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仪解释道:“这是同心咒,可以用来诅咒情人或血亲。若是她心里想你,你心里想她,便安然无事,还会情根深种,此生不移。若是她心里想你,你却始终没有想她,下咒十日后,你们都会死。”
“什么?!”白秀才和谢子文大叫出声。
白秀才怒道:“这女孩儿,也太!”
谢子文骂的却是:“你怎么给小女孩儿这种东西!那时候她才多大!”
凤清仪道:“今天已是第八日。要不是咒术将验,气息太盛,我还发现不了呢。如果她愿意收回这羌笛,咒术自然解除,不然……”
谢子文赌咒发誓道:“为了活命或救人也不行!我没法子明天后天就喜欢上一个人!”
凤清仪从怀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木鸟:“慕容的木鸟,一忽儿功夫就到西夏了,你看着办吧。”
待凤清仪出去,谢子文跳着脚冲楼下嚷:“嚣张鬼,害人精!”他见白秀才忙忙地收拾东西,问:“你做什么?”
白秀才道:“拿几件暖和的衣服。这个天飞在天上,再不多穿点,岂不要冻死!”
“不会真的要去吧!”
白秀才把一件袍子丢在他身上:“快点,要走了!”
一只白色的木鸟从抱琴楼顶飞出,几个扑翅便飞出了东京城。秋风萧瑟,白秀才在木鸟背上裹紧了衣衫。低头看去,灯火闪耀的东京城已被抛在了后方,前面是漫漫无边的森林和田野,村落像疏密不一的星团散落在黑天里,河流的银涛不时在树丛间闪现。野兽在山林和郊野出没,拖起簌簌的杂草落叶轻响。蝙蝠拍击着翅膀,风一样从他们脚下掠过。
大地飞快地向后退去。
白秀才问:“你可记得是哪个方向?她会在哪里?是去你们当初见到的地方,还是去西夏皇宫?”
谢子文正要回答,被冷风一刮,抓着白秀才打了个大喷嚏。木鸟猛地摇了一下,竟悠悠向下坠去。
“天啊快快快怎么让它飞起来!”
“咒语呢咒语!”
“不是你记着吗!”
“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真掉下去就是你害的!”
木鸟在即将落地时顺着滑翔了好长一段路,落在了疑似护城河的地方。两人惊魂未定地跳下木鸟,白秀才一手撑在石墙上,深深地吸气。谢子文点火照了照,原来这里是城门,上方刻了三个大字:麟州。不少兵卒和民夫正挑着砂石和木头走来走去,修筑外围的防御城墙,一派忙碌紧张。
“麟州?”谢子文收起木鸟,问,“我们来了边城吗?”
白秀才看到城墙还有个老大的缺口,临时用一根巨木挡着,其后伏有一队弓弩手,便说:“看来这里的工事还尚未完备。”
这时,两个宋兵拿着长枪冲了过来,大叫:“别动!你们是什么人?!”
白秀才忙用官话道:“宋人!”
走在前面的宋兵用枪指着他们,道:“老实点!这种地方,不是当兵的,就是做苦力的,怎会有两个干干净净的书生?八成是奸细!”
白秀才道:“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朝廷抗击外侮,正是用人之际,我们虽是书生意气,也想略尽绵力。”
宋兵丝毫不为所动,拿枪逼住他们后背:“走!跟我去见王都监!”
作者有话要说:_(:3∠)_ 写战争什么的最麻烦了。