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你可以侮辱我的酒品,但绝对不可以侮辱我的酒量!”
说着,朱小君双手抬起一酒杯,端到了周兵的面前。周兵不明就里,端坐不动,不肯接过那装着满满一杯白酒的酒杯。
朱小君轻轻地将酒杯放到了周兵的面前,然后指着剩下的两杯酒:“你干了,我随意!”
说完,就像是喝矿泉水一样,咕咚咕咚,朱小君连干了两大杯。喝完后,还把酒杯倒了个,确认了滴酒不剩,这才罢休。
你干了,我随意!
原来是这种随意!连干了两大杯,喝的滴酒不剩,居然说成是随意!
够嚣张,够霸气!
一桌的人都暗自为朱小君喝起了彩。当然,周兵除外。
那用来装红酒的高脚杯口小肚子大,装满了,至少得四两往上,一口闷掉,对周兵来说的确是个挑战。
可是,不接受这个挑战能行吗?
说人家九零后酒品不好的可是他周兵,那个九零后的朱小君连干了两杯,自己却连一杯也喝不下,那面子该往哪儿放呢?
自己挖的坑,流着泪也要往下跳啊!
周兵硬着头皮,端起了那杯酒。
众目睽睽之下,周兵分了三下,才勉强喝掉了那杯酒。
一旁的葛辉连忙给周兵盛了碗汤:“周主任,喝口汤顺顺吧!”
周兵摇了摇手,刚想说话,腹中一股压力向上迫来,使得他赶紧捂住了嘴,一转身,跑开了。
不用有任何怀疑,但凡喝过酒的都明白,周兵主任这是撑不住要去出酒了。
朱小君原本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周兵已经丢了面子,就此作罢算了。可转念又想起来周兵的背景,宫琳对自己的情况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不就是这个周兵私下里向宫琳汇报的吗?
一想起这事,朱小君就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就把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处事道理忘了个一干二净,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继续羞辱周兵一番。
于是,朱小君赶在周兵那组的两个年轻医生之前,追上了周兵。
宴席是在一个宴会厅举办的,宴会厅可没有洗手间,而周兵此时已经来不及去找洗手间了,出了宴会厅,随便找了个拐角,便蹲下来哇哇开吐了。
朱小君赶过去,轻轻地拍着周兵的后背:“周主任啊,你说你也是的,不能喝就早说一声嘛!只要不弄虚作假,哪怕是以茶代酒,也不丢人嘛!”
周兵此刻哪里还有还击的能力,他除了哇哇地吐,什么也做不了。
那两名年轻医生随即赶到了,对朱小君,弟兄们绝对觉得这哥们仗义,要不是朱小君传授的绝招,那马大主任的病例研讨会还不是就像过堂一样?
这还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其二则是朱小君这厮太有种了,一个打两个不说,还敢一个人跟人家一大帮子人约战,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啊!
年轻人,没有不崇尚英雄的。
所以,朱小君在酒场上把周兵给办了,对那俩年轻医生来说,不单不生气,反而有一种酣畅淋漓的代入感,用句小说中的流行话语说,那就是对朱小君的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那俩哥们等朱小君过够了瘾,同时也是等周兵吐够了,这才上前去搀扶周兵。
“你俩扶着他,我去开间房,这副熊样,送回家也是麻烦。”
二十分钟后,朱小君回到了饭桌上。
“吴院长,马主任,赵处长,对不起,我太兴奋了,没想到周主任的酒量……哎,都怪我,我错了!”
赵世宏只是笑笑,这种场合,他任何话都不方便说。
马宗泰也没表态,都是他手下的兵,这又是在酒桌上,大家又都是成年人,拼个酒也没啥大不了的。
反倒是吴东城显得很兴奋,摆了摆手示意朱小君先坐下来:“你这两杯可不止八两酒啊!这样一口闷干了,就一点事也没有?”
朱小君苦笑道:“谁说没事的?我这肚子里正在翻江倒海呢,要不是喝的是茅台,我早就去洗手间解决问题去了。”
吴东城笑道:“怎么,喝茅台就不会出酒么?”
朱小君摇了摇头:“不是不会,而是舍不得,这两大杯茅台,不得上千块?那可是我大半个月的工资哩!”
一桌人全都被朱小君给逗乐了。
会喝酒的人都能看出来,朱小君这厮神志清晰面色红润,根本不像是喝高的样子。吴东城做为大院长,酒场自然少不了,当然也看出了朱小君是在调侃自己。
“后生可畏啊,来,朱小君,我代表六零后跟你们九零后再喝两个酒,你呢,以毒攻毒,再喝下两杯酒后,说不准肚子里就平静了!”吴东城笑着,向朱小君举起了酒杯。
……
一年之后,在省城,一次饭局后,赵世宏拉着朱小君去喝茶叙旧。
闲聊中,赵世宏想起了他们这一次的场景,于是问朱小君的酒量到底有多少。
朱小君当时回答赵世宏说:“低度的一斤左右,高度的最多也就是六七两。”
赵世宏对这个答案显然不相信。
朱小君又接着解释:“过了这个量,我也就晕了,不过啊,我有个特点,那就是能撑,不管喝了多少,只要是不躺下睡觉,就绝对会保持清醒。”
赵世宏很好奇:“一般人都是喝高了就睡觉,你却是反过来。”
朱小君苦笑道:“是啊,我是一睡觉就要高。”
对这个说法陈光明完全认同,做为朱小君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