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柳家的小姐,从小就被视为精英培养,而我只是个病秧子、药罐子。”言外之意,她有自知之明,不会知道打不过,还巴巴的跑上去找抽。
寒烟静立门外,一如当年温文娴静,引得柳雾连几次三番去逗弄她的模样。
柳银笑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对比起来,显得她愈发狼狈。
但又忍不住撑着底,硬声道。
“你既然知道你不能跟我比,那就放了我,你这等手段简直是,小人!”说着腹中又是咕咕几声。
“柳小姐可别忘了,三天前您尚且说我这法子是没见过世面的法子。”寒烟笑着轻飘飘的丢出一句话后转身离开,再不看她一眼。
柳银笑恨恨的咬牙,她是觉得饿肚子是没什么大不了。
若是一直饿着也就罢了,可她偏偏还让人送了吃食来,三勺粥,三勺粥那就是只猫也喂不饱。
这法子,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牙疼感。
当真是,贱的很。
柳家地牢内——
一男子裸着上身,被捆绑在木杆之上,悬在半空,身上满是鞭痕。
赤着的脚下,放着数根铁钉,穿刺着男子脚心,部分铁钉已经生锈,锈水合着血水顺流淌在地,刺鼻的腥味堆积在这暗室之中,挥之不去。
“渊戈,要我说你小子别这么硬气,事情已经过了三年了,指不定她们不在那里了,你给个交代,长老还能给你个痛快。”守牢的人端着一碗白饭靠近男子。
男子低着头,纹丝不动,如同死了一般。
突然一阵巨大的踹门声响起,守牢的人打了个激灵,手上的白饭啪嗒掉落在地,转过头一看来人,惊慌道:“二,二少主。”
柳雾连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面上含笑,语气带着赞扬道,“我这少主竟不知,我柳家有这等密牢。”
“二,二少主,这人是个偷儿,偷了长老的东西,所以……所以……所少主您不必担心,只要小的再审问一会儿,他招了之后,会放了他。”那人顺手就拿起旁边的鞭子,狠狠一抽,啪的一声,在这空寂的暗室,颇有些震耳欲聋。
男子也被这一鞭子给抽的微微颤抖。
“这恐怕,不是审问了一日两日吧。”柳雾连阴沉着眸子,看着渊戈身上腐烂的伤口,伸手撩开男子遮挡了半拉脸的头发,诧异道,“这不是渊戈吗?”
“我记得长老对这小子挺赏识的啊,三年前不是说回家乡娶亲了吗,怎的今日在这里出现。”柳雾连连珠带炮似的说,仿佛他找到这里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
男子听到柳雾连的声音,颤抖的更为厉害。
“这不,长老赏识他,他竟然辜负长老的信任,偷了长老价值连城的白玉烟壶,二少主,您也知道那白玉烟壶是表小姐送给长老的第一件礼物,长老一直宝贵的紧。”那人不停的搓着手,语气颇为紧张。
柳雾连还想说什么,但见那男子颤抖着想要抬头,挥手道,“那你下去吧,让我来开导开导他,说不定他就想通了呢。”
那人想要开口拒绝,但柳雾连的人哪儿容得他开口,压着他就出了密室。
听到关门声,那人才颤巍巍的抬起头,声音喑哑干涩的开口道。
“看在少主的份上,请二少主,给我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