了却也是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君轻尘眯起了眼。
“他们没有正面起过冲突。”
华徴嫆赞同:“毕竟对方是暗卫,又是派给您的,实力定然不俗。凭着方才那群人五个打双狼都没有稳操胜券,打几个暗卫想必更是困难。他们确实不会选择正面冲突。所以他们是提早来路上截人的。毕竟走大路要比小路快些。而且凭着着茂密的树木遮挡,两方人马相互看到的概率也不大。”
时间错开了,来的路也错开了,这样是在有意避着,又怎么可能遇得上。
君轻尘深深地看了华徴嫆一眼,“你说的没错。那我们现在走回去,说不定还能碰到会按时赶到的暗卫。”
“不行,咱们还是别回去了。如果确保走着能到一个安全地方的话,还是先不去冒这个险。安顿好自己再说。”
君轻尘抿唇,“确实。如果他们在路上看到了那几具尸体,说不定还会替咱们处理一下。之后他们会将看到的事情上报给舅舅,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